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9章 我是您亲儿子吗?
  周母笑着点点小闺女,明知道她爸爱显摆,这时候还提什么午睡?
  周想拿起金镯子,帮妈妈戴在了左手腕上,周母抬起左手,看着这金镯子,眼眶发热,“谢谢闺女,你妈我这辈子终于又再次戴上了首饰了。”
  周想看着自家妈妈耳垂那已经长实了的耳孔,那是在她几岁时,姜兴安把她宠成小公主的时候,就给她佩戴了所有的首饰。
  后来从江省来到徽省,她的首饰就被柳老太收缴上去了,在困难时期变卖了。
  周想,“不用谢,就戴着吧!别舍不得。”
  “好。”周母的声音哽咽。
  周想把另外两个一大一小盒子交给凌然,“你快回去送给凌伯父和凌伯母,不然,一会儿整个圩镇都知道我给我爸我妈买金首饰了。”
  凌然却叫她一起,“我俩一起去送,这也是你的心意。”
  周母在一旁赞同,“对,一起去送,你凌伯母肯定知道是你买的,你去送诚意更足。”
  周想无奈,只能和凌然一起出了家门,“去过你家,我俩再去一趟县城,奉家那张床还没要回来呢!”
  “好,一回来就忙到现在,是该去看看床还在不在了。”
  董云蓉见到金镯子,笑了,对周想道:“肯定是你买的吧?”
  周想点头,“凌伯母猜得真准。”
  董云蓉轻哼一声,“我儿子我还能不知道吗?心没那么细,以后他若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的,你该说的就说他,该叫他做的就叫他做。
  男人啊!就得女人调教,可不能惯着他,惯着惯着,他就觉得理所当然的了,不知道心疼人,到时候,辛苦的还是你。”
  周想笑着看向凌然,凌然一副委屈脸,“妈,我是您亲儿子吗?”
  董云蓉虚点点他,“要不是亲生的,我早就把你还给你亲妈了,太难伺候了。”
  周想笑呵呵,凌然在他妈妈这里,有时候也会吃瘪呀!
  凌权的戒指自然是交给了董云蓉了。
  两人离开凌家,又开车去了县城,直奔城北东巷。
  城北东巷的邻居见一辆京牌车开进二巷,都有些好奇。
  奉家最厉害的亲戚在申城,这京牌车里又是谁呢?
  周想和凌然从小车里出来,这些邻居惊讶了一下,周想是来找奉家的?
  焦玉英见周想找来,有些担心她是后悔卖这房子了,丈夫出去了,她不会对付呀!
  只见周想露出笑容,“焦姨,我是来拿一样东西的,希望你们没有扔掉。”
  焦玉英松了口气,“我只是扔了一些垃圾,你要拿的是什么?”
  “东屋外间的那张床。”
  焦玉英连连点头,“还在的,虽然有些碍事,但我看着这床是老式的,没舍得扔。”
  “那,我这就拉走。”
  说着她走进院子里,凌然跟在她身后进了院子。
  高兆兰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这周想开起了小车了?还是京牌,那不就是说明她在京城混的不错?早知道,就同意大儿子跟周想谈对象了。
  同意了的话,大儿子也不会离家,她家也能有小汽车了,那多有面子啊!
  周想:有病趁早治。
  凌然把奉家拆好的床,一点点往外搬,搬出来后,周想有些为难,“凌然,你去喊辆板车进来。”
  围观的邻居走出一人,“周想,我家有板车,你要拉哪儿去?我替你拉去。”
  周想点头,“好呀!就用你家板车,拉到水利局大院子里,工钱按照街上的两倍给。”
  那人连连摆手,“不不,我不要工钱,反正没事,我帮你拉一趟。”
  “你不要工钱?那我还是去街上喊车吧!”
  那人一听,就知道周想不是假客气,“好!我收钱,按照街上的价格就行了。”
  周想微笑,“这就对了,哪能让你白干活呢!”
  那人赶紧回来拉板车,所有的床零件搬上板车后,那人拉着板车先走了。
  周想跟焦玉英道谢后,和凌然坐进小车,车子驶离城北东巷,高兆兰还在后悔不已。
  焦玉英给她一个白眼,回了自家院子,关上院门,哼!异想天开,天天在她家院子里骂周想。
  也不看看她大儿子什么德行,她家是什么条件,不仅她大儿子敢肖想人家周想,她还敢说是人家周想勾的她儿子五迷三道的。
  刚才那小伙子分明就是周想对象,周想难道放着条件这么优秀的人不要,要她家那一事无成的大儿子?刚才那模样,肯定是看到小汽车起了心思了。
  焦玉英确实猜对了,高兆兰回屋就给大儿子写信,半个月前大儿子寄了钱回来,也留了个地址,不过是叫别人转交的地址。
  就这,也挡不住高兆兰那颗火热的心,她要告诉大儿子,今天看到的京牌小汽车,她要告诉大儿子,她同意周想进石家门了。
  石明磊收到信,看到里面的内容后,就把信撕了烧了,他妈估计想钱想疯了。那跟着周想的人肯定是周想对象,而且,周想既然在京城能买的起小汽车,又怎会看上他这个低学历又一事无成的人?
  在第二次收到他妈来信后,石明磊果断的辞了工作,并且给他爸写了封信:再让我妈骚扰我,我就永远跟家里断了联系。
  石柏林拿着这只有一句话的信质问高兆兰,高兆兰才把她的想法告诉丈夫。
  石柏林反手就扇了她一巴掌,“你若不想过了,就滚回娘家去,以前的周想我就叫你不要惹她,也不要胡说八道。现在周想已经在京城混得这么好了,你还敢招惹,你还敢胡说八道,你还敢异想天开,你长脑子没有?
  那跟着的男人明明就是周想对象,我都听说了,那男人看起来就不一般,你眼瞎了吗?只能看到小汽车吗?”
  高兆兰捂着脸,只敢默默流泪,不敢像以前那样哭闹了,丈夫每个月只能拿百十来块钱回来,可能还会下岗,每天脾气都很暴躁,她真怕被撵回娘家去。
  凌然缓慢的开着车,跟在板车后面,板车邻居被他这样跟着,只好提速。
  到了水利局院里,邻居满头大汗,周想有些不好意思了,“大叔,还要麻烦你帮忙给搬楼上去。”
  邻居连忙点头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