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千宠_分卷阅读_50
  叶浔终于得了清静,和服侍在左右的丫鬟说话时,才知随裴奕前去迎亲的有燕王、成国公、护军统领等这样威风八面的人物。
  毋庸置疑,她是真正的风光出嫁。
  叶浔想了想,自己除了等待裴奕回来,就没别的事了,刚要吩咐丫鬟给自己换身衣服,一位管事妈妈前来报信:圣旨到。
  作者有话要说:十四点二更
  伟大的咩咩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2-16 18:28:19
  谢谢,摸摸!
  ☆、第46章
  皇上的旨意是锦上添花:册封裴奕为兵部武选司郎中,其侯爵恩及家眷,封裴夫人、叶浔为一品诰命。
  接旨谢恩后,裴奕亲自送宣旨的内侍出门。
  叶浔起身后,看向裴夫人——不,现在是裴府太夫人了。
  太夫人神色舒缓,眉宇间有着无从掩饰的喜悦。叶浔侧目时,她也正看向叶浔,视线相交,她漾出和蔼的笑脸。
  叶浔曲膝行礼。
  太夫人笑道:“此时必然累了,快回房去歇歇。”
  叶浔恭声称是,由丫鬟引路,回了房里。
  竹苓半夏已等在门内,不等询问便笑道:“是侯爷吩咐人叫我们过来的。”
  叶浔立刻觉得自在了不少,“快帮我换身衣服,再备下茶点。”
  两个丫鬟俱是一愣。
  叶浔就笑,“听我的吧。”按俗礼,圆房之前,她双脚不能沾地,但是圣旨来了,她还能不去接旨不成?横竖是破了例。再说也只是等着裴奕敬酒回来,守那些繁文缛节不过是为难自己。
  两人这才依言行事。
  坐在大炕一侧享用茶点时,叶浔打量着室内陈设。紫檀木拔步床,一色花梨木的桌案、几案、座椅、衣柜,坐垫、椅搭、桌围等都是大红色,一切都是喜气洋洋的。用过茶点,她有些倦了,强撑着没有歪到大迎枕上小憩,静静地坐着。
  过了二更天,裴奕回来了。
  八月晚间的空气清冽,室内的熏香清浅好闻,他身上的酒味便格外明显。
  叶浔见他步调从容,面色如常,目光却迷离如三月暮雨。
  喝醉了?
  叶世涛、柳文华喝醉了就是这个样子,不细看根本就不知道已醉得深了。
  她正猜测着,裴奕已到了她面前,抬手抚了抚她面颊,“累坏了吧?”
  叶浔笑了笑,“还好。”
  “我去沐浴,你先更衣歇下。”
  “嗯。”
  竹苓、半夏服侍着叶浔换了红色中衣,铺好了床。
  叶浔倒是想,却不好真的依裴奕所言先歇下,坐在床上等他。
  想到等会儿圆房,她心生忐忑,拿不准该如何应对。
  没法子,她是坏经验一箩筐,让她与人针锋相对、给人添堵是信手拈来,让她与人为善、顺从温柔却是毫无心得。
  算了,不自寻烦恼了。
  她让半夏给自己找来一本书,凝神翻阅。过了一会儿,睡意袭来,实在撑不住了,决定还听裴奕的话为好,滑入锦被,先歇下了。
  自己也奇怪怎么这么放松,是因为心里信赖他的缘故?
  意识朦胧间,被人带入臂弯。她为之惊醒,睁开眼睛。
  裴奕将她搂在怀里,吻了吻她额头,语带笑意:“睡得跟个小孩子似的。”
  叶浔汗颜,继而发现他身体热烘烘的,还有着浅淡的酒味,眨了眨眼,问他:“你,喝了很多酒?”
  “嗯,喝醉了。”裴奕阖了眼睑,下巴抵着她头顶,语气慵懒,“回来没多少时间休息,今日险些应付不过去。”
  说自己没醉的人,通常才是真醉了。可是他……叶浔不知道他说醉了是真是假,静静地由他抱着,“那你先好好儿睡一觉。”也清楚,他必然是累坏了,长途跋涉回京,面圣,娶妻,都赶在了这三两日,铁打的人也会疲惫不堪。
  裴奕笑起来,亲吻沿着她额角落到眼睑、脸颊、唇角,“良辰美景,岂可辜负。”不等她说话,便以吻封唇。
  亲吻很快由温柔变得急切,他的手缓缓滑入衣衫,触碰到她的肌肤。
  寸寸游移。
  绵长焦灼的亲吻让她心魂恍惚,覆着薄茧的温热的手似是带着灼人的火焰,身形微微起了战栗。她不安地扭动身形,抓住了他的衣襟。
  他舌尖扫过她的贝齿,与她的唇舌嬉戏,品遍她口中甜美。手势生疏地解开她中衣底衣的系带,还含糊地咕哝了一句,似是抱怨她的衣服太繁琐。
  叶浔完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既然不知道,就顺着他吧,最起码,能做到老实点儿,不捣乱。
  少女的玲珑身形呈现在他眼前,让他呼吸一滞,视线肆无忌惮地游移。
  叶浔腾一下红了脸,抬手去蒙住他的眼睛,“不准看。”
  裴奕笑起来,覆上她身形,“阿浔,你怎么这么美。”
  他的亲吻又落下来,他的气息将她完全湮没。
  他双唇移到她一侧耳垂,轻轻含入口中。
  叶浔僵了僵,呼吸完全紊乱,慌张地要别开脸。
  他却是不依,像个调皮的大孩子,吮咬啃噬。
  “裴奕……”叶浔的手抵着他胸膛,语声已多了一份低哑,透着哀求。
  裴奕暂且依了她,双唇下滑到她颈部、锁骨……在那形状完美的沟壑前留恋多时,描摹着她的美。
  叶浔低低地喘息着,身形完全失力。受不住这煎熬,扯住了他衣襟。
  裴奕忽然起身。
  叶浔一愣,看向他。
  裴奕开始手势麻利地脱衣服。
  身形很快呈现在她眼前,壁垒分明。
  他右肩有一处刚痊愈的伤口,不大,伤口却很深。叶浔盯着看,忘了其他。直到他容颜到了眼前,才回过神来,手指落在他的伤疤上,“之前出门受伤了。”
  “对。我食言了,没能毫发无损地回来。”他抵着她额头。
  “谁说那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