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5)
  腰被折成了不可思议的弧度,那佛珠死死勒着他,勒得他好疼好疼,除了疼之外,又浑身颤抖不已。
  只觉得道长好厉害,道长师兄真的好厉害,这语气,这手段,简直能把人往死路上逼啊。洛月明原本还想撒个娇蒙混过关的,此刻连吞咽口水的力气都没有了。
  偏偏那道士做恶了,膝盖死死抵着他的膝弯,迫他在门板上跪好,将人死死禁锢在怀中。扭了扭水光津津的脖颈,在他耳畔冷冷道:抖什么抖?怕冷?外头大雪纷飞的,出去试试?
  !!!
  洛月明大惊失色,暗道,虽然说他现在热得要命,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不怕冷了啊,外头下着大雪,这时候把他往外拖,旁人都是玩火自焚,他俩倒好,玩起雪来了!
  这是一个正经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但很明显,道长不是正经人,一手横在他的腹部,将人揽入怀中,根本未曾分开一丝一寸,抱着他大步流星地踏出道观。
  外头一片冰天雪地。
  作者有话要说:  啊,因为下班晚了,所以第三更拖到了现在。小可爱们早上起来就能看见啦,我得赶紧睡觉了!啾咪!
  第137章 道长师兄也没什么定力
  洛月明慌死了, 根本不想被道长师兄往雪地里拖啊,现在寒冬腊月的,外头大雪纷飞, 唯有此间破观尚能遮风挡雨。
  这个时候出去, 不就是等着被大雪活埋的么?
  奈何道长师兄冷心似铁, 也不知道当初到底被小秃驴伤了多深, 总而言之, 对其爱恨交织, 并且因爱生恨,无法控制地同他纠缠不休, 直到死为止。
  只是让洛月明郁闷到十二指肠都要打个结的是,道长师兄为什么不能暂且将他稍微松开些, 再往雪地里抱呢。
  就这般从后面将他死死禁锢在怀里, 大步流星地往外走,两个人紧密无间, 无限不可言说的旖旎春色,在破观内外蔓延开来。
  一出了破观, 洛小秃驴就因为没有头发,被寒风一吹, 不可自控地狠狠打了个哆嗦,身子立马就缩紧了。
  如此一来, 除了让道长师兄感受到做恶一般, 让人头皮发麻, 面红心热的爽快之外。在痛意与爱意交织的拉扯之下, 潜意识里将折磨小秃驴,当成了一种追寻快乐的本能。
  小秃驴越是痛哭不止,越是能浇灭道长心底的怒火, 越是挣扎不已,越是能激发道长骨子里的狠意。
  洛月明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再度缓过一口气时,整个人就置身于一片冰天雪地里。
  不同于此前破烂不堪,冰冷脏污的门板,雪地干净松软,人一压下去,就是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晶棺。
  道长师兄掐着他的后颈,将他按在这副水晶棺里,修长有力的大手,将小秃驴白皙似玉的后颈按出了深深的指痕,狰狞且整齐地映在道长的眼底。宛如一片罪恶的火焰,在瞳孔里烧得如火如荼。
  洛月明才一张嘴,立马吞咽了一大口雪,入口即化,原本沙哑干疼的嗓子,被冰冷的雪水一润,竟舒缓了那么几分。
  热汗早就被寒风吹得半点不剩,他好冷。冷得牙齿都咯咯打颤起来。寒风宛如刀子一般,割得他生疼生疼的。
  四肢都僵硬起来了,任凭道长师兄摆弄。心里却火烧火燎的。
  洛月明的眼前一片灰扑扑的,雪花落在了他的眼皮上,入眼一处白茫茫,天与地之间,好似都被这场大雪覆盖了。
  唯有二人彼此相连,依偎缠绵。
  可能是因为极致的痛苦和舒爽参杂在一起,脑海中恍恍惚惚,又浮现出了当年种种。
  话说那小秃驴也傻得很,明明都知道清静道长同他回不到过去了,可还是傻乎乎的觉得,两个人还能重归旧好。
  打扮成个女修,悉心照顾道长起居。那道长毕竟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一个美人日夜守在他的身旁,也不分什么男女之别,给他擦身换药,洗衣做饭 在道长重伤昏迷不醒时,小秃驴就已经扒下了人家的衣服,包扎伤口了。
  更可怕的是,道长的小腹被人划了一剑,深可见骨,若想包扎,只能把上衣脱了,如此一来,什么该看不该看的,通通看了个一清二楚。
  夜间道长伤口感染,昏迷不醒,口中嚷着好冷。那小秃驴傻啊,又不是不知道自己胸膛扁平扁平的。
  还只穿了一件薄衫,从背后抱住道长,就这么给他捂了一整夜。翌日道长醒来时,手里还抓着裙子,惊恐地低头一看,那哑女正在他怀里睡得酣然。
  道长心想,这哑女对他一片痴情,为了救他一命,连男女授受不亲都抛之脑后了。甚至还脱了衣裳,相拥而眠。
  只是,哑女的胸膛过于扁平了,虽然道长也没见过大的,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下意识想一探究竟,大手鬼使神差地往上一碰。
  那哑女立马就醒了,满面羞红起来,双臂环胸跑了出去。如此一来,道长又心生愧疚,只当哑女是有什么隐疾,遂才扁平的。
  眼下既与哑女有了逾越之举,自然要负责。道长心里仍旧悔恨,日夜都惦念着小秃驴。
  又因伤重,无法行走,又无处诉说苦闷,遂将心事都告诉了照顾他的哑女。
  小秃驴一边装扮成哑女照顾道长,一边从道长口中得知,他是多么的怨恨他,憎恶他。心中难过,又无法言说。不敢面对道长,又不忍一走了之。
  想要偿还道长,偏偏又不知道怎么偿还。
  洛月明知道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欠了一屁股的债,那就用屁股还。
  眼下还差一把火,但洛月明万万没想到啊,点那把火的人,既不是和尚,也不是道长。
  反而是清绮!
  对,就是清绮!
  自从这婆娘换了身男装之后,洛月明很明显的感觉到,她在给自己疯狂加戏,而且属于敌友不明的。
  一时帮帮灵文,一时又帮帮灵玉,在兄弟两个人之间游走,也不知道到底想干嘛的。
  便见她蓦然出现在破观的上空,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观里的二人,时不时捏着下巴摇头叹气,好似在说两个人烂泥扶不上墙。
  清绮叹道:果然,一个昄依我佛,一个心在道法,各自受清规戒律束缚,迈不出那一步。灵文啊灵文,为了偿还当初我欠你那老鼠屎一般的情,我可是豁出去了。助你和蛟龙早日修成正果。
  说着伸手一翻,掌心就出现了一枚金簪,在小秃驴的眼前一划,清绮又道:抓点紧,赶紧把事办了,弄个孩子出来。只要你们能扛住天意,携手度过此劫,从今往后,就再也没人能阻你们了。
  洛月明不太懂清绮是什么意思,只是能清醒无比地感知到,那小秃驴的脸色变得红润起来,无缘无故就冒出了一身热汗,还抑制不住地喘了起来。
  清绮就躲在破观里偷看,一面看,一面捂着嘴偷笑,直到看见小秃驴通红着脸,往道长怀里倒去,更是兴奋异常,恨不得抓着道长的手,催促他快点。
  可那道长当真是坐怀不乱,约莫是知晓色字头上一把杀猪刀,虽然晓得哑女对他的情意,但知道是一方面,要不要回应,又是另外一方面啊。
  总而言之,那道长下意识将人推开,满脸浩然正气道:不可!你可知你在做什么?我乃修道之人,与你不会有任何结果的!
  清绮眉头一蹙,不满道:这龙怎么转世成人后,就不行了?此前如此那般,我还当他生猛,竟是高看他了!
  对此,洛月明有必替道长辩解一下,生猛,很生猛,猛到他的小身板都快招架不住了。
  旁人那都是纵情欲海,玩火自焚。道长不一样,偏偏把他按倒在雪地里,龙精虎猛到洛月明都叫不出来了,只能大张着嘴,将头都钻在雪堆里。
  膝盖仍旧是跪着的,那雪都融化成水,很快又结成了冰,将他的双膝同大地冻在一起,无论无论也动不了了。
  仿佛跪在一块坚冰上,又疼又酸还麻。后腰被一只大手紧握着,分毫未松,早就按压出凌乱不堪的指印。
  还钳起他的下巴,道长沉声道:怎么不叫了?此前在观内,不是叫得很大声么?你不是一直都想我这么对你么,如今我这般对你了,你为什么不高兴?
  洛月明哑口无言,跟牛似的,只会大张着嘴,呼哧呼哧地喘气,两手被发带死死束缚着,又被按压在腰上。
  一片冰冷滑腻,又开始下雪了,落在他的腰上,说不出的清寒。艰难万状地缓出一口热气来,洛月明暗骂,这牛鼻子道长到底打哪儿学来这般多的花招,一看就是个花中老手啊。
  哪里像是个道长,分明就是风月老手啊。
  洛月明都快哭了,仿佛同时被两个人欺负,一边要应付这个道长,一面又要回顾前情,将两个人之间的恩怨梳理清晰。
  回归记忆,那道长死活都不肯破了道心,还苦口婆心力劝哑女,说自己是个罪人,待报完了血海深仇,就要自戕而死,诸如此类的。
  小秃驴一听,可能下意识的反应便是,既然早晚要死的,趁着没死呢,赶紧抱着啃一口。就跟被鬼上身似的,主动往那道士怀里一坐,手指缓缓摩挲着道长的脸。挑战着道长的定力。
  清绮看到这里时,还满脸欣慰地点头道了句:孺子可教。之后转身便走了。
  留此二人在破观中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碰了一点火星子就一发不可收拾起来。道长一把擒住小秃驴的手腕,呵斥他住手。
  小秃驴吃痛,发出一声低泣,道长立马就跟被火狠狠燎了一下似的,赶紧抽回了手。
  哪知那小秃驴打蛇缠棒上,俯身在他怀里,道长心乱如麻,尽量保持冷静,双眸紧阖,开始打坐。
  更可怕的是,都如此这般了,他的脑海中浮现的,竟然是小秃驴的脸!手腕处的佛珠烫得吓人,几乎将道长的手腕都燎出水泡来。
  还发出嗡嗡的声响,极其兴奋地转动着。道长心神不宁,额头上的热汗珠顺,越想将脑子里的小秃驴驱散,越是身不由己,越是想摆脱这种让他窒息的快意,越是情难自禁,想要脚踏红尘,一探究竟。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更,我目测的话,应该在半夜了,反正第二天早上起来,一定看得到!提前祝五一快乐!
  第138章 灵魂都在诉说着爱意
  直到腰间的软带一松, 道长的眼睛猛然睁开,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除了滔天的恨意之外, 竟然还感受到了连绵的爱意。
  他终究是被身边的这个哑女破了道了, 被其碰了从未让人碰过的道根, 甚至觉得, 这哑女就是个妖孽, 将他死死缠绕住, 往无尽的深渊里狂拽。
  此后他心中再无道心,腕上的佛珠也崩裂开来, 散落了一地。身子往后一仰,那含情更深了
  当然, 如果事情到此为止就结束了, 那么道士也不会这般欺辱小秃驴,必定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产生了什么狗血误会,才让道长因爱生恨了。
  小秃驴情难自禁之下, 破了道长的道之后,接下来什么事情就都水到渠成了。两个人心照不宣, 开始过起了普通老百姓的生活。
  虽然住的仍旧是破烂不堪的道观,但在两个人的精心收拾之下, 渐渐干净亮堂起来。有了一点点家的感觉。
  那夜小秃驴实在没敢褪下衣裳, 生怕被道长知晓他是个男儿身, 自那以后, 越发谨慎起来,丝毫不敢在道长面前跟换衣服。还会有意塞俩馒头在胸口。
  道长不疑有他,只当是哑女害羞了, 那夜断了的佛珠,也被道长捡起来一颗颗地穿好,为恐负了哑女,索性将佛珠取了下来。
  之后带着哑女千方百计地追寻小秃驴的下落,势必要将人抓住问个究竟。可无论他怎么找,就是找不到小秃驴的下落。
  那小秃驴仿佛一夜间就人间蒸发了,无论如何都寻不到他的踪迹,整个修真界都掘地三尺,也要将小秃驴找出来。
  焉知小秃驴为了躲避修真界的肆意抓捕,而换了女装,打扮成个美艳女修。
  直到有一日,那灵文又下界搞事情来了,至上回出现,这一次他像是有备而来,见小秃驴化作女身待在道长身边,两个人关系甚笃,同吃同住,形影不离。
  气得脸色铁青,满脸恨铁不成钢地死死盯着小秃驴,恨不得一巴掌将人拍过去回炉重造,终究舍不得问责亲弟,只好拿道长开刀。
  灵文仗着他是上界神官的身份,肆意插手人间之事,不仅掳走打晕了小秃驴,还化作了他的模样,在人间到处招摇过市。
  如此一来,必定吸引了不少修士前来围剿。灵文故意将众人引来道观,恰好与伤势未愈的道长迎面撞见。
  那道长原本以为哑女是走丢了,在附近找了许久都没找到,又不敢独自离开此地,生怕哑女回来以后,再找不到他。
  没曾经等来的却是修士们的追杀。
  洛月明看到这里时,眼泪都快冻成冰棱子了,脸皮刺痛刺痛的,每每身上才出了一层热汗,立马就被寒风吹成冰渣子。
  道长丝毫不怜香惜玉,肆意将他摆弄成各种不知廉耻的姿态,花样百出地享用他。
  臂弯处的拂尘,此刻就堵在洛小秃驴的嘴里,将他的牙齿卡得死死的,纵然想咬舌都做不到。
  更何况那拂尘上的长发柔软顺滑,沾在脸上麻酥酥的痒。偏偏那道长毫不怜惜他的辛苦,反而肆意将他的肚子弄圆。
  那灵文为了让两个人反目成仇,几乎把吃奶的力气都用出来了,装作很害怕的模样,往道士怀里一扑,之后自其背后狠狠捅了一刀,再扬长而去。
  可怜小秃驴什么都不知道,再度醒来时,已经不知过了多少个日夜。醒来后就躺在禅院中,那道长就立在他的身前,冷冷凝视着他,双眸中跳跃着浓烈的恨意
  接下来发生什么事情,那就太好猜测了,也就是洛小秃驴醒来之前的场景,道长故意羞辱小秃驴,直接在禅院净地,将人按趴在书案上,绑住了手脚,强行破了小秃驴的空色戒。
  可无论道长怎么欺凌他,小秃驴就是不肯解释一言半句,为了破他闭口禅,道长可谓煞费苦心,拽着小秃驴辗转多地,各种粗野豪放的姿势,都来回用了个遍。
  那小秃驴脸上的红潮就没有褪下的时候,无时无刻不在欲海中沉浮。
  洛月明头痛欲裂,感觉身体都快撑不住了,好似很快就要彻底崩裂开来,化作寸寸飞灰。
  偏偏道长从后面伸过来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揉捏着他的唇,将他的脸摩挲得通红无比还不肯善罢甘休,那铁掌化板,狠狠掌掴他耻人的地方,还声声质问他为什么,而且从破庙一直辗转到雪地里,还只掌掴同一处多肉的地方。似乎要将那一块软肉碾成碎沫。
  那滋味简直难以用语言形容出来,最起码以洛月明肚子里的墨水来说,是决计无法形容的。只觉得道长师兄就是个疯批,手段花样百出,层出不穷。偏偏洛月明还就吃他这一套。深深弓起腰,往道长师兄手边送。
  这上哪儿说理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