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之重生驭兽师_分卷阅读_236
  但避无可避,靳洌磨磨蹭蹭的上前拱手:“前辈,在下靳洌,在此地休息而已,并无意冒犯前辈。”
  “但你已经冒犯了。”
  殁想要在此地闭关,自然不允许有人发现他的行踪。
  顷刻间,手中珠子逸散出光芒,化为一道冰刃。冰刃在空中一分二位,最后密密麻麻,分别向银霄和靳洌袭去。
  这是要扎成马蜂窝的节奏。
  苏慕歌当机立断:“隐身,向白骨的方向跑!”
  银霄立刻施展隐身术,继而一个猛子窜向殁的身边,并不走直线,而是曲线。殁的冰刃在外围转了一圈,嗖的回旋,但越是靠近殁,威力越小。
  靳洌注意到银霄的动作,也有样学样。
  殁似乎微微一怔,他其实并没有想杀死他们,但也没想到,这只狼妖一眼就看穿自己的软肋。
  但根本就是以卵击石。
  “轰隆隆——!”
  殁正准备出手,上空突然一阵轰鸣。
  俱是一怔。
  苏慕歌抬头,只见黑压压的云层,似乎有雷电穿梭,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听见殁冷冷道:“狼妖,你化形了。”
  苏慕歌这才意识过来,原来是银霄的化形天劫!
  “轰隆隆——!”
  殁也抬头一望,凉飕飕的道:“我最近比较倒霉。”
  “大仙,我才倒霉好吧!”银霄哭。
  “我想,是我更倒霉吧?”靳洌也被困在雷阵中,尝试着离开,就有一小道雷电劈下来,“简直就是无妄之灾。”
  殁寒声道:“不要动,灵气团流动的越快,天劫落下的越重。”
  银霄捶地痛哭:“韩忍这个骗子,还说明光山不易被天道察觉,就算察觉,天劫的威力也会减弱,我只不过出了一招,天道立刻便感应到了,而且瞧这阵势,分明就是要劈死我吧?!”
  殁不咸不淡地道:“我本死灵之体,最容易遭天劫,你非要凑来我身边,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说的好像你不怕天劫一样。”横竖死到临头,银霄索性化为人形,怒道,“你这怪物受了那么重的伤,被雷劈一下就散架了吧!”
  “再拼起来就是了。”殁瞧着一点儿也不在意,一转头,瞧见银霄的人形模样,周身骨骼顿时绷紧,吐出一个字,“痕?”
  听见“痕”这个字,苏慕歌的神经也是紧紧绷起。
  银霄瞳孔一缩:“痕?”
  “你不是痕。”殁很快确定,“你是谁?”
  “殁怎会错认银霄是您?”
  不远处,程灵犀披着隐身斗篷,拢眉问道。
  古戒内,痕暴跳如雷:“一定有什么事情,我不知道!那个臭丫头,不但知道我的存在,还曾见过我的真身!”
  ☆、第90章 尔虞我诈
  痕此言何意?
  是说真正的程灵犀,见过他的真身?
  程灵犀面沉如水,探了银霄几眼,若有所悟。殁会认错,许是银霄化形之后的模样,同痕有些相似之处。
  “师父,人有相似,物有相同,该不会是巧合吧?”
  “巧合?相似?”痕喃喃重复着,怒极反笑,“你究竟知不知道,妖兽化形,皮囊是自由选择的,那头臭狼妖,怎就选择一张同我一模一样的脸?我可不觉得,我的相貌那般大众!”
  程灵犀两片薄薄的唇瓣微微掀阖,答不上来,反问道:“但她怎么可能见过您?”
  痕哑了哑,同样答不出。
  由苏慕歌背叛程家、杀死程灵璧的举动来看,分明已经知悉自己的身世。
  哪怕当年再怎样斩草除根,世间总没有不透风的墙,苏慕歌从某处知道一切,并不特别奇怪。但她对痕的存在了如指掌,就非常耐人寻味了。如今连痕的容貌都一清二楚,这根本不可能!
  因为整个人间界,从没有人见过痕的真身!
  痕冥思苦想,摸不到半点头绪,这一切,实在是太诡异了。
  之前苏慕歌和程灵犀换魂,他还可以选择无视,现如今瞧见银霄的人形,他完全坐不住了。
  这绝非巧合!
  一定要弄清楚,这中间究竟出了什么岔子!
  ……
  明光山上行原本便阴云密布,如今天劫将至,头顶黑黢黢的云浪翻滚,一浪盖过一浪,如鲸似蟒,蚕食天际仅存的最后一线光明。
  轰隆雷声过罢,不消片刻,森怖的闪电如鬼爪一般抓破夜空。
  天幕被彻底撕开一道口子,狂雷奔涌而下。
  “轰”的一声,劈在银霄的头顶上。
  银霄隐身无用,迅速在周身布下一个避雷阵,硬抗了一记。苏慕歌在他识海内,只觉得天旋地转,难以招架。
  “嘶嘶……”
  以银霄为中心,方圆十五丈内的地下,仿佛有无数双看不见的手,紧紧拖拽住他们的脚。
  光和电相互交织成网,寸步难行。
  “现在怎么办,硬抗?”银霄嘴角流着血,下意识的转头,面色惶惶,询问殁。化形天劫一共二十一道,一道比一道强。
  “你扛不住。”殁随即下了结论,“速速催动灵契,召唤你主人前来。”
  “咦,你怎知道我有主人?”狐疑之色爬上银霄的面庞。
  妖兽同人修签订灵兽契约之后,除却被主人掌控生死之外,和其他妖兽并没有什么不同,就连可悟尊者这样的元婴大圆满修士,都无法辨别凤女。
  然而,殁并没有回答这个在他看来,略有些愚蠢的问题,再次强调:“召唤你主人前来。就怕他不肯。若是愿意,将你收回灵兽袋,由她来抵挡,你化形天劫的威力,至少减轻一半以上。”
  “您确定?”靳洌头一个不信,“这头狼妖的主人,只有筑基境后期,还是个女人。”
  “女人怎么了?”苏慕歌平生最不喜欢听见这句话,不过倒也不会生气,只是情势所迫,逼的她不得不开口,表明自己的存在,“晚辈并不觉得,自己输给哪个男人过。”
  “谁在说话?”
  雷声震耳欲聋,原本便有些听不清楚,靳洌错愕着环顾四周,惊疑不定,“姓苏的,是不是你,你藏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