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大佬穿成农家女 第604节
  他们还要赔偿给周铁冬,哪里来的那么多钱?除非卖掉家里的大宅子或者铺子。
  可是这些卖掉,他们还怎么生活?
  然而这还不算完,祁烈又说道,“还有,陈兵方才也承认了自己和李捕快勾结,污蔑郭正之事,令其落下病根多年,需赔偿郭正五十两银子。”
  陈兵刚才迷迷糊糊交代罪行的时候,祁烈见缝插针的问了几个问题,其中就有关于郭正的,他也是承认了的。
  郭正眼眶含泪,多年冤屈得证清白,他怎么能不激动,当下重重的磕了三个头,“多谢大人明察秋毫。”
  陈家人此时已经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周铁冬当初被下狱的时候,陈兵以他偷窃为由让周家赔偿。
  但周家家里的情况确实艰难,最多能拿出二十两银子出来,这些全都给了陈家。陈兵还让他们写了欠条,剩下的二百八十两慢慢还。
  如今这欠条自然是无效的,二十两银子也得还回去,再加上补偿的五十两。
  这里便是七十两,还有方婆婆那边六百两,郭正的五十两,一共七百二十两。
  天啊,陈家哪有这么多钱?
  潘氏恨不得撅过去,一旁的潘老大却是面色如霜,若是陈家拿不出这笔钱,少不得得从潘家这边‘借’,说是借,必然是不会还的。
  陈兵神色灰败,多年经营全成了泡汤,当年来承谷县的时候身无分文,现在……回到了原点了,不,比原先还要差。
  他还得坐牢,就是不知这牢要坐多久。
  可惜,他的想法还是太过天真了,舒予想,最重的一击还没落下来呢。
  祁烈惊堂木一拍,“陈兵,你勾结捕快构陷他人,贪墨钱财,实在可恶。按照大宿律法,该被打三十大板,刑期两年的。但是!”
  第1891章 不是陈兵的儿女
  祁烈说到这里突然顿了顿,原本听到两年的牢狱之灾已经觉得天要塌下来的陈兵,被他这最后的两个字惊了惊,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下一刻,他就听到祁烈说道,“但是,此次承谷县动乱,众多叛乱反贼牵涉其中。李捕快亦是反贼之一,你与反贼勾结,很难让人不怀疑你是否居心叵测……”
  “大人。”祁烈话还没说完,外面突然传来一道惊叫声,瞬间打断了祁烈的话。
  他微微眯起眼,“堂外何人,竟敢扰乱公堂秩序。”
  “不,大人,草民和妹子有话要说。”
  人群散开,众人齐齐往后看,这才发现说话之人竟然就是潘老大。
  此时的潘老大满头大汗,他从听到李捕快是反贼开始就顿觉大事不妙。陈兵跟反贼来往,那最后的结果可就不是破财消灾这么简单了。
  前段时间城内人心惶惶的,就算潘老大不了解这些政事,也听说抓了不少人。这些人或多或少都被牵扯到谋反的事件当中。
  他从来没想到,这些原本距离自己很远的事情,有一天竟然会砸在自己头上。
  跟反贼来往,陈兵真是不要命了。
  他不要命不要紧,潘家都要被他连累的害死了。
  潘老大根本就顾不得是不是打断公堂判决,只想着尽快跟陈兵脱离关系。
  因此他直接抓着已经吓傻了的潘氏往里面走,跪在地上说道,“大人明鉴,陈兵所做之事我家妹子全然不知,她方才听到时才明白自己的枕边人到底是何歹毒之人。我们潘家全都被陈兵给蒙蔽了,这样的人,我们潘家是万万不敢再跟他有来往的,我妹子也不愿意再跟他做夫妻。还请大人做主,让我家妹子跟陈兵和离。”
  舒予在一旁看得想笑,潘家倒是趋利避害的很快嘛。
  祁烈饶有兴味的样子,看着陈兵难以置信的模样,询问潘氏,“这是你的想法,还是你兄长的想法?”
  潘老大推了潘氏一下,后者猛地回过神来,她不敢去看陈兵的眼神,却附和了兄长的话,“是,民妇想和离。民妇不知道他以前竟然对方家姐姐如此狠毒,听完后就觉得心里发凉,他能这样对方家姐姐,恐怕以后也会这样对民妇,民妇实在不想再跟他过下去了。”
  祁烈似笑非笑的,看向眼眶发红目呲欲裂的陈兵,对潘氏说道,“和离之事,只要你们双方同意,本官自然没有意见。不过你们还有两个孩子,这事……”
  “我同意我爹娘和离,我年纪还小,跟我娘走。”陈秋率先开口,她算是几个人里面反应快的。祁烈说的那番话让她意识到她爹已经牵连到了谋逆大罪中,这么大的罪,她作为女儿肯定会被连累到的。她不想砍头,不想死。
  陈兵不敢置信,大怒道,“你这个不孝女,好,好!以后你不是我陈家的女儿,我们陈家以后只有你哥一个儿子。”
  谁知他话音刚落,门外的陈河也进来了,猛地跪在地上,“大人,我和陈家没关系,我们根本就不是陈兵的儿女。”所以,陈兵犯罪,和他无关啊。
  第1892章 陈兵才无法生育
  舒予差点被口水给呛到,哦豁,好像有瓜要爆了。
  就连一直以来处变不惊的祁烈都愣住了,更别说在场其他人,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刚才陈河说了什么,他们不是陈兵的儿女,开什么玩笑?
  这陈家一双儿女真是搞笑,为了跟犯了罪的父亲撇清关系,竟然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真是大不孝。
  陈兵也是这么想的,他一直以来都最疼陈河这个儿子,要不然也不会早早的就把杂货铺的账目交给他来管。可是没想到他在这个节骨眼上竟然连他这个爹都不认了。
  他被打得昏昏沉沉,此时还没意识到之前祁烈的未尽之语,没听清楚李捕快是反贼的事情,只以为陈河因为他要坐牢就不承认他的儿子了,当下气得快要吐血了,“不孝子,你们两个不孝子,连亲生父亲都不认,你们这是大不孝,要遭天谴的。”
  他说着就要扑过来打陈河。
  陈河却一把将他给推开了,抬起头对祁烈说道,“大人,草民说的是真的,草民真的不是陈兵的儿子,陈兵无,无法生育。”
  “嗤……”围观众人倒抽了一口凉气,这诅咒也太狠了。
  然而陈河却指着潘氏说道,“这事我娘很清楚,当初我曾经偷听到我娘说的话,陈兵与我无关,他犯的罪也同我们没关系啊大人。”
  众人的视线‘唰’的一下落在了潘氏的身上,就连潘老大也满脸震惊的看着自己的妹妹。
  紧跟着,他突然想到自己临出门前他爹跟自己说的话。
  他那会儿说到要小妹和离时候的表情和神色,如今想起来确实有些异样,仿佛笃定妹妹会和离似的。
  难道,关于陈河陈秋的身世,他爹也知道?
  潘氏的脸色却惨白惨白的,她身子都在发抖。.com
  陈河揪住她的衣摆,“娘,你说啊,你说清楚,不然我得跟着陈兵一块被砍头的,我可是你唯一的儿子。”
  祁烈觉得这事有意思极了,他惊堂木一拍,“潘氏,你老实交代,究竟怎么一回事?”
  潘氏身子一抖,抬起头慌乱无措的样子,“大,大人,我,我……”
  她看了看陈秋,又看了看陈河,想到陈兵跟反贼勾结,整颗心都拔凉拔凉的。
  许久,她终于面如死灰的闭上眼,一颗眼泪吧嗒掉了下来,语气平静的说道,“是,陈兵无法生育,两个孩子都不是他的。”
  “你骗我!!”陈兵大叫,“你要跟我和离,好,我同意,你现在竟然让两个孩子不认祖宗,潘氏,我杀了你。”
  他想扑过去,可他身上带着伤,又被官兵给扣住了,只能冲着潘氏张牙舞爪的。
  潘氏扭过头,红着眼睛说道,“我没有骗你,他们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阿河是在我嫁给你八年之后出生的,你就没想过为什么吗?他出生后又过了很多年,才有了阿秋,你又想过为什么吗?”
  陈兵愣愣的,他双眸赤红,“不可能,我不信!”
  第1893章 潘氏的露水情缘
  “没什么不可能的。”事已至此,潘氏也豁出去了,声音慢慢的平静了下来,抬起头说道,“大人,民妇嫁给陈兵后,一直没有身孕。不管是我还是陈兵,都很心急,陈兵怀疑我不能生,三年后就起了想纳一房妾氏的念头。”
  不止是起了这个念头,陈兵还付诸行动了。
  只不过他是偷偷摸摸行动的,那段时间跟一位姑娘走的很近,然而被潘氏给发现了。
  潘氏可不是方婆婆,她性子并不柔和,再加上强而有力的娘家。那个时候的潘家已经在大女婿的资助下,慢慢的富裕起来,买了第二家铺子了。
  和潘家相比,陈兵才是那个孤身一人没有后台的人。
  因此陈兵尽管觉得三年无所出应该是潘家理亏,却终究没敢做什么。
  那之后潘氏看陈兵就看得紧了,只是她心里也着急,偷偷的看过好几个大夫,大夫都说她没问题,可能是缘分没到。
  后来有个大夫想法比较开明,就说这生儿育女的事,是夫妻两个共同努力的成果。妻子若是没问题,说不定问题出在丈夫身上。
  潘氏就产生了怀疑,她想到了陈兵的前一任妻子,也是许久没有怀孕。
  越想,她就越觉得是陈兵的问题。
  但外人不是这么想,他们只会觉得不能生孩子就是女人肚子不争气,就连她娘家人都这么说,陈兵也不会承认。
  要是她为了这件事情跟陈兵和离,将来也是嫁不出去的。
  无法和离,又不能生孩子,将来陈兵还可能借此去纳妾,潘氏陷在种种想像危机中,越来越混乱,渐渐的,行为也出现了偏差。
  这个时候有人在她身边一安慰一关怀,潘氏就犯错了。
  没想到那之后一个月,她居然就有了身孕。潘氏终于确认,就是陈兵不能生。
  而得知妻子怀孕的消息,陈兵却十分的激动,什么好的东西都紧着她,甚至还给她买了个丫鬟伺候着。
  潘氏顺利的生下了陈河,陈兵更是宝贝的紧。
  有了儿子,潘氏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原本以为陈兵有了儿子以后就会安分下来,日子就这么平静的过下去也没什么,就当当初的事情是场梦。
  谁知陈兵等儿子长了几岁后,这心思就活跃起来,想再做点其他生意。
  他以给儿子攒家业聘礼的理由,经常前往府城找潘家介绍门路。
  潘氏偶尔会跟着去,这一去,以为只是露水情缘的男人,就这么重新热乎上了。
  只是因着有陈兵在,两人不敢明目张胆的,最多就是见见面说说话谈谈心,不敢做其他的。
  直至十六年前,陈兵做什么生意都一事无成后,潘父对他恼了,不再借钱给他,也不想再见他,陈兵这才消停。
  但他当时还欠着一笔债,债主都要找上门来了。陈兵没办法,只能让潘氏一个人带着儿子去府城找潘父,希望看在女儿外孙的份上,最后伸一把手。
  也就是那次,潘氏怀上了第二个孩子。
  众人听得简直叹为观止,这潘氏……未免太不知羞耻了吧。
  第1894章 奸夫是谁
  潘氏说得很明确,时间也对得上,连理由都很充分。
  陈兵听得青筋暴跳,身上的伤口痛得他脸色发青,他抬起头,牙根都被咬出血了,一字一句的问道,“是谁?那个男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