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明清那边处理完，已经快十一点了，二人并排走了一段路。
  “你呢，想要送给思应什么礼物？”明清问道，声音很轻柔。
  得到的是江洛长久的沉默。
  随后她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对了你的校服钱，我现在转给你……”
  “先不提这个。”江洛定定地看着明清：“你不觉得我们应该谈谈吗？”
  下一秒出乎明清意料的是江洛拽起明清的手腕，牵着她就往商场三楼快步走。
  或者并不能说是商场三楼，而是联通商场的TOKLE，H市里最负盛名的酒吧。
  走过空中栈道，她们可以看到早上还是一片晴朗的天空已经逐渐阴沉下来。
  底下人群熙熙攘攘，还有小贩停在商场附近兜售小吃，高楼下的这些显得混乱不堪。
  一路被拽的明清没说半句话任由江洛对她的拉扯。
  TOKLE白天是没什么营业的，此时显得格外冷清。工作人员都认识江洛，在江洛留下一句别来打扰时都不再关注二人。
  包厢内灯火昏暗，倒是十分映衬此时的氛围。
  江洛将门关上，发出砰的一声。
  这时明清才悠悠开口：“你想要和我聊什么？”
  “你不装了吗？”江洛冷冷地开口。
  一周前，江洛对明清的印象来源于她的一些迹象。明明不像是热爱社交、喜欢和人讲话的性格，却又加入了外交部。
  外交部虽然不会要求同学背景如何，但是进去的大部分同学家境都要比一般同学好。
  同时，学校里的同学盛行互赞，不难看出她在平日里关系较好的同学。除了两三位同她一样的特招生，其他都是性格还行家世不差的人甚至可以说是社团里面极好的人。
  “装什么？”明清凑近江洛，状似疑惑问道。
  江洛深吸一口气，嘴角拉起嘲讽的弧度：“一个贫民窟走出来的女孩是配不上贺思应的。”
  明清笑了，“是吗？”她进一步逼近江洛。
  江洛不由退后一步，靠在门上。
  “你觉得一个贫民窟走出来的女孩，会梦想成为天鹅吗？”
  明清在江洛耳边低语，又像是安抚一样用手指顺着她的头发往下滑：“你心里不也清楚吗？那些钱的来路。”
  用活泼与明媚包装自己，结交比较好相处的小姐们，以此获得她们的礼物。
  先在一两个场景比如动态中的照片展示一下她们送的礼物表示自己的在意，再将其挂在二手平台上出售，用打工的钱找人制作仿品以备不时之需。
  转手的钱一部分用来回礼，大部分会被她攒着。
  “一个胆小鬼没有资格来指责我配不配。”明清继续开口，只是神色很自然，尽管每一句话都可以搅动江洛的烦躁与不安，“你说。你和贺思应从小一起长大，她知道你喜欢她吗？”
  啪！
  这一声在寂静又灰暗的包厢显得格外响。
  明清并没有去管她被打的那边脸，而是静静地看着江洛。
  “你平时装作的毫不在意呢？”
  江洛打她的左手还在微微颤抖，却猛地感受到一丝凉意。
  明清正与她十指相扣。
  她撂在耳朵后的头发因为身体前倾而划过她的肩膀，身上角皂的味道越来越干扰到江洛……
  直到明清的气息完全笼罩江洛，她才意思到发生了什么。
  她们的唇齿已经完全相融，甚至在慢慢深入。
  江洛随与楚云笙接吻过几次，但终究被吓到，一时间呼吸紊乱。而明清似乎是抓住这个机会一般，继续用唇舌勾勒着，享受着江洛身上若有若无的清香。
  直到江洛狠狠地将明清推开。
  “你疯了吗？”
  逐渐回归理智的江洛不可思议地盯着明清。
  “昨天你没看到吗？”明清意有所指。
  昨天的景象再一次浮现在江洛的脑海里，只是主角从贺思应和明清变成了她和明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