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前生存实录_分卷阅读_75
  羊毛被贴着羊身仔细刮下,整个部落分工合作,有的处理羊肉,有的处理羊毛,当羊毛被清理干净泡在碱液里的时候,锅子里煮的羊汤也冒出一阵阵诱人的气味。
  吃过晚饭,有人负责洗涮锅碗,有人负责理羊毛,由于这头鹿羊从被狩猎开始就有计划地为留下更多的羊毛做计划,剃毛剃得又干净,足足洗出了比昨晚多一倍的毛量,一张兽皮晾不下,还分了两张。
  等这些羊毛晒得蓬松柔软的时候,新的鹿羊又被打回来了。
  成年兽人无论雌性还是雄性都是大高个儿,纺锤上挂着的线被拉得很长,比里格搓线的时候可有效率多了。
  加上人又多,没一会儿就搓出了好几斤线团子,线团在搓线工的怀里还没焐热呢,就被挥舞着两根毛衣针的熟练工拿走了。
  一件件小围裙飞快被织了出来,很快,她们中的一些已经不满足于只织单调的平针,开始自我发挥了,然后皮裙上就多了各色各样的纹理。
  后来,光织围裙也满足不了她们了,于是史前的第一顶帽子被织了出来,接着是史前第一条毛背心,后来各自史前第一针织品越来越多,里格都不耐烦替她们计数了。
  就在一部分雌性为针织品魂牵梦萦的时候,另一部分雌性意外迷上了戳戳乐。
  要不怎么说成年雌性天生在这方面有优势呢,在崽子们手里四不像的戳戳乐,经过这些雌性们的巧手,一个个都变得有鼻子有眼起来,小蛇、小猞猁、小豹子、小灰狼,各色各样的萌物在她们手底下诞生。
  这份耐性和细巧,里格自叹不如,反正他自从扎过一个小查理之后,这辈子就不想再扎其他东西了。
  三天很快过去,部落的每个人不仅拥有了自己的羊毛裙,还多了一堆各色各样跟自己本体相似的羊毛毡玩偶,和其他奇奇怪怪的针织品,比如布,就多了一只针织袜子,也不知道织的人什么心态,送的时候又是什么心态。
  里格自己织的那条带洞洞的小毛裙早就回到了他的屁屁上,查理也多了一条毛背心,鉴于查理还没化形,天又热,毛背心无用武之地,就被里格收到自家行李里压箱底去了,大约要到冬天,这条毛背心才能再度被翻出来派上用场吧。
  对于别人送的东西,查理一向不太在乎,并没有对里格没收自己小背心的行为表现出什么异议来。
  不过等里格要摘他挂在小胸脯上的查理挂件的时候,查理一扭头躲开了。
  啊——里格看着落了个空的手,又看看查理扭过去的脑袋,明白查理是误会了。
  我只是想给你调整个更合适的位置啊,你一个小鸡正胸口顶个拳头大的玩偶,看起来略微奇怪啊,斜跨在翅膀下也比挂在胸口好啊。
  不过里格心里吐槽归吐槽,还是尊重了查理的审美。
  无非是从挂金链子的杀马特小哥变成挂金链子又挂玩偶的非主流杀马特小哥而已,你高兴就行。
  ......
  趁着清晨阳光还不算毒辣的时候,兽人队伍又启程了。
  队伍里一片欢声笑语,崽子们坐在变成原形的爸爸背上,互相打招呼,勾手手,翻花绳(里格教哒)。
  还有比较耐得住性子的几个食草目兽人幼崽安静地坐在板车里戳戳乐。
  他们的路线慢慢偏移河流,往丛林更深处的地方去了。
  这一路也不全是欢声笑语。
  崽子们总是顽皮的,无论出发前家长们如何三申五令一定要大部队集合活动,他们该溜走的时候总会溜走。
  当一个雌性兽人急匆匆地来跟布告知自己家的幼崽和别家的另一个幼崽一起不见了的时候,布正在指着远处的大山跟里格大致描绘着方向。
  听到是幼崽丢了这种大事儿,布当即挥手示意大部队停下来原地整修,并吩咐由奎因带几个狩猎小队的成员在方圆一千米内搜索。
  两个小崽子的脚程不会太快,这种调皮捣蛋的情况一般都不会跑的太远,怕就怕他们闯进大型猛兽的领地,这些大型猛兽们不敢跟兽人战士刚正面,却不代表他们会怕两个还没长成的小不点。
  清晨的草丛里缀满了露水,吸一口空气都是浸饱了草香的潮湿,这种混合了青草、腐殖层和各种虫豸气味的气息,一定程度上干扰了兽人战士的嗅觉。
  队伍里鼻子最灵敏的犬科兽人克山朝四周吸着鼻子,仔细分辨着空气里残留的属于两头小崽子的气味分子,迟疑了一会儿后,不确定地指了个方向:“青草的气味太浓,盖过了周围的气息,我只能闻出那个方向有一点点毒鱼藤残留的气味,但是也不明确。”
  无论如何,也只能相信他了,奎因朝克山点点头,率先往那个方向走去,其余兽人紧随其后。
  就在战士们离开不久之后。
  原本在里格身边安静坐着等他们回来的查理,忽然开始变得烦躁起来。
  里格轻轻顺着查理的背脊,安抚道:“战士们会把他们两个安全带回来的。”
  可是听了里格的话,查理的情绪并没有变好,他甚至站了起来,用嘴叼着里格的毛线裙,不停往一个方向扯。
  里格为了不让自己的小围裙被扯下来,只好顺着查理的力道一点点挪动,他感受到了查理的不安,却不知他的不安从何而来。
  忽然,一丝振翅声忽然顺着林间的风飘了过了,里格这辈子的本体是猫,耳力敏锐,那么极其细微的声音也没有躲过他的耳朵,但是等他凝神去听的时候,又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与此同时,查理的情绪也表现得越来越强烈,他不再叼着里格的小围裙,而是用一双对于鸟类来说过于有神的眼睛,紧紧盯着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