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笑
  晚膳时,慕容黎仍未见到裴袖袖和陈墨便觉奇怪。柳洱这时才道,两个人不知为着什么事已经闹了好些日子了。
  昨日清晨吵完架袖袖哭着跑出去,叫来马车就往娘家去了。原以为陈墨处理完公事后会把袖袖接回来,谁知这不孝子晚上拎着小儿子骑马去了裴府,把小儿子丢给袖袖自己回来了。
  真真是把柳洱气得不轻。今日又是早早去上朝,一天也不见人影,连个解释也没有。不知道整日里都在忙些什么,老婆娘子跑了也是一概不管。都是三个孩子的爹了,还这般任性妄为!也不怪乎那小孙子混世魔王一般的性子,真真是照着他爹的样子一模一样印的。
  “姑母别担心,两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夫妻感情事任是咱们再劝也无济于事,他们两个心里想明白才是最要紧。”慕容黎耐心劝解道。
  “是这个理儿,罢了罢了,我都一把年纪不知哪天就要入土了,还替他们瞎操什么心。我只看着我的乖眉儿,乖致儿心里就欢喜得紧。”
  “是呀祖母,您别担心。爹和娘这些年来,闹得还少吗,不过依母亲的性子是断不会闹出什么大事的,今日我和良勤已经去看过娘了,过了这段时间也就没事了。再说良识去了外公那里,您不也能清净几日嘛!有我和眉儿陪您您还不高兴嘛?”陈致儿一双抹了蜜的嘴哄得祖母露出了笑容,不过却是偷偷更改了今日被娘拒之门外的事实。
  用过晚膳,慕容黎扶着柳洱回屋说话去了。致儿也拉着眉儿去一道出去了,良勤想跟来,被致儿强硬回绝了。
  致儿带眉儿来到自己的秘密基地,是一间满是珠宝首饰的房间。眉儿不禁感叹真是好漂亮,这些琳琅满目的金银玉石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夺目的光彩,令这间屋子仿佛变成了一间“金屋”。
  再往里走便是各式各样的制作工具了。眉儿更是惊讶,“这些,这些都是你自己做的吗?”
  “那当然啦,这些都是我偷偷做的。祖母虽是以绣工出名,家中铺子也尽数是绣坊,可祖母却是最擅长作珠钗头饰了,小时候我总爱跟在祖母身边看,慢慢地我便也想动手试试,可惜祖母和爹都不准我学,说小孩子做这些太费眼睛了。”
  “姐姐你真是厉害”眉儿不禁拉过致儿的一双手举起来细细观察,“真是一双巧手,若我能像你这双手一般做女红学写字就好了。”
  “听叔母说,你爱钓鱼?你怎么爱做这些?真真是和我一样是个怪异之人啊” 柳致儿寻了矮凳拉着眉儿坐下来。
  “说起钓鱼,那还真是一段缘分呢。小时候我总是坐不住,爱闹爱玩总闯祸,爹爹就希望我能静下心来。顺州近海,一日他带我到海边乘船,可时机不巧偏偏那时候没有船来,于是我们便坐在大礁石上等。”
  说到这儿,致儿是实在忍不住了,捂着胸口咯咯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