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夫郎来种田_第70章
  “咋了,咋了,可是要生了?”石心莲随田罗进了里屋,帮陶元铺好身下的布,将一切打理好,适才抬眼看田罗,这不看田罗倒好,一看吓了石心莲一大跳,“儿婿,你眼睛咋那么红?你害怕了?哎,就说你没见过世面,去去去,去把稳婆叫来。”
  “岳母,我,那个陶元他没事吧,他好像很疼啊。”田罗望着躺在火炕上满脸是汗的陶元,他在地上转了两圈,旋即无助地看向石心莲,茫然得像个孩子。
  石心莲也心疼自家的小儿子,但田罗如今那魂不守舍的样儿,她若是再跟着心疼,那这石头一般的硬汉,怕是碎的渣都不剩了,她在田罗的肩膀上狠狠拍了一巴掌,“你快去找稳婆,不然他更疼。”
  田罗也不迟疑了,大长腿嗖嗖嗖的跑起来,就去寻稳婆了,在田罗小跑着把稳婆扛过来的时候,那边罗英也连跑带喘的过来了,她望着田罗煞白的脸,忙不迭上前交代了几句,“放心,二姨母进去帮你守着他,一有不对,我喊你你就进屋。”
  就这样罗英继稳婆之后也跟着进了里间,不得不说陶元是个有忍耐力的人,在生产过程中他一声不吭,在大家的夸赞中生下了他与田罗的第一个儿子,随后就是第二个。
  苦守在外面的田罗,在听到一声声婴儿的哭声后,心里更急了,因为从开始到现在他都没有听到陶元的声音。
  田罗猛的冲进了里间,见石心莲正在给紧闭双眼的陶元擦汗时,他慌忙走上前去,心疼的摸着陶元苍白的脸颊。
  “陶元他就是昏睡过去了,生孩子这活儿太累了,你让他睡会吧!”田罗闻言给陶元诊了一会儿脉,见脉象平稳并无大碍,他适才放下心来,跌坐在地上。
  “罗儿地上凉,快起来,你来看看你的孩子,大的是个小汉子,我给他取名狗蛋儿,小的是个小哥儿,我……”罗英话还未说完,就看见躺在炕上的陶元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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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汉子叫狗蛋儿还挺可爱的,可是白白嫩嫩的小哥儿我就下不去手了,我要给他想个好名字。
  第六十七章
  “陶元, 你现在怎么样?”田罗发现自家夫郎醒了之后,便忙不迭上前抓住了陶元的小手, 时不时示好安慰着陶元。
  但是陶元好像并没有把田罗的示好放在心上,他如今只知道自己坚持不睡的原因,那就是他娃儿的名字。
  罗英见陶元一个劲儿的看孩子, 左右想了想便上前安慰,“陶元呐, 你先睡着,娃儿这有我和你娘看着呐, 我们还在这商量名字呢,大的叫狗蛋儿, 小的……”
  “陶陶!”田罗这一次非常敏锐的察觉自家夫郎, 在听到狗蛋儿那仨字儿的时候,右侧的断眉哆嗦了好几下,随即便知晓了自家陶元所关注的点在哪里, 忙不迭上前描补,“小哥儿他叫陶陶吧!”
  “桃桃?”罗英与石心莲相视而笑,她低下身子, 在炕上仔细端详着陶元身侧如今正安睡的小哥儿, 白软的皮肤, 如莲藕段儿一般的小胳膊小腿儿, 看着就让人稀罕,最重要的是那圆圆肉肉的小脸,仔细一看确实与那大夏天成熟的桃子一样惹人喜爱, “还真像个桃子,那就叫桃桃吧!那大名叫啥?”
  “田陶,不是桃子的桃,而是陶元的陶,就像我的名字那样,冠上了我爹和我娘的姓氏那样。”田罗感受到来自于自家夫郎的孺慕眼神,他不禁挺直了腰板儿,颇有担当的解释着自家娃儿的名字,同时心里暗想他家小哥儿的名字绝对不能让他二姨母荼毒,至于旁边的小汉子狗蛋儿他默默叹了口气,心道,唯能待他再想想办法了。
  石心莲在给陶元喂了几口温水后,连连在一旁感叹,“这名字真不错,有寓意还好听,陶陶这么一来大小名儿就都有了!”
  “这名字可真好听,罗儿你可别光顾着给你家小哥儿取名字,那狗蛋儿呢?”罗英忙不迭为她最稀罕的小黑汉子狗蛋儿谋福利,她左右默念着眼前这俩孩子的小名,就隐隐发觉这俩孩子的名字不在一个层面上,虽然狗蛋儿这个名字也不错,但和陶陶一起说出来,完全不像是一窝出来的亲兄弟,她有些急了。
  “对,夫君你好好帮狗……狗蛋儿想个好听一点的大名。”陶元躺在火炕上,浑身累得连动都不想动一下,但却仍然不想睡觉,他非要听到自家大儿子有个体面的名字他才能睡。
  陶元平时不会叫田罗夫君,只有两个情况下他才肯叫,一种情况是有求于田罗的时候,另一种情况则是他和田罗亲热情动的时候。
  田罗听着自家陶元那软绵的一声夫君,当下被刺激的浑身一激灵,就连看向陶元的眼神更加炽热了,但碍于罗英和石心莲这两个重量级的家长还在跟前,他也不好再做什么热情的回应,他唯能深情的握着陶元的手,在一旁思忖着,随后灵光一闪,“那就叫田文吧,你们看他那小胳膊小腿儿多结实,以后肯定很健壮,能武也要能文,让他以后做个能文能武的全才!”
  田罗取完名字,在场的两个长辈都心满意足了,就连一直苦苦不肯歇息的陶元,也在下一刻陷入了酣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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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元在生产之后,先后来了许多人过来探望,有小河村的乡亲也有镇上医馆的人,这一日田罗在给陶元喂小米粥的时候,顾昌平提着红糖和小米就敲响了田罗家的大门。
  在田罗将顾昌平引进里屋后,陶元便在一旁擦了擦嘴,笑着让顾昌平找个位子坐下,顾昌平因为好奇陶元家的那对儿娃儿,直接找了个好视角,坐在了炕沿边儿上,他仔细打量着如今还在紧闭双眼的两个小婴孩,满眼欢喜道:“这俩娃肤色还不一样,小汉子的皮肤颜色正好,看起来健康,再看这小哥儿,白得跟团面一样,以后长大了肯定招人稀罕。”
  田罗顺着顾昌平的视线,看着正躺在火炕上睡觉的两个娃儿,小汉子的肤色是继承了陶元那边巫族人的肤色,而长相却和本地人的他很是相像,丹凤眼薄嘴唇按照罗英的话,就是缩小版的自己,而他家小哥儿田陶,则生了本地人的白肤,长相却和陶元那边的巫族人极其相似,大圆眼睛小嘴巴,那睫毛浓密得就像两把小扇子一样,惹人注目。
  简言之,这俩孩子相当会长,集田罗夫夫二人的优点于大成。
  “这俩孩子同吃同睡,很好照顾,就连醒了也很少哭闹。”说到这陶元对着顾昌平又小声说了一句,“而且生孩子也没那么累,你和福来弟啥时候成亲啊?”
  顾昌平闻言面色一红,他四下看了看,见田罗在注视他家的娃儿,这才小声应着陶元,“我上次不就同你讲了,待我俩有一定的时候就成亲,你咋和福来的娘一样那么着急。”
  因陶元和顾昌平相处时间久了,两个人并不像以前那般拘谨,有时也会说些玩笑话,“你是不知道福来和他娘有多急,这一相比较,我的还不算急。”
  “那也要等福来把活计定下来啊。”顾昌平想起自己和福来相处的这一段日子,他已经完全忘了之前抛弃自己的那个人,现在他心心念念的就是好好和福来过日子,然后再像陶元和田罗那样生个娃儿,这日子就是好日子了。
  原本在一旁观摩自家娃儿的田罗,在顾昌平提及福来的生计问题,他便插话道:“福来现在不是在镇上和你做账吗?我看他做的挺好啊。”
  顾昌平摇摇头,“福来,并不想一辈子都在医馆做账房,他还不像咱们能医病救人,每日面对那枯燥的账本确实苦了他。”
  田罗闻言和自家陶元相视一笑,这顾昌平还未和福来成亲就懂得替福来着想,这话若是让师傅顾云准听了,起码又要沉思一下午了,他收起笑容,继续道:“那福来弟有想过要做啥吗?”
  “他之前在别处经营过饭馆,他想经营饭馆生意,但现在又毫无抓手,有点难。”说到这顾昌平的脸上也有了些苦恼。
  不同于顾昌平那一脸心事的则是田罗,他在听闻顾昌平的说辞之后,结合着福来在外地经营饭馆的经验,他脑子里突然想出了一个发财的妙招,他当即答应顾昌平,在他帮孩子筹备完明日的满月宴之后,就帮福来找个好营生。
  第二天,就是田罗家孩子的满月宴,满月宴并没有在村里请客,而是被田罗定在了镇上的珍馐楼楼上的雅间,同时他也把村里交好的亲戚请了过来,至于田家的那些族佬和村长,田罗一概没请,自从上一次族佬和村长带着老田家的人去他家门口的时候,田罗便不想和那些人相与了,又何必让他们来白吃白喝?
  满月宴请的都是知根知底的亲友们,镇上请了仁义医馆的大家,还有林虎头和带着灵灵的石心莲等人,而村里田罗则请了罗英一家还有田老三一家。
  整个酒席下来,大家吃的尤为欢畅,特别是林虎头,他这人一沾上酒就像换了个人,一个劲儿的怂恿田罗和赵福来多喝。
  而另一旁的陶元则抱着小哥儿田陶,仔细听田老三家的林氏,说起了老田家的独苗田盛最近发生的一些事,原来那田盛继亲姐田玉兰被抓进官府吃牢饭后,并没有去找自家阿爷,而是默默将田家的老宅子卖了,悄悄离开了小河村。
  “难怪最近都没看到田盛那小子,我以为他还猫在家里不出门呢,合着是走了。”罗英逗弄着自己怀里的小汉子田文,随后又道:“那你知道他去哪了?”
  “这我哪能知道。”林氏身子朝后坐了坐,脸上带着尴尬的笑容,遂又想到田老头子,在大夏天愣是打了个哆嗦,“那田老头子自从那天在大家眼皮子底下跑了之后就没了踪影,不会上山成精去了吧?”
  这时,石心莲打断了林氏的话,“吃了过多的万应丹,是不可能成精的,最多是沦为半人半畜且又丧失心智的人而已,况且那药物是利用人精血运作的,当他再无精血支撑药物的时候,身体也就垮了,最后自消自灭。”
  “原来如此,这我真是长见识了。”林氏在一旁笑着,心想这陶元的命是真的好,有一个疼他爱他的夫君,一对儿可爱的孩子,还有那么一个长相不俗的母亲,这样的好命谁不羡慕?
  期间,陶元撇下那几个妇人,去劝田罗少喝些酒,别看田罗现在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脸不红心不跳的,可是陶元深知田罗这人有延迟性醉酒的习性,不光如此这田罗喝醉酒之后还异常粘人,陶元想了想便在桌子底下拽了拽田罗的衣角,在田罗傻乎乎的询问自己时,小声叮嘱道:“你还是少喝些吧,不然回家有你受的。”
  “哈哈,田罗你夫郎回家要收拾你了。”林虎头在灌下一杯酒之后,一手搂着赵福来,一手搂着胡大夫,脸上笑着看向田罗。
  赵福来喝得也有些多,他说起话来舌头都跟着打着卷儿,“咋可能,别看我元哥说起话来听着凶,他对我罗哥可是相当的好了,这里说我罗哥有的受,回家指不定还要心疼他,哈哈。”
  随着赵福来这么一句话,把陶元彻底弄没话了,他不再继续劝田罗,而是把孩子交给了自家母亲,自己则跟着顾昌平,出去透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