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看出她的疑惑，想了想道：“大概是你来不久后分手的，我对她的感情故事也不是特别了解，你知道的，她不喜欢说这些。”
  桑宁点头，怪不得她完全不清楚，她那段时间精神和身体都相当差，很难关注外界的事情。她还记得她回国的时候祁念只给了她夏夕赞的联系方式，除了这个人可以信任之外什么也没说。分手十年还留着对方的联系方式，并且在心中还有着很高的地位，能托付外甥女……
  啧。
  晚间吃饭时，桑宁无意中提到：“说起来回国后夏姐姐对我多有照顾，今年除夕把她叫过来一起吧？小姨你觉得怎么样？”
  祁念：？
  “你别叫她姐姐，差辈了。”祁念放下筷子，有些幽怨地盯着桑宁，“人家也可能和自己的朋友一起过年啊，哪有空来你这。”
  桑宁呵呵两声，“人那么年轻叫姐姐怎么了，难不成要我叫阿姨，你个老坏蛋。”
  一来一回，吃着饭二人险些打起来，卡拉在一旁看着她们闹。
  真好啊，新年到了。
  **
  除夕
  桑宁在外面遛狗，玩得差不多，她准备带念念回家。这几日因为家中人多，念念比平常还要活泼。在大门口解开了念念的背带，念念又跑去院里的小亭子玩，桑宁觉得有些冷，准备先进屋温暖一下。
  正准备拉开门，门从里面打开，有个身影窜了出去。
  卡拉还在厨房，桑宁喊了声，我回来啦。换好了衣服，透过窗户看到念念还在亭子里上蹿下跳。
  太有精力了，溜不动溜不动。
  在厨房切菜时，她问卡拉：“夏小姐要来我们家过除夕夜？”刚刚那个鬼样子一看就是祁念，能让她那么急着出门，必定是去接人了。
  “是，她刚刚还收拾了一间客房。”卡拉笑得很慈祥，“很久没见过她这么急躁了。”
  桑宁心说是，祁念在外面就是个疯批大小姐，脾气不好，很肆意妄为。但在她面前除了有时以长辈的身份开导她安慰她，大多数时候都很贱。
  果然爱情会让人变傻。
  夏夕赞是和祁念一同进来的，桑宁发现祁念有些脸红。和卡拉打招呼时她用的是英语，卡拉接过她拿来的东西；“我中文也说得很好的。”
  三人一直聊着，桑宁作为小辈就在后面扣手机当背景板。
  零点时，桑宁手机弹了不少消息。有的发新年快乐，有的发初一快乐，有学生有同事，桑宁一一回复。巧的是曲老师的消息刚好在严秋珩下面，她先同曲漫言聊了两句，想不到对方这个时候还在熬夜。
  严秋珩给她发了“新年快乐”，她也回了一个“新年快乐。”
  对方秒回了个表情包，卖萌的。桑宁正准备关掉聊天框，对面又弹出一条消息。
  【严秋珩：我有个朋友是医生，简单和她说了一下你的情况，她说能治，你要试试吗？】
  桑宁眼睛眯了起来，她向来对她的信息素过敏症不太在意，刚确诊的时候是准备治疗。但是医生又彻底检查了她的身体，说她的腺体并不稳定，腺体不稳定治疗效果会大打折扣。
  简而言之就是，能治但治不好。
  祁念也找过很多名医，都束手无策，唯一一位曾经解决过这种案例的医生已经去世，并且没留下任何记录。祁念曾经在家抱怨：“ABO分化历史已有五世纪之久，你的腺体问题居然没人能解决。”
  桑宁也觉得无所谓了，在发情期的时候让Alpha用阻断剂好了。虽然最大的问题解决了，但危险还是存在，人多的场合Alpha信息素突然暴动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遇到这种紧急事件她很难自保，因此她总是习惯性地宅在家里。
  求了那么多医都治不了，桑宁都快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绝症。但是严秋珩说她朋友能治，桑宁看着消息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