三十四、不知羞耻 (微H)
  热切而贪婪的语调,百无禁忌的湿吻和啃咬……张日旋感觉自己被逼到了悬崖边缘,狂风吹得他摇摇晃晃,只要一失足,便会跌落那禁忌、甜蜜、黑暗的欲望深渊……
  不可以、这不对的……他不该觉得兴奋,不该觉得舒服,不该……
  千万个不该都在那长指进入他时,随着他一声甜腻的吟哦而蒸发了。
  软嫩的内壁彷彿久旱逢甘霖一般吸吮着那坚硬的指节......张夜舞赤红着眼,手指在那高温的膣内搅动着......耳边传来的是张日旋欢愉高亢的呻吟,指尖传来的是献媚般不断吸附上来的黏膜,还有那随着他手指作动传出的隐隐水声......一切的一切,美好到最高点,也情色到了极致。
  素白的底裤绷出了完全勃起的性器形状,甚至逐渐漾出了水痕......张夜舞再顶入一根手指,已软化的穴口轻而易举地便接纳了他。
  两根手指在甬道里抽送,不断按压、抠挖着那敏感点......张日旋不受控制地弓起了身子,分不清自己是在浪叫还是在哭泣......
  张夜舞的『称讚练习』还在进行着,可方向早不知歪到哪一楼去了:
  「哥,你里面……在抽动……这么喜欢吗……?一直吸着我的手指不放,好贪吃啊……」
  张日旋没办法思考,也没办法回答,眼前一片眩光……手指指节的坚硬、形状、薄茧……他几乎可以透过黏膜感受……他的脑袋与身体都被那抽送的节奏佔据,已经尝过更顶级快感的身体,很快地便感到不饜足。
  他烦躁地扭着腰身,想让那指节顶到更深处,到那个他几欲无法承受的深度,然而受限于长度,儘管手指全根没入,也只能卡在不深不浅的那点……被填满的程度也是,应该要是那种……满胀到连呼吸都觉得困难的程度,连想合拢都没办法的程度……
  一阵颶风扫过,他如同断线的风箏一般,昏茫地坠落无底的深渊。
  「啊啊……不要…手指……不要……」他烦躁地囈语着,腰身时而抬起,时而放下,总找不着安稳的姿势。
  张夜舞望着那双被欲望侵蚀的眼眸,无声地笑了,他撤出了手指,满意地听见对方抗议的呜咽。
  带着湿意的长指来到张日旋绷紧的裤面,徘徊搓揉,残忍地给予猎物最后一击—
  「不要手指……那我抽出来囉……」
  下半身的火烧得正旺,却骤然失了燃料,排山倒海而来的空虚感让张日旋当真哭了出来。
  他快死了……真的快死了……好热、好痒……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他做错了什么……?!只不过……想要好好跟他做兄弟啊……不可以吗?
  「不要……欺负我……」眼泪一落就像打开了某种开关一样停不下来。他像个孩子一般嚶嚶哭泣着,为了自己不受控制的身体,为了自己与对方这混乱的关係。
  对方是应该抽出手指的,对方是应该停下来的,可自己的身体抵抗不了这撩拨,也承受不起这巨大的空虚,想要恬不知耻地央求对方满足自己……明明不可以,却还是这么渴望着的自己……他打从心底感到恐惧且无力。
  啊……真是的……玩过头弄哭他了呀……
  张夜舞心疼地替他拭去脸颊上抹不乾的眼泪,叹了一口气,将那软绵绵的身子从床上拉了起来,自己侧坐在床缘,面对面地搂抱、拍抚着对方……
  「嘘……没欺负你呀……想让我们都舒服而已……不哭了……」薄薄的唇瓣轻喃着安抚,游移在满是泪痕的白瓷面容上,不厌其烦,一遍遍的轻哄……
  张日旋逐渐收了泪,也意识到自己似乎反应太过。许是这些时日以来,两人相处积累的矛盾与疑惑,终于一次爆发开来的关係。
  太丢人了……在自己弟弟面前哭成这样,还被他这样诱哄着,身为哥哥的尊严当真是一点也不剩了。
  张日旋吸了吸鼻子,微微别开脸,避开那软热的唇。
  「我……没事了……我……」薄薄的面皮飘过一阵緋红。臀下坐着的硬物高温且火烫,即便隔了两层布料也像要烧融他一般。他只顾着自我质疑,舞他……憋成这样,也……不好受吧……
  「那个……你、你想…做吗……?」他结结巴巴,感觉脸都要与身下的物事一样高温了。
  张夜舞重重叹了一口气,抹了抹脸,道:「当然想啊,但你哭成这样,我都要阳痿了。」
  就那东西生气勃勃的程度,实在看不出来哪像阳痿了……张日旋咬了咬下唇,囁嚅着道:「我、我不哭了……你…进来吧……」
  现在若亮灯,他铁定像隻煮熟的虾子一样,从头红到脚吧……可他这是为了替弟弟宣洩慾望呀,应该合情合理吧。
  张日旋的逻辑很简单:如果是为了张夜舞的慾望,那自己可以配合;但如果是因为自己忍不住,那就罪该万死……就是这样一个矛盾的论述。
  张夜舞自是胀疼着的,但还没精虫衝脑到会对一个方才嚎啕大哭的傢伙出手。
  「你先说你在哭些什么?」他的长指在张日旋滑腻的颊上游移,揩去残馀的泪痕。
  「我......」黑暗中,张日旋看不见对方的表情,有些话,似比较能够自然地说出口。他绞着手指,吞吞吐吐地说:「我觉自己......不知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