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夫郎来种田_第39章
  随着田罗这话一说完,原本站在原地不停抹眼泪的夫妇突然给田罗跪下了,那妇人更是哭得稀里哗啦,还在一旁感激说道:“田罗你现在就是我家恩人呐,我家就这一个孩子,他没了我也就不活了,你救了我们一家啊。”
  自打穿越以来,田罗还是头一次遇见这种状况,他对于人的跪拜很不适应,他二话不说的将那二人拉起来,并提醒道:“你们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本来就是大夫救死扶伤是天职,再说咱们是同乡而且你们又是我二姨母带来的,我帮你们都是应该的。”
  这个时候罗英也出来圆场了,她见自家外甥救了人,自己作为长辈的自豪感那是直线上升,她在一旁安慰说道:“就是的,我家罗儿是大夫,这救死扶伤就是天职,你们要感谢的话,以后就带着孩子常来和我们家走动走动,我家罗儿正和他夫郎准备要孩子呢。”
  乡下农村有个流传已久的说法,那就是家里常来小男孩儿,以后生孩子是小男孩儿的几率要大很多,那对夫妇听了立马答应了,并承诺以后他们两家就当亲戚处着。
  因为有罗英那一方面,田罗也不好拒绝,同时他看陶元也挺喜欢那孩子的,也只好答应了,期间田罗与那对夫妇又闲聊了几句,放得知这对夫妇男的叫张大树,女的叫王小花,家住在村口。
  因在村口每天见到的人也多,要想查出是谁下的毒就有点难度了,但好在孩子醒了,田罗带着张大树和王小花来到名叫狗儿的小男孩儿面前。
  还未等到田罗开口,王小花就把孩子抱住,那架势又要哭,不过被罗英制止了,王小花忍着不哭,对着怀里的狗儿说道:“狗儿可还记得昨天都见了谁?吃了谁给的东西?”
  狗儿茫然地看了看面前的众人,并未说话,空气冷凝了一段时间,狗儿仿佛想到了什么对着自己的母亲王小花说道:“昨天晚上我回家的时候,看见一个我不认识的人站在咱家门外,他看见我问我认不认识他,后来又给我一块糖,我吃了就回屋了。”
  了解了事情经过,王小花气得照着狗儿的屁股打了两个大巴掌,嘴里不停怒骂着:“娘都跟你说多少回了,不能吃别人给的东西,你咋这样呢!这次有你田叔从鬼门关把你拉回来,下次呢!”
  “大姐,你也别骂孩子了,如今最重要的是查出凶手到底是谁。”田罗在一旁及时制止了一场娘打孩子的即兴演出,随后坐在木床旁边的小凳子上直视狗儿,故意压低声音问道:“狗儿可还记得那个你不认识的大叔长什么样?”
  狗儿点点头旋即又摇摇头,这时张大树说话了,他对着大家说道:“明天我们带着狗儿去找里正做主,让狗儿当场认人。”
  到了第二天,张大树夫妇带着狗儿去了里正家,将事情说给了里正听,里正对于此事也是颇为愤怒,村里的孩子本身就少,如今还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如果事情闹大了,死了孩子那他这个里正就别想再当了。
  在晚秋的早晨,里正游走于各家各户,谎称村里大事儿,将村里成年的男子全都叫到了村里的打麦场,那地方是秋收用来打粮食和晒粮食用的,如今秋收一过倒成了聚众开会的好地方。
  当然田罗和陶元也没有幸免,早上天气冷而且已经有了上冻的迹象梗,地上枯黄的草都已经镀上了一层白霜,田罗怕陶元冷,愣是让陶元把前一阵子罗英给做的薄袄衫给穿上了,这才满意地与陶元混迹在人群里。
  “你冷吗?”田罗凑到陶元身边,看着陶元眼底的黑眼圈很是心疼,昨天为了狗儿,他们一夜未睡,如今更是为了抓凶手而苦熬到现在,他抓着陶元的手,用自己手上的热量来给他取暖。
  陶元感受着田罗手心的热度,心情更加地好,他侧过头傻笑着,“一点都不冷,倒是你,你让我穿那么多,你自己却穿那么少,你不冷吗?”
  “你不冷我就不冷。”田罗把陶元的手放到自己嘴边吻了一下,正欲调戏陶元,那边里正和各族族佬就都过来了。
  里正李树才和其他各族的族佬脸色都不好,李树才对着大家将狗儿之前遇到的事又跟大家说了一遍,随后就让张大树抱着狗儿在人群里认人。
  狗儿认了一圈的人都摇摇头,在大家颇为无解的时候,一个起早跟在汉子身后看热闹的妇人,指着正欲逃跑的韩老四喊道:“里正,韩老四要跑。”
  这妇人的一声惊呼,恰好将大家的注意力全部集中于正欲跑路的韩老四身上,张大树也抱着狗儿走到韩老四面前,只听狗儿指着韩老四说道:“就是这个人,他给狗儿的糖。”
  被抓包的韩老四心里咯噔一声,他起初就觉得里正把人聚到打麦场有点不对劲儿,但他万万没有想到是关于自己的事儿,他看向四周,做出最后的挣扎,“你们在说啥,大家也都知道我现在还是个老光棍,我若是有钱买糖不如攒钱娶媳妇了。”
  里正不为所动,他对着如今蜷在张大树怀里的狗儿说道:“狗儿看仔细了,是不是这个人?”
  狗儿听话地又看了看韩老四,随后点头确认无误,就在这时,还未等里正说话,狗儿的母亲王小花走上前,开始抓挠韩老四的脸,瞪着通红的眼睛边哭边骂道:“好你个韩老四,你竟然毒害我儿子,咱俩有仇是咱俩的事儿,你何必为难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
  王小花说完,大家就都开始议论一直八竿子打不着的韩老四和王小花究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韩老四也很意外向来不与人为敌的王小花竟这般生猛,同时又被迫想到了自己这几年受过的苦,他也不再装傻充愣,他将王小花一把推倒在地,黝黑的脸上尽显凶相,眼神也似一把刀子一样恨不得将人凌迟。
  韩老四不顾大家的拉扯朝着王小花吐了一口唾沫,骂骂咧咧道:“你个婆娘还好意思说我,你知不知道我为啥打光棍,我命根子都被你踢废了你知不知道,从那以后我都不知道女人是什么滋味了我。”
  “屁话,你还有脸说这个,你不对我媳妇儿有歹意她能踢你?她咋不踢人家王二麻子呢!”张大树将怀里的狗儿托付给田罗,他上前对着韩老四就是一顿胖揍。
  果然常年干力气活儿的男人体质都好的没话说,张大树咬着牙愣是把韩老四揍得服服帖帖,但韩老四还是不服气的抱怨道:“她把我踢的那地方再也没站起来过,这三年我到处寻医问药都治不好,为了这个我都去求巫族人来帮忙了,也没能治好我,你们知道我有多难受?”
  同样身为男人的里正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如今已满地找牙的韩老四,但同情归同情,他仍是向着有理的一方训斥韩老四道:“正如那王小花说的那样,你们大人有过节就大人之间商量处理,你为何拿人家孩子的性命开玩笑?”
  “我,我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我就是看见王小花生气,就想着给她添点麻烦。”韩老四害怕张大树再打他,他立刻起身往里正那处跑,正好看见了一旁的陶元,吓得立刻打了个寒噤,在一旁低着头辩解道:“那糖也是我在巫族那里买的,巫族的人跟我说这东西人吃了会难受,但不会死,不信你们问那位兄弟,他应该是巫族的。”
  然而韩老四口中说的兄弟,正是陶元。
  第三十七章
  韩老四说完, 大家都看着陶元,田罗察觉到陶元的拘谨, 他连忙将狗儿交还给王小花,紧接着就把陶元护在身后,他对着韩老四沉声说道:“我家夫郎自小生活在咱们这, 他自是不懂你口中说的那些事情。”
  韩老四又看了一眼陶元随后诧异说道:“他这长相绝对是巫族人才有的长相,他肯定……”
  从未说话的陶元, 在这时开口了,他对韩老四说道:“我从小就是被别人捡来的, 你所说关于巫族的那些事,我不知道, 也不能帮你说假话。”
  陶元当着众人把自己的身世说了出来, 在场的人纷纷由惊讶变成了同情,在这样的时代,哪个被捡来的孩子能享福吃甜头?这陶元一定是之前吃了太多苦, 到现在才能和田罗享福过日子。
  出于心疼自家陶元,田罗将话题再一次引回来,他这一次面色严肃地对着韩老四说:“不管怎么说, 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 张家狗儿从小体弱多病, 身子发虚, 你那糖的毒性放在咱们成年大人那有可能只是小毛病,但放在那八岁的狗儿身上,那就是要了人命的!”
  “我罗儿说的没错, 你不能因为别人吃了没事,就否认自己险些杀人的恶行。”赵老实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和田罗利用身高优势瞬间就把韩老四吓蔫了。
  里正也是对田罗和赵老实的话感触良多,他被秋风吹得打了个哆嗦,便加快了处理事情的进度,他走上前对着大家也对着韩老四说道:“这事儿不管怎么说都是害人,我和族佬决定这事儿交由镇上衙门处理,至于王小花把人家韩老四踢不举了,也让他们去衙门断吧!”
  随着里正的这一声断决,没事儿的大家伙儿也都跟着散了,田罗却没有像往常那样急着带陶元回家,他抓着陶元的手,提醒道:“你想知道关于自己身世的事情吗?不如我跟着韩老四帮你打听打听?”
  陶元听了,他先是一怔,随后摇摇头说道:“不用了,我都不确定我是那个族的。”
  “但总归是有用的……”田罗还想继续说,却发现自家陶元不理自己了,他也便不再多语,两个人一前一后正打算往家走,正好遇到了刚才帮自己说话的赵老实,田罗主动上前打招呼道:“二姨夫今儿咋没见到我二姨母。”
  赵老实迎风打了个哆嗦,看着田罗身后都已经穿上厚衣裳的陶元,就忍不住打心底佩服田罗,如此宠夫郎的人在小河村除了他应该再难找第二个了,他面上笑着道:“你二姨母又懒又怕冷,你都知道的,再说今天这里全是老爷们儿也不好让她来。”
  田罗了然地点点头,搭话道:“也是,那我俩就先走了,二姨夫帮我给我二姨问声好。”
  “好嘞!”
  田罗和陶元两个人因早上去打麦场之前就在家吃过了早饭,所以一到家田罗给自家炉灶又添了一大把柴,就催促着陶元上火炕睡觉。
  陶元不太懂田罗的操作,他再被田罗推上炕的时候,抱着棉被傻乎乎地睁大了双眼,问道:“田罗,你干啥?”
  “睡觉。”田罗无视陶元的反抗,作势就要给陶元脱衣服,让陶元睡觉。
  “可是咱俩不还要去镇上呢?”农家起得早,里正现场捉凶这件事没有用多长时间,以至于现在去镇上的时间还是很富裕的,陶元不懂这个时候睡觉那医馆怎么办?
  这时田罗明白了陶元的担心所在,他低下头狠狠地亲了一口陶元的嘴唇,笑着用棉被把陶元裹起来,压在陶元身上道:“你在家睡,我一个人去镇上就行,现在医馆也没几个人来,你一宿都没睡觉,你跟着我也是遭罪,听我的在家睡饱了,晚上好陪我玩。”
  “你也一宿没睡觉啊。”陶元面对田罗那笨拙的关心,心脏开始无规律的跳动着,他仔仔细细地看着田罗,又得到田罗的一阵亲吻,这一次的吻很轻柔,又带着强势的占有,让他不得不沉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