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 你要把心思多放在学习上，不要总是揪着别人芝麻大点的小事不放，你看看你现在的成绩都成什么样了，再退步下去，连年级前两百名都进不了了。熊冉冉以前是班上垫底的学生，离你的成绩十万八千里远，分科之后，成绩都赶超过你了，你再加把劲，高三打算怎么办？”
  甄浩然失魂落魄的出了班主任办公室，回到位子上，他朝后方姜亦真坐的地方看了一眼。
  那里没人，书桌上有三两本书摆放着，还都是一些课外读物，班上有人好奇曾偷偷翻过，是全外文的，还不是英语，他们一个字都看不懂。
  甄浩然记下书名上的几个单词，利用周末的时间头一次踏足黑网吧去查这几个单词，查出来的结果，这几个词是俄语，都是非常专业的术语。他查出来这些术语大段大段的中文解释，看都看不下去，更别说理解意思。
  “姜亦真好像这两天都没来？”班上的一个女生问熊冉冉。
  “是啊，她家里有事。估计这一星期都不会来。”熊冉冉周末时候才去姜家拜访过，当时姜亦真不在家，姜源信和林婶还特意招待她吃了午饭。
  那女生闻言就没再问，随着大家相处时日渐长，班上不少男生女生对姜亦真的敌意和偏见都在慢慢消失。
  毕竟大家都是一个班的，姜亦真又那么厉害，几乎没有她不会做的事情，平时班上有什么麻烦事，别的同学做不了的，只要姜亦真在，就是她接手。
  谁不喜欢跟在能耐的人身后乘凉，他们没必要犯那个嘴贱去得罪她，而且姜亦真这样的人，也是连嫉妒都嫉妒不起来，只能怪爹妈没给自己生个好脑子。
  甄浩然现在已经不跟曾艳秋坐在一起，她成绩退步的狠，上课又总想跟他说话，他就向老师说明了这件事，把她给调到角落里去了。
  曾艳秋因为家里的厂子的事情，在学校脾气越来越古怪，阴晴不定的，一言不合就要跟别人撕架，连同一个寝室的女生都烦她。班上人孤立她，就导致她脾气更差，被老师教训了不少次，劝退的话都说出来了，才让她消停一些。
  现在是班上的隐形人，成天在位子上不学习，就干坐着。
  没过几天，曾艳秋的东西就从教室里消失了。书桌也被老师让人摆到教室最后面，放杂物用。
  熊冉冉在姜家跟姜亦真说起这个事时，她正在抱着银虎喂它喝兽奶。
  “大家都在传是曾家的厂子出问题了。好像是非法侵占土地，被局里调查，已经停业很久。”
  “曾家也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说法，说是他们得罪了人，有人故意针对他们的。因此到处花钱打点关系，结果钱花出去一大堆，厂子仍然被封着。”
  “他们家欠的钱越滚越多，咱们学校的学费可不低，曾艳秋她爸就干脆让她退学。理由是她成绩不好，在学校也不学习，还不如回家省点钱。”
  熊冉冉跟曾艳秋撕逼不是一回两回，对方嘴太臭，又喜欢在背后捣鬼，没少诋毁她和姜亦真，姜亦真在外班的名声至今不太好，那些流言大半都是曾艳秋讹传出去的。
  姜亦真给银虎喂完了今天的量，见它缠上来还想喝，用手把它的圆脑袋推开。
  “他们家的事，我不太清楚。”不是她示意，可能是底下人听说了学校的那些流言，暗地处理的。
  “既然有问题，那厂子还是封着好。”姜亦真抽出纸巾擦擦手，让银虎把猫碗叼到专门给它准备的小厨房，放进水池子里。
  熊冉冉家里开的零食厂子，知道办厂的一些事，于是道：“对，抛开私人恩怨不说，我觉得不能因为他们一家人的利益，让被侵占土地的那么多老百姓都受损失。”
  “土地侵占的问题是切实存在的，因为曾家的事，局里都开始严打这一块了，我们家先前也刚接受过检查，幸好我爸他一向胆子小，压根不敢做这些违法的事。”熊冉冉揭起亲爸的短，一点都不犹豫嘴软。
  姜亦真想到上回来姜家接冉冉见到的那个，长得虎背熊腰的中年男人，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就是“人不可貌相”？
  ***
  姜亦真在练功房一直待到晚上，期间接了几个季夏言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