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她好甜。
  和那天舔舐过的香槟,是同样的甜蜜。
  姜蝶珍被他抚摸得好痒,压在她心底的沉重大石就像被凿开了一样轻松。
  她银铃一样动听的笑着。
  接吻的间隙里,从她泛着水光的唇边流泻出来。
  景煾予感觉手感不对。
  他本来想帮她遮住蝴蝶胎记。
  到腿间这一刻他才意识到,她没穿。
  景煾予的眼睛,彻底暗了:“小乖怎么这么浪啊。”
  姜蝶珍像是得逞了一样甜甜的笑。
  她乱扭着腰,好像过去被他裁开丝袜的缝线也会害怕得不知所措的女孩子,已经蜕变成了一个趁醉勾引她的,骨骼酥软的妖精。
  她搂着他,伏在他耳畔,呼出热气,撩拨道:“你那天说,结束后,在高楼隔着玻璃上做一夜,是不是真的?”
  姜蝶珍的手掌抵在他的胸口上,又热又烫。
  像是在期待。
  他仰起头,轻轻咬她因为喝醉而变红的鼻尖。
  男人暧昧笑道:“你是在质疑我吗?”
  第60章 .订婚夜
  棠礼一直是打算彻底离开贺嘉辛的。
  藕断丝连的话, 痛苦的是三个人。
  为此她自己苦一点,也可以。
  反正也没有被人好好珍惜过。
  心脏已经千疮百孔,再疼一点, 她也能承受了。
  姜蝶珍来探望了她几次。
  棠礼都在看书。
  只有让自己忙碌起来。
  她才能不那么难过。
  五月, 棠礼重刷了一遍法语的delf, 拿到了c2的好成绩。
  这门她学了十多年的语言, 从来没有辜负她。
  棠礼和仲时锦商量以后。
  打算明年去巴黎索邦大学文学院,读比较文学。
  如果宁宁要来巴黎发展的话。
  她也可以帮到她。
  几年之前。
  棠礼在伦敦读硕。
  她学的专业, 交往的朋友, 完全是贺家的意思, 把她培养成一个不见光的情人。
  这次,她想为自己活一次,安静地在喧嚣之外,感受人生的旷野。
  不为了别人活, 为自己活。
  最近初乳结痂。
  棠礼在这里, 不习惯东京的气候。
  乳.头痒得厉害。
  她很敏感, 一抓挠就会出现宫缩。
  加上这几天运动量很大。
  棠礼经常头晕眼花, 身上冒虚汗。
  为此她只能去医院检查一下。
  回来的路上。
  刚下出租车。
  棠礼就看到有一辆黑色轿车, 停在宅邸前。
  有保镖在车旁值守。
  几乎是瞬间。
  她意识到了, 一定是贺家主动找上门了。
  只是棠礼不知道。
  车里坐的是贺嘉辛还是他的母亲。
  棠礼心跳的很快, 却陷入进退维谷的局面。
  这段时间,只要她站久了,膝盖和脚踝都会疼。
  她要找地方落脚。
  还没等她迈下台阶。
  男人已经迈着长腿从车上下来了。
  周围的人毕恭毕敬地叫他:“贺先生。”
  棠礼心脏蓦得一沉。
  她还没有来得及躲,只感觉自己眩晕的症状,再次加剧。
  她被男人打横抱了起来。
  贺嘉辛几乎是不容置哙地, 把她塞进了车里。
  男人关车门的声音很重。
  “躲得了吗?”贺嘉辛在她耳畔问。
  “嗯。”棠礼根本没有抬眼看他。
  她紧张得浑身发抖,却说:“我没躲。”
  如果没有躲的话, 为什么要颤栗呢。
  她好担心车里坐的不是贺嘉辛,而是他的母亲顾岚。
  她尽量绷直脊背,不让贺嘉辛发现她在恐惧。
  棠礼对贺家人的惧怕,根植在她大脑皮层深处。
  她看见停在眼前的黑色汽车,就陷入浓烈的不安。
  脑袋里全是不好的记忆。
  不管是被迫打掉小孩,还是被威胁人生安全。
  她曾经如此依赖贺嘉辛。
  只因为他能帮她,摆脱贺家人的骚扰。
  现在她不怕颠沛流离了。
  更不敢设想,和他有什么以后。
  贺家为了让姻亲齐家放心。
  一定会做出更狠绝的行为。
  棠礼只能像惊弓之鸟一样提防着,希望噩梦暂时不会降临。
  贺嘉辛看她怕成这样。
  他叹了口气,温柔地揉了下棠礼的头发:“别怕,是我,没有别人,我连四哥都没有通知。”
  棠礼这么恐惧,却为了他不远万里过来。
  贺嘉辛心里柔软地厉害。
  他微微拢着她的臂弯,让她靠近自己。
  “怎么怕成这样,我不是找到你了吗。”
  棠礼吸了吸鼻子:“我们保持一点距离比较好。”
  贺嘉辛愣了下。
  他强势地掰过她的下颚,让她看清他漆黑的眼睛。
  棠礼翕动着眼睑,认真凝视了他片刻。
  她鼻子酸了。
  看得出来,他过得很不好。
  贺嘉辛瘦了太多。
  男人笃定道:“棠礼,不管你身在何处,我一定第一个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