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溢应该已经等了很久,高大的黑色豪车熄火停在一边,他正侧身斜靠低头打电话,长腿交叉伸出。
  似乎是听到了脚步声,他侧头安静看来,随即单手按掉电话,躬身从车里拿出好大一束看起来就很昂贵的粉紫花束,单臂环绕,大步走来。
  他今天蛮帅。灿金的的头发利落抓起,少许碎发垂落额边,冷清立体的眉眼全部露出,大步走来时幽深的双眸紧紧凝着宋岁欢。
  时韵看着像换了个人似的弟弟,被他张牙舞爪的发情模样冲击地“嚯”了一声,很有自知之明,浅打了招呼后就讪讪地爬进后座。
  “送给你的。” 时溢没卖关子,径直走到宋岁欢面前,搭在巨大花束上的指尖似在微微轻颤抖。
  “实在很想见到你,才自作主张过来的。” 时溢垂眸凝着宋岁欢,冷清的一张脸吐出和外表不符合的缱绻情话。
  宋岁欢看着肩宽腿长闪闪发光的昂贵帅哥,突然很想笑,她想起大一时被杨齐河追求的经历。
  杨齐河是怎么追她的呢?长达两个月的早餐和每日中午的食堂约饭,饭钱还要自己掏。
  杨齐河从不会有这些在看他起来极其浪费的表示,他不给,她也就以为自己不需要。
  他是不是觉得她连食堂的饭钱都不值得。
  这怎么会是被爱的样子呢?
  是她晕了头,任由别人将自己践踏在脚底。
  时韵说的没错,她看男人的眼光太差。
  但是…
  宋岁欢收回思绪,轻叹了口气,这是时韵的弟弟啊。
  还是换个人吧。
  宋岁欢微微仰头,有些肉感的脸完全坦率地露出,脸和脖子还有些轻微粉底分界线,但面对时溢她并不在意。
  她看着比她高出许多的男生,心绪意外的平静,说出来的话却不怎么中听:“我不会接受你的。”
  这是宋岁欢第一次如此不留退路的拒绝别人的话。
  时溢面色如常,他强硬地把花束塞进她的怀里,盯着她的沉黑眼眸一眨也不眨,声音却似碎冰融化:“追不追是我的事,接受不接受是你的事。”
  说罢没有再继续话题,扭头走向副驾驶为宋岁欢点开一侧车门。
  宋岁欢尽力克制着担心时溢内心受伤的想法,也淡着脸走过去想要上车。
  妈呀好高!
  宋岁欢打算把花递给后座疯狂发微信的时韵。
  时溢并不给她机会,他再凑近宋岁欢一点轻声问道:“可以碰你吗?”
  宋岁欢微鲠了下,难以言喻地看着眼前得寸进尺的男生,摇头。
  时溢没有灰心,垂着眸子认真极了:“台阶太高了,你不方便上去,我托着你。”
  宋岁欢以为他要托着自己的手,想了想也没必要非要拒人千里之外,左手环花,轻轻伸出右手。
  谁知下一秒整个人被托着腰肢腾空而起,温热的大手牢牢固在腰间,两只手将宽大的外套束起,漏出纤细内凹的腰和胸前流畅鼓起的的弧度。
  “时溢!”宋岁欢被猝不及防的高度吓了一大跳,右手无意识圈起眼前白皙的脖颈。时溢灼热的鼻息喷在她的锁骨处,冷沥的苦茶香与浓烈的玫瑰香扑鼻而来,呼吸交缠间发丝缠绕,温度陡然骤升,似乎听到他猛烈的心跳。
  好近,好快,好热。
  视线迅速拉低转换,时溢已经将她轻轻放在副驾的车座上,他弯腰拉起一边的安全带,绕过花束丛中的她,轻轻的插上卡扣。
  柔软灿烂的金发在眼前晃动,耀眼的颜色与他本人冷清执拗的样子不太相符。
  宋岁欢怔怔看着躬身在自己胸前的男生身体,恼怒的话还在嘴边。
  随着卡扣被扣上的轻微“咔嗒”声,男生紧绷高大的身躯迅速从副驾抽离,视野突然开阔,但鼻息依然被浓烈的苦茶萦绕。
  …
  车子迅速驶离停车场,一路穿过闹市上了高架,阳光热烈又灿烂。
  挂着京牌的G63哪怕在京市这种繁华之地也依旧回头率极高,时溢车开得很慢,惹得时韵在后面连连踢他车座。
  “开这么慢烦死人了,麻溜儿点。”时韵又踹了一脚,无语地撞回靠背抱臂嫌弃。
  时溢充耳不闻,劲长有力的双手搭在方向盘,淡青的筋脉隐隐绷起,熟练打圈。
  指尖似乎还残留着方才柔软饱满的触感,鼻尖也还缠绕着微甜的栀子香。
  控制不住想要触碰她的身体。
  好想她能亲亲我。
  柔软的舌头伸过来,甜蜜又凶狠地彼此缠绕,互相交换的津液会来不及吞下,被一点点舔掉,满嘴盈满她的甜香,连指尖都是她的味道。
  好想和她在一起,四肢交缠,肌肤相贴,整日整夜的占有,和梦里一样。
  …
  空调呼呼地吹,但脸颊上的温度还是缓缓递增。
  宋岁欢已经把花递给后座的时韵,但鼻尖依旧盈满的苦茶香让脑海里反复重映着刚才的一幕。
  好强势的攻势,和杨齐河完全不一样。
  一个月牵手,三个月拥抱,六个月接吻,恋爱不是这样谈的吗?
  腰间的手炙热又宽大,强硬霸道的揽着自己的腰。
  让她不自己想到昨夜静音观看的比赛视频。
  的确和视频里一样有力又灵活。
  视频里他还没有染金发,一头黑发的他头戴耳机,碎发垂落看起来脸又小又白。一手掌握鼠标,一手敏捷地按压键盘,面无表情地一枪又一枪剿灭对手。
  真的蛮帅,比杨齐河帅出数个等级。
  她决定找个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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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胞胎怎么还没出来啊?好想吃兄弟盖饭(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