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节
  他的左掌慢慢移到她的后颈,没有掩盖意图,“可以出声。”
  因为害羞,她之前几次其实是一直在忍着声的。
  但这回……
  嘤嘤咛咛,喘息不止,宁芙也什么都不顾了,被他占有时本能的撒娇发嗲反应,此刻全部不再收敛、不留余力地展现。
  她平时就有够招人的,眼下试着放开些,简直妩媚到了极致,韩烬受不住地慢慢被她勾着走。
  他们闹出的动静也越来越大,吻出水声的激烈,视若无人的投入,很难不把人引过来。
  引过来,正好。
  正好叫她们看清楚,她若真成狐狸精到底会是什么样的。
  而且说不定还会新奇发现,在这个过程里,比狐狸精更投入享受的,没准另有其人!
  作者有话说:
  第65章
  刚刚走过岔路, 身后便忽传几声哼唧不停的娇喘。
  几乎是闻耳瞬间,两人贵女迈步的动作一僵, 紧接不由涨红了脸色。
  原本她们还以为是听错, 可屏息再细听一阵,那喃喃女声愈扬上来,挂着气音不停地哼喘, 简直嗲得不成样子。
  哪里来的浪蹄子,竟敢来御花园做这等有伤风化的孟荡事!
  林湘一个侯府贵女哪历过这些,于是下意识看向自己身边的知府千金冯梦玉, 却见她同样又惊又窘, 愣于原地不知所措。
  即便两人方才背后嚼舌根时言语颇恶毒,可到底都是未出阁的小姐, 没亲历过□□, 眼下听着身后的靡靡之音,她们真不知是该赶紧避开污秽,还是出声训斥那些没规矩的东西。
  冯梦玉率先回过神来, 压低声音道了句:“一准是哪个宫的宫女在和侍卫私相授受, 今日寿辰宫宴, 守卫的重心全在前殿,这才难免叫这些人钻了空子。真是不知所谓!御花园这宝地也是卑贱奴才随意能来玷污的?我倒要过去看看,到底是哪个小贱人这么有胆子。”
  林湘赶紧拉住冯梦玉的地胳膊, 犹豫言阻。
  她并不想去, 尤其听里面那女人喘得声音这么厉害,说不定是在做那种事, 她们姑娘家家, 怎好冒然去捉奸?
  “梦玉, 要不还是算了……暂由着他们浪荡去吧, 若他们行为不自束,以后总会有人替我们教训,何必过去污了眼?”
  冯梦玉想了想,也觉有道理,于是没有执意坚持去捉奸情。
  林湘已经一刻也待不下去,抓紧提裙要走,可这时,身后的嘤嘤喘息稍停,而后忽的传来一句——
  “烬哥哥……”
  闻言,林湘身姿一僵,脚步更不可置信地顿住。
  冯梦玉跟在后,也是一下白了脸,根本不敢去看林湘愈发沉下的脸色。
  放眼整个皇宫内,哪还有第二个烬哥哥?
  两人面面相觑,第一时间尚且还侥幸想着可能只有同音混淆,可之后再一声传耳,则是彻底将她们心头的猜想坐实。
  女声喃喃透着嗲:“哪有你这样欺负妹妹的嘛,都亲痛了,小心我待会儿去告诉芳娘娘。”
  对方没回声,但听女娘吃痛的哼声,便知她是被教训得吻得更重。
  林湘气极攥紧拳头,这会儿一点也没有方才相劝冯梦玉时的理智,她恨恨迈起步子,直直冲向隐秘岔路。
  花丛深里的秋千后,故意出声使了回坏的宁芙,此刻正冲着韩烬无辜眨眨眸,笑容更难抑的狡黠欢快。
  她就偏偏要招人过来。
  反正这里也没人知道她大醴公主的身份,就算被外人看到,明面上也是阿烬不着调地连自家表妹都欺负,跟她可没有什么关系。
  韩烬似乎察觉了她的小心思,虎口箍在她两侧腰窝,将力道慢慢收得更紧,但亲吻并未缓弱停下。
  听到身后脚步声渐近,他阖眸咬了她小舌一下,之后离开她的唇,开口声音微沉,更带着不一样的沙哑,“演什么。”
  宁芙耳一酥,不知他喘得这样性感,究竟是因方才亲得过分投入,还是被她一声‘哥哥’给唤得躁了。
  见他紧凝着自己不放,宁芙轻哼了声,不甘示弱地踮脚仰头。
  大概宁芙自己都未察,此刻她两侧脸颊浮着涔涔潮红的模样,实在媚眼如丝,她就这样顶着双湿湿的眸,拥覆到他右耳耳边,压低声音轻轻道。
  “不是你说我是你表妹,那叫声哥哥不行吗?”
  话落,身后有两个匆匆身影现出,而两人彼此相视着,对外皆默契地置若罔闻。
  韩烬眸深邃,滚了下喉结,引蛊着,“再叫一声。”
  宁芙其实也觉羞耻,若是平日面对面单独和他相处,这称呼她是如何也叫不出来的,可抬眼间,看着那位林姑娘正冲着自己怒目而视,她反而被激起了几分报复心,又想她刚刚与同伴在背后恶意揣测自己,这股气便不由更盛。
  于是宁芙整个软在韩烬肩上,又偏头,受着他吮颈的力道不禁唇瓣微启,而后睨眼淡淡扫过林湘,慵懒缓舒的嗓音随之喃溢出。
  “烬哥哥。”
  韩烬自然察觉身后有人临近,也清楚知道怀里人正在耍什么小把戏,不过他懒得拆穿,也愿意配合一二。
  “舒服?那再亲一会儿。”
  “……”
  这个真的不行了,宁芙气人归气人,可方才两人那般激烈,她的唇早已经被吮得麻了,再下去估计都见不了人了。
  “不要。”
  她用气音极小声地道了句,又再看了眼咬牙隐忍的林姑娘,于是乘兴便表演起来,她神态故作惊慌,还动作很夸张地一把将韩烬推开。
  韩烬怀里一空,先是意外了瞬,再抬眼,却对上宁芙那双楚楚可怜的眸。
  接着,听她声音委屈又隐着控诉道,“表哥不要了,有,有人……”
  “……”
  韩烬先是反应了瞬,而后眉头挑起,看宁芙故作一副被迫顺从,仿佛一切是被他威逼强迫的可怜模样,心头犹然而生几分心痒。
  他想,不如到时真叫她陪自己扮演一回‘强迫’戏码,这应该会十分有趣味。待进入到特定情境,他会铁面地冷下心肠,而后撑在她身前眼睁睁看着她无助哭泣,不安抚,不劝慰,他只会俯身吃下她的咸咸眼泪,再毫不留情地狠狠凿入埋根。
  作为兄长,好好浇她是他不容懈怠的责任,养花,养料需足。
  林湘见宁芙动作退拒,又怯怯喃语,简直如遭雷劈一般僵怔原地。
  这狐狸精为何会那般抗拒地说不要!?
  林湘原本奋不顾身地冲过来,就是为了叫醒为美色沉迷的烬哥哥,怕他被狐狸精滥用下三滥的手段勾迷住魂。
  在她眼里,烬哥哥向来严于律己,洁身自好,一心只有征疆扩土,身边更是从不围莺绕燕,算得真正的正人君子,她在他身后默默注视了好多年,亲眼见证着他从低处步步艰辛爬到顶端的全过程,她才是最懂他心的人。
  可为何朝夕之间,他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模样狐媚子的表妹,林湘原本又妒又嫉,可刚刚她目睹的那一幕却是——烬哥哥竟在对那女子用强。
  尤其,对方眸光楚楚带泪,嘴巴被吸得肿,明显一副被□□过头又忍惧不敢挣的怯怯模样……原来不是她在主动勾引,恰恰相反,她才是弱势一方,遭着反复不知几轮的强吻,她已被欺凌得无力脱困,只能抖着承受。
  直至外人打破这一切,她这才得救一般地终于脱了桎梏。
  林湘咬紧牙关迈前几步,脚下如拖着重铅石,叫她步履艰难,如负千金。
  她实在难以接受烬哥哥的风流一面,对表妹用强……这简直畜生行径。
  难道凭他手握强权,就可以这般为所欲为吗?林湘是对其痴心一片,可最基本的原则却不会因爱而偏移。
  幻想中的清冷君子形象破灭,她到底不死心地质问开口:“烬哥哥,你,你在做什么……”
  韩烬垂眸,看了宁芙一眼,见她此刻戏意正浓,还扮着神色凄凄,模样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被欺负到红透眼的小兔子。
  于是无奈眼皮跳了跳,有什么办法?小公主要演,他只能配合着呗。
  “不是都看到了?”
  他声音慵懒,磁沉的声线被他咬得格外性感,若是平时,林湘不知要如何内心荡漾,可眼下闻听入耳,却只觉压抑生寒。
  得了这么个连敷衍都算不上的回答,林湘摇摇头,眼底全是失望。
  “好,就算我看错人!”
  一声哀恸,满是脆弱,林湘转身哭着跑开,再不复方才在宫宴上的那副盛气凌人、气势汹汹模样。
  林湘走了,僵在一旁的冯梦玉也想跟着遁逃。
  此刻她脸色同样板沉得难看,只是与林湘不同,她脸色骤变不为别的,只因心虚生惧。
  方才以为周遭没人,她开口才没有什么顾及,也因此脱口了许多对尊主冒犯的言辞,还有对那位表妹,她更是为了讨好侯府小姐而故意对其抹黑着编排,眼下,她不知自己出口的那些恶言究竟有多少入他们的耳。
  思及此,冯梦玉实在战战兢兢,连头都吓得不敢抬。
  “你叫什么名字?”韩烬垂落目光,忽的出声。
  她心一凛,不敢不回,“冯……冯梦玉。”
  “你父亲叫什么?”
  “冯远征。”
  韩烬没什么表情,闻言将视线收回,“原来是冠洲知府家的女儿。”
  听其语气无波,冯梦玉慢慢松了口气,以为自己是侥幸得了尊主的宽恕。
  可正当她慢慢松懈下背脊时,韩烬却目光微敛,忽的沉沉开口,“二月前,冠河桥梁修缮,朝廷拨给你父亲三万两银元,以作安抚民生之用,可后来有民众上访检举,言称百姓们手里根本没落到多少钱,原本我还忘了追究此事,好巧冯小姐今日偏偏站我跟前儿来,如此,倒是提醒了我。”
  “……”
  闻言,冯梦玉简直吓得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虽是知府嫡女,可处境却算得艰难。生母已逝,父亲娶来的继室又添丁进口,为冯家前后生了一儿两女,没有母亲疼爱,她在家中全是靠着祖母的爱护才能得几分尊崇,然而实际上,她并没有继母所生的两个妹妹得父亲欢喜。
  甚至,她如今已经到了待嫁的年纪,可家中却无一人为她的婚事上心,祖母年迈,父亲偏心,所有好的英年才俊,又全部继母劫着去叫两个妹妹先过眼,她实在是气不过,这才想着好好讨得侯府千金林湘的欢喜,试着把脑袋削尖,最好能嫁进侯府去。
  可偏偏,她马屁没拍好,竟惹得尊主的怒,不仅得不偿失,她简直是毁得肠子都青了,若被父亲知道,自己做的蠢事竟影响到他的仕途,那不被打死才怪,更别提拥有什么好姻缘了。
  匆慌下跪,冯梦玉强抑身抖地向前,深深扣了一个头,“尊主饶命,表姑娘饶命,我再也不敢多嘴了,是我嘴碎,口无遮拦!”
  “没说要你的命。但说错话,总要受些惩罚才是。”
  韩烬懒得再看她,只拉上宁芙的手,安抚道,“别叫这些人烦了你的心,不值得,她们连你一根头发都比不上,何来议论你的资格?”
  宁芙点点头,她其实并没有真的将那些言语攻击放在心上,除去一开始听到对方脱口字眼污秽程度时的震惊,之后便都没有太大的反应了。
  “怎么处置,你说了算。”韩烬把权利交给她。
  宁芙不在意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略微思吟了些,她只语气平静地开口:“贪官自该受惩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