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跑新郎带球跑_分卷阅读_36
  “夫人,你不是要去和余少爷说说少爷的好话,撮合他们两个吗?”司机见何立群这么快就回来有些疑惑的问道,余少爷虽然知道夫人不喜他,可是碍着少爷的面子,一直对夫人也很客气的。
  何立群早就忘记这个初衷了,只是微微倾身向前,“老王,你今天见到余庆身边那个小孩了吗?你觉得他像不像小岳?”
  王司机仔细回想一下,“我没看仔细,依稀长的还很像余少爷啊。再说,这孩子若不是余少爷的亲生儿子,余家也不会那么快接纳。”比如那个姓郭的女人和她的儿子,虽然她家上串下跳说那个孩子和余家关系匪浅,但长眼睛的都知道,两者没有任何关系。这不,嚣张过度,被余家狠狠的扇了一巴掌,灰溜溜的离开B市了。
  “那孩子就是那双大眼睛长的像余庆,其余鼻子嘴巴脸型,都像及了小岳小时候。”何立群还是固执己见。“先回去,我要翻出从前的照片来看看,你到时看了可能也会觉得像了。”
  王司机发动车子,把心里那句长得像也不一定就和少爷有关系的感慨压下去。
  何立群也在深思,从前容胜岳和余庆交往的时候她也见过,那样的深情不似作伪。当初小岳没有什么反应的接受需要一个女人作为幌子,她还暗暗开心,只要儿子追求上进,情爱这事就成不了他的绊脚石。可是看见他千挑万选的妻子人选,她又心惊了。
  小岳这是打定主意要和余庆过一辈子的。看看他找的女人,出生商家,却不是大富大贵之家,在容家面前是完全不够看。那女人精明也聪明,知道进退也不会触及逆鳞,成为容太太时,压根不管容胜岳和余庆的交往,要离婚时她也只争取一下,争取不到果断放弃,事后也不会从她嘴里漏出些什么。
  她心惊也放心,儿子喜欢和那个人在一起就在一起吧,只要他还知道要娶亲,要生子,她也懒得管。可是现实变的太快,余庆一走了之,渺无音讯。小岳像是失心疯一样的找他,离婚,甚至离开容氏也在所不辞。
  说实话她是怨过的,她为了儿子的地位稳固才会守着名存实亡的婚姻那么多年,结果儿子就为了一个男人,置一切与不顾。可是看着儿子那些年憔悴的样子,她又心疼了。罢了,没有给儿子一个幸福美满的家是她的错,她苦了一辈子,难道让儿子也跟着他一样苦吗?
  和男人在一起就在一起,离开容氏就离开容氏,他儿子不是没本事的人,只要他自己过的好,是他自己想过的日子,她什么都不求了。
  余庆回来了这是好事,可他竟然还带着一个孩子。这让何立群有一种自己儿子被带绿帽子的愤怒感。可是自己的傻儿子,不仅不以为意,反而巴上去各种迁就。何立群又被点了炸药,这要不是龙佑威在她身边好一通劝,她都转不过这个弯来。
  这次特意从国外回来就是想跟余庆谈谈,好好和小岳过日子得了,别整那些幺蛾子。只是一见余可乐她就什么都忘了。他是像余庆,可是他更像小岳,尤其是五官那种感觉。小岳小时候不常笑,现在也不常笑,但余可乐则是每天笑呵呵的,所以见到的人不会把他们想到一块去。
  可是她就是有种感觉,他们之间一定有着某种联系,现在她就是要回去翻翻老照片,证明他们是真的长的像,而不是她的错觉。
  余庆带着余可乐回家的时候,容胜岳正在厨房里忙活,闻声探出头来,“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想等下给你打电话呢?”
  余庆见他从厨房出来,又闻到香味,“你在做饭?”
  “也没有,就是让蔡助理送了酒店的饭菜过来,我装一下盘而已。”容胜岳说。
  余庆到厨房一看,是酒店的饭菜没错,不过都是半成品,切好配好的只要下锅炒就行。余庆点个头,“你有心了。”转身出去带余可乐去洗脸洗手了。
  容胜岳看着他的背影,这个态度有点奇怪呢,比如傲娇生气或者坦率亲密他都有准备,这种可有可无的态度却有点意外。昨天是做了没错,难道他只当我是充气娃娃?一次性用品?容胜岳微耷拉着眼,这倒是要好好谋划一下。
  中午吃饭的气氛很沉闷,余庆基本在梦游天外,容胜岳本想好好聊聊,见他那样子也只能作罢,和余可乐聊起天来,余可乐聊着聊着就说起今天碰到的奶奶了,还从小兜里拿卡出来给容胜岳看,“这是那个奶奶拿给我买糖吃的哦。”
  容胜岳很快就明白这是自己妈妈找上余庆了。按说他妈已经明确表示不会插手他和余庆的事,应该不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才是,可是看着余庆这幅模样,容胜岳又有点不敢相信。
  吃了饭让余可乐去睡午觉。容胜岳搂着余庆在沙发上坐下,“怎么了?”自从在云南碰面以来,容胜岳一直都维持绅士风度,没有和余庆有什么肢体接触。但是昨天既然什么都做了,现在就不拘泥于安全距离了,虽然余庆也没有明确表示和好。
  余庆没有推开他的手,凉凉看他一眼,“没什么,只是想起你结婚后那一段时间。”
  容胜岳也沉默了。“我可以在你每一次想起过去的时候说抱歉,你接受吗?”容胜岳搂着他说,“虽然道歉苍白无力,或者你需要我做些什么弥补。”
  “我不需要弥补。”余庆淡淡说,“过去就是过去存在的,我没办法不想起,也没办法想起了还毫无怨言。你能容忍我每次想起了就抽风吗?”
  “为什么要用容忍这个词。”容胜岳摸他的头发,“我对你从来不需要容忍,我爱你,全心全意的接受你,你的一切。”
  余庆扭头看他,“可是我现在还不想和好。”
  “只要在你身边唯一的是我,我不在意用哪种身份。”容胜岳温柔的说。
  “我发现这次回来你真的变了很多。”余庆和他对视,“只是这种好又能维持多久?”
  “你对我这么没信心。”容胜岳无奈的看他,“我知道那次的事让你对我失去信心,答应我,现在开始,重塑对我的信心好不好。”
  “没那么容易。”余庆说。
  “没关系,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慢慢来。”容胜岳说。
  余庆不看他,低头看茶几,“当时我想过自杀一了百了的。”
  “我说服不了你,也说服不了自己。从小到大我没争取过什么,你是我唯一争取的。我才追你,我大哥就知道了,他找我去做过谈话,是我斩钉截铁说要你,永不后悔,我哥才答应的,并且帮我瞒着爸妈。”
  余庆说,“你结婚那时候,我哥冲我发了很大脾气,因为我不愿意听他的话出国,他觉得我是贱皮子。你看,这次要真的和你和好,我哥又要骂我贱皮子了。”
  容胜岳抚摸着他的背,“我说你哥这么不待见我呢。不过也是我咎由自取,不怪别人。”
  “当时我哭都不敢在他面前哭,每次见面都要强颜欢笑,生怕他去对你打击报复。”余庆语带哽咽的说,“那个时候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要那么对我。”
  “对不起,宝贝儿,对不起。”容胜岳抱着他,“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当初是我混蛋,如果我能静下来听你说话就好了,如果我能把你说的话当回事就好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你如此,你相信我。”
  “我以为我想通了。”余庆说,“可是没有,一想到还是会心口痛。对不起,暂时没办法和你和好。”
  “不要说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容胜岳说,“没关系,和不和好没关系,对我再坏一点也没关系,这是我欠你的,我愿意用余下的一生来偿还。”
  “这么软和都不像你说的话。”余庆扭头问容胜岳,他没有哭,也不笑,神情严肃,眼神坚定。
  “我爱你对你不是一种负担,对吧?”容胜岳看着他的眼神,突然有种不确定感。找到余庆那一刻起他就在不断调整自己,放低下限,现在下限又再一次刷新,对余庆的最低要求,不要对他的爱慕产生反感。
  这是对他自大自负自以为是伤了余庆的代价。容胜岳全盘接受。但他不接受从此和余庆陌路殊途,这世界上不会有人比他还爱余庆的,他会有一辈子来疼他爱他。
  “如果我说是呢,你会怎么办?”余庆问。
  但恰恰是余庆这么问,容胜岳心才放松下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我无法停止爱你,而且我的爱是占有欲很强的,没办法偷偷爱着你然后看你和别人在一起,也许我会做一些你不喜欢的事。”
  “比如?”余庆问道。
  “你不会想知道的。”容胜岳摸他的眼睛说,“我希望永远不会在你面前暴露我黑暗的一面。”
  余庆叹气,“暂时就这样吧。”
  我也想不出好的办法来面对你,知道你的牺牲我没办法无动于衷,可是那些过去我也不能全部放下。更何况我们之间还有一个余可乐,他的身世说不说都是一个难题。
  我没和你说今天你妈找我了,是因为我认可她说的,余可乐很像你。如果以后他越来越像你,我该怎么说?
  ☆、第39章 日常
  余庆现在和容胜岳相处的模式是这样的,两个人都很放松,没有之前的故作疏远,容胜岳也没有流露在外的深情。两人自然而然的相处。容胜岳每天晚上会到余庆家里来和他们一起吃晚餐,其他时候都只是电话联系。
  两人并没有情侣之间的亲密活动,却有着一种老夫老妻之间才有的默契。余庆态度放松,容胜岳当然也不是正人君子,偷个香,摸个小手小腰,当然这都是余可乐不在场的时候。余庆竭力想给余可乐一个正常的环境,虽然他知道,可能收效甚微。
  想到这,余庆也忍不住掀桌,为什么我身边的都是同性恋。
  上帝语,因为你是个同性恋啊~
  余喜知道余庆和容胜岳现在相处的模式后,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转头给容胜岳的新公司安排了几个危机考验。
  容胜岳没对余庆说什么,但是疲惫的神情和偶尔赶不上晚饭的行为,都让余庆知道,容胜岳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知道是余喜在捣乱后,余庆有去和余喜说,“哥,你干嘛。容胜岳现在和我又没什么关系,你针对他有意思吗?”
  “你拍着胸口说你和他没关系?”余喜说。
  “至少现在没关系。”余庆梗着脖子说。“他以前那么对我,你也没怎么他,现在倒要找他麻烦,这不是马后炮吗?”
  “人家都说女生外向,你也不遑多让。”余喜说,“当初我想整他,是不是你拦着,现在竟然好意思说我马后炮,我要去问妈妈,当年她真的是生的二小子,不是二姑娘?”
  “他现在不在容氏,自己开个小公司,你欺负他不觉的胜之不武吗?”余庆说。
  “只要教训到人,我用最少的力量就可以达到目的,难道非得等到他执掌容氏的时候再去找他麻烦吗?”余喜说。“费力不讨好。”
  “麻烦你也注意一下,我给他找的麻烦,固然是麻烦没错,但是挺过去,他的那家小公司就会有质的飞跃。”余喜说,“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你要说我这是另类的帮助容胜岳,如果这样想你会比较喜欢,那就这么想好了。”
  “哥,你很闲。”余庆嫌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