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蒋优笑呵呵地说:
  “没关系的组长,习惯就好。而且,这也没什么不好的,贵宾们也不知道会是谁审查他们的嘛。”
  “审查是什么时候开始?”
  “三天后的早上六点开始。”
  乔巡点头,
  “那这几天我得多下点功夫。”
  蒋优立正严肃说:
  “组长有什么需要我的就只管说。”
  “当然。”
  ……
  三天时间里,
  乔巡跟自己的几位组员都单独进行了面谈,加深了解。不仅仅是能力,还有性格、潜能等,最重要的是他们的特质。
  阿枯柏汗国一行后,乔巡对“特质”的关注就更加大了。
  不仅仅是特质是进化的根本,还在于他本身一直被人提起的“不安的特质”。
  究竟是怎样的特质才会让人不安呢?还有古拉兰·波梦,那位依拉教会的魔法师口中的“恶魔种”又是什么,他为什么发现自己具备吞噬能力就说出“恶魔种”这个词来……
  要思考的还是太多太多了。
  深入接触后,乔巡发现别格蒙和哈里这两个家伙并不坏,属于单纯地容易感情用事。当然,感情用事的人也很容易拉近关系,拉近关系后相较于其他性格的人也更加值得信赖。
  至于玛丽和菲格尼斯的关系。
  乔巡本意上是单独面谈。但菲格尼斯根本不愿意跟玛丽分开一步,据说她们洗漱、睡觉都在一起。
  一开始他还以为她们是不是年轻母女或者姐妹之类的。但实际上,菲格尼斯是个孤儿,从小在教堂长大,玛丽曾经是圣母院的修女,负责照料菲。
  并非母女,但菲对玛丽的依赖已经远超母女的层次了。明明菲对玛丽没有任何身体上的绝对需求,但她们之间的特质似乎存在着天然的相吸。
  玛丽是在一次唱诗班的圣诞祝福歌当中觉醒天赋的。在那个保守的国度里,她的奇怪变化遭到了驱逐。菲自然是跟她一起离去了。
  她也的确在巴黎当过一段时间的模特,供养自己和菲的基本生活。
  后来一次,她们前往夏威夷度假,刚好碰上了令人谈之色变的“夏威夷骨鲸”事件,半个夏威夷几乎沉岛。她们就这样被海上列车收留了。
  怎么说呢,一个修女带着一个小孩……经历蛮坎坷的。
  不过,修女玛丽保护和教导得很好,让菲在这样的经历里也能健康成长。
  一番交流一下,乔巡发现,众人来到列车的经历都挺奇幻的。
  别格蒙打黑拳输了被黑市交易了过来;
  哈里本来是个住在父母家地下室的深度游戏宅,但联邦进化者团队选中了他,打算做个小实验。实验失败被鉴定死亡了,在太平洋“无生命区”给沉了。结果没死,又被过路的海列给打捞了上来;
  施奇,一个没有国籍的国际佣兵,执行任务失败后,走投无路闯进了海列圈的高危悬赏区,命大没死,被带到了列车;
  蒋优,是根正苗红的进化者,从小就开始上进化班,大学期间,跟随团队到南极执行科考任务,遭遇气象种,团队全军覆没,只剩她抓着一块浮冰活了下来,被列车收编;
  森田贵太……他不愿意说。乔巡的“真如”了解也有限,只能大概猜到他可能是在一次很特殊的污染事件里来到列车的。
  深入了解后,觉得大家都挺好,唯独森田贵太和菲让乔巡觉得是不稳定因素。
  除了跟组员们交流,乔巡基本就是翻覆研究第四组之前被贵宾席的审查报告。
  无法了解现有的贵宾信息,那就只能通过了解以前的贵宾信息进行趋同量化。
  ……
  三天后的凌晨四点。
  乔巡准时醒来。洗漱清洁。
  今天就要开始审查工作。他的心情上没什么变化,大大小小的事情也经历过不少了,这种程度的事情很难让他有什么情绪波动。
  整备好一切,打算出门时,门被敲响。
  信使再次到来,送来了阿格尼斯的新信。
  一样的火印,一样娟正的花体字符,一样的呈现方式——
  “我的朋友,已经好久没有跟你聊过了。关于上次我说的思考生命的意义,我依旧没有答案。等我有了答案,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还有,之前不是说了吗,我将向你讲述我童年的故事。
  “1512年一个九月的上午,我出生了。也许我是一个伯爵的女儿,也许是侯爵,不知道我的父亲在死去之前,有没有做出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升爵。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我的童年是在地下室的图书当中度过的,希伯安伯爵认为,棕色眼睛的自己生下一个蓝色眼睛的孩子是无可救药的耻辱。我大概见过他三次。书是我的伙伴,也是我的敌人,它们陪伴我度过漫长的童年,也让我看到地下室之外的世界是多么的繁华,如果我不曾知道的话,我会带着笑容死去。十八岁的我要与另一名伯爵的儿子结婚,这个年龄结婚在当时已经算是大龄了,因为没有人愿意娶一个蓝眼睛的女人。我不知道那位伯爵是谁,也不曾与他的儿子谋面,但我知道,在路途中,我将变成你所认识的阿格尼斯。因为——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你亲爱的,
  “阿格尼斯·琴·希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