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贤能妻_分卷阅读_128
  随意的扫了眼大厅,小丫头赌气的准备回村里,可猛然间发现的一个人,却让她身子一震,眼泪再也止不住的崩溃而下——
  对于这个男人,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不恨的,那么辛苦的妈妈都不在乎了,她为什么还要在乎?可亲眼看到才发现,她没法不怨,没发不恨,为什么当初不要她?就因为她是女孩吗?
  看着长大的女儿,赵青山也泪如雨下,起身过去对着女儿道:“男男?你是男男?我是爸爸,我是爸爸……”想抱又不敢抱,想抓又不敢抓,十年不见,女儿都长这么大了?
  赵家宝对大哥的脑袋,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这孩子要不是知道你是爸爸,她哭毛啊?
  见到正主了,这哥仨大厅也不要了,直接定了个包厢。
  胜男又恨又怨,有心想走不搭理他,可想了又想到底是没舍得,十年没见的爸爸,万一这次消失了,她要再等一个十年吗?再恨,这也是曾经疼爱过她的爸爸。
  赵青山看着酷似媳妇的女儿心中紧张,红着眼不知该说啥,只能不住的给女儿夹菜:“男男,爸记得你最爱吃鸡皮,特别是脊梁骨上的皮,来,爸给你夹,快趁热吃。”
  看着碗中曾经的最爱,胜男刚止住的泪水又串串落下,咬着唇,半响才声音沙哑的道:“现在已经不爱吃了。”
  举起的筷子僵在半空,赵青山心中一酸,缓缓落下手臂,十年光景,他是不是已经错过了太多?
  旁边的赵青海信以为真,夹起一筷子松鼠鱼道:“别说男男不爱吃,现在条件好了我也不爱吃鸡了,男男来,咱们吃鱼,他们家这鱼……”
  话还没说完,让他二哥一筷子打倒手背上:“吃你的吧。”孩子那是不爱吃吗?孩子那是心里有气,不过见面就哭,哭完了还没走,看样子还有门。
  想到这,赵家宝摆出自己最和蔼可亲的一面,一脸感慨的对胜男道:“男男,我是你爸的干兄弟,我也姓赵,这些年,我们哥俩带着你老叔,捡过破烂,出过苦大力,反正相处十年,我们之间是有风也有雨,你也知道你爸这人不会说话,满肚子的心思他只能憋着,我觉得我们认识了这么久,也算是了解颇深,做叔叔的,想在这帮你爸说几句话,不是给他找借口,就是把他说不出来的帮他说出来,毕竟他这些年也不容易。”
  胜男一直垂眸不语,听到最后一句她有心反驳,可想到开始说的捡破烂,当闺女的心中一疼,含泪转头望向窗外。
  见胜男这样,赵家宝轻轻一叹:“当初的事二叔听你爸说过,咱不说他后不后悔,他这事办的就太不是东西,你妈当年多不容易?上有老下有小,你爸和你老叔事事不能张罗,这里里外外不全靠你妈?他们哪能做的这么过分?还……”
  巴拉巴拉,赵家宝就着当年的事,把赵青山好顿批判,翻过来调过去就是赵家不对,其实换个人他都不带这么说的,明明是有心帮忙办好事,谁知道对方能不能领情,会不会过后记恨?可就像他说的,相处十年他太了解赵青山了,这傻孩子只要信着一个人,那是真信,不管说啥都认为对方是对他好,所以今天他也敞开了说,丝毫没客气。
  果然,被骂的赵青山连连点头,连赵青海都心生惭愧,一脸的我家有罪,而这么做的结果就是,胜男心里的委屈抒发了大半,虽然没有明确表达,但在内心深处,却把赵家宝当成了明事理的自己人。
  既然是自己人,接下来就好办了,赵家宝话锋一转,先说了这些年的困难史,例如差点饿死,哥仨一起捡人家扔下的半拉烤地瓜,当然,打架那茬他就没提了;又例如,捡破烂时遭遇欺生,哥仨被五个大老爷们追的满街跑,绝对不说,跑到埋伏好的包围圈,他们拎起家把事,又把那五个小子打了回去,一桩桩一件件,先挑可怜的说,而后话锋又转,说到了发达。
  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可赵青山发达了,却是实实在在的守身如玉,咱不说他是不是因为张翠香,落下了心里阴影,赵家宝觉得,换了自己,再大的阴影,也挡不住他摘花采蜜。
  胜男是做人女儿的,还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儿,先听到父亲吃苦受累,又听到发达后以为母亲再娶,一心一意的等着母亲,心中有再大的怨恨,也不免消散了大半,对着赵青山,即使没有抱头痛哭,态度倒也缓和了许多。
  见闺女这样,赵青山心中高兴,终于问出了最想问的问题:“胜男,你妈这些年过的咋样?你后爸对她好吗?”和赵家宝哥俩的心态不同,他倒是回来看闺女的,不是不想找回媳妇,而是他太了解媳妇的为人,当初家里困难她都毫无怨言,对方能在她困难的时候扶持一把,她又怎么会为了钱而离去?
  可说是这么说,心底深处,他还是有个不敢明言的奢望,万一过的不如意呢?不是盼她不好,可如果真有那个万一,是不是就可以一家团圆了?
  ……
  瞪着眼前的电话良久,段丽丽无奈的揉了揉眉间,心里忍不住万分厌烦:他怎么会回来了?他怎么就回来了呢?
  十年来,借着这男人的光,自己过的也算是平平静静,如今他一回来,段丽丽已经可以预见,今后的生活又要开始惊天动地了。
  想到这,她心情暴躁的拿起文件夹,照着桌面就是一顿砸:该死的赵青山,结婚的时候你都能和人钻被窝,现在离婚没人管了,你装哪门子的大半蒜?谁让你不结婚了?谁让你不找女人了?谁让你……
  “经理?”门口试探的声音,让段丽丽从愤怒中清醒了过来,她深深吸了口气,将手中的文件夹扔了回去,声音镇定的道,“没事,现在几点了?王局长他们来了吗?来的时候别忘了告诉我一声,我去给他们敬杯酒。”
  “呃,王局长没来,李经理倒是来了。”同样四十开外,他们段经理别看是个女人,可瞅着就气质出众,看着就能力超群,就算是豆腐渣,也是豆腐里的极品,再看那位大肚溜圆的李经理,那妥妥是花中败类,脸上的横肉让人见面就想挠他一脸花。
  偏偏这位不自觉,非觉得自己和段丽丽能力相当,职位相当,岁数相当……种种相当不说,还你鳏我寡的,总想把两人凑成一家。
  结果来了就找段经理,来了就找段经理,别说段经理,他这当助理的都烦了,简直太他妈膈应人了。
  同样觉得膈应人的还有段丽丽,心说奶奶的,本来老娘今天就心不顺,你还来给我找麻烦?
  眼珠一转,她勾着手指对助理道:“一会儿找个机灵点的服务生,给我弄个鸳鸯壶,一个里面放上低度酒,一个里面给我装六十度的高度酒,然后看我眼色行事。”不是要喝吗?老娘灌不死你!
  当晚的李经理被灌的很惨,偏偏这位酒品不好,喝多了不回家,他蹲在酒店门口,非要给段丽丽守大门?
  段丽丽得到通知就是一阵牙疼,别看这年头经理不值钱,一块砖头下来,九个人里能砸到仨,可再不值钱他也是个经理,开门做生意的还不能得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