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情歌_分卷阅读_21
  做完圆锥曲线题目后,宁耳又做了几道函数题和数列题。
  做完一道题,他揉着手腕,没有抬头,目光却忍不住抬了上去,悄悄地看向邵柏翰。
  明亮的台灯光只照亮了他的下巴,邵柏翰紧紧抿着唇线,目光冷淡地看着手机屏幕,手指却在快速地滑动。宁耳听不到手机声音,也不知道邵柏翰在玩什么,但白色的耳机线从邵柏翰的耳朵旁轻轻垂落,他专注地看着手机的模样,令宁耳感受到了一丝熟悉与陌生。
  四岁他刚见到邵柏翰的时候,邵柏翰也是这样,坐在安静的地方,与世隔绝,自己打游戏。
  仿佛察觉到了宁耳的目光,邵柏翰抬起眼睛,朝他挑了挑眉骨,唇角勾起:“我脸上有题目?”
  宁耳脸上一臊,赶紧说:“没有。”
  邵柏翰这下明白了:“那就是我长得太帅了,你看得都转不动眼睛了。”
  宁耳:“……”
  变好的邵柏翰,脸皮也变得更厚了!
  邵柏翰玩了一会儿游戏,宁耳已经做完一整套卷子。
  邵柏翰:“有点困,可以睡你的床吗?”
  宁耳愣了片刻:“可以……”
  邵柏翰站起身,走到一米五的小床前,静静地看了半晌,拉开被子躺了进去。
  看到他躺进去,枕在自己的枕头上,宁耳紧张地捏紧水笔,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邵柏翰翻了个身,慢慢的似乎睡熟了。宁耳终于松了口气,再次低头做题。
  床被里,邵柏翰将半边脸庞埋在柔软的枕头里,脸上早已发烫,却一声不吭地睡着,顺便用力了呼吸了一下。
  淡淡的肥皂味……和小耳身上一样的味道啊。
  闻着这样安心的味道,邵柏翰真的睡着了。他醒来时,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抬头一看。
  白净的少年双手交叠,将头枕在手背上,头朝向一边,居然睡着了。
  好像是为了不打扰他睡觉,宁耳直接趴在桌子上睡了,嘴唇微微张着,漂亮的眼睛紧紧闭起。
  邵柏翰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原本只是想把宁耳抱到床上睡,但他站定在书桌前,看着灯光在少年的脸上打下一层淡淡的阴影,心中渐渐震颤。不知从哪儿来的一股邪念,邵柏翰的视线顺着那偏长的睫毛,滑到高挺的鼻子,再滑到那饱满的嘴唇。
  最后,滑到宁耳松松垮垮的睡衣领口。
  宽敞的睡衣因为趴下的动作,露出了大片的胸口皮肤。脆弱的锁骨好似白玉,已经让邵柏翰看得唇舌干涩,但他却更加忍不住地继续往下看,再往下……
  大片白皙的皮肤。
  有些看不见了,邵柏翰冷静地俯身上前,顺着领口方向再往下看。
  忽然,他看见一个小小的点藏在衣服的阴影深处。
  邵柏翰浑身僵住,手指紧紧捏住。他抿紧嘴唇,眼也不眨地再往下看了看。
  两个小点被衣服遮挡住,隐隐约约地能看见一点模样。当少年呼吸时,胸膛轻轻起伏,那两个诱人神秘的点便随之颤动。
  邵柏翰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嘴唇,欲望最猛烈最冲动的青春期,几乎是一下子,他的裤子就被崩得紧紧的。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颤抖着伸向那敞开的衣领。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邵柏翰已经清醒了,他知道自己该收回手,不该再往前了。
  可那股邪念冲垮了他本就不够成熟的理智,脑子里不断地回响着,只要拉开一点点,把衣服稍微拉开一点点,真的就一点点……
  “小耳,小翰,来吃哈密瓜。”
  砰!
  房门被推开的一瞬间,邵柏翰撞着书桌的边缘坐到了椅子上,低头看着桌上的数学书。
  宁耳被这声音吵醒,抬起头看向走进房门的宁妈妈,一脸迷茫。
  宁妈妈看到他们时,脚步顿了顿。她先看了一眼邵柏翰,再看了看宁耳,最后发火道:“宁耳!你怎么回事?不是说要和小翰好好复习的吗?你明天就要考试了,你看看人家小翰,多认真地在复习,你呢?居然睡觉!你什么时候能和人家小翰好好学学!”
  说完,把果盘重重地放在书桌上,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开。
  宁耳呆呆地张大嘴。
  下一刻,他转头看向邵柏翰,只见邵柏翰额头上有一丝薄薄的汗,他紧贴着书桌坐着,坐得笔直端正,好像真的一直在努力复习一样。
  宁耳委屈得眼睛都快红了,他生气地说:“你干什么坐这么端正。邵柏翰,你不是一直坐在那里玩手机吗!”为什么妈妈一进门你就故意这样,明明是你睡了一个多小时,他才睡十分钟!
  邵柏翰的下身完全贴着书桌,他的眼神有些古怪,目光在宁耳还没拉好的领口上转了一圈,直接说:“你衣服没穿好。”
  宁耳低头一看,发现睡觉的时候好像把睡衣纽扣蹭松了一个。
  宁耳把纽扣系上,还是不服气。他小声嘀咕:“等期末考成绩出来,妈妈就知道你是个骗子了……”
  邵柏翰正轻轻地在书桌另一侧乱蹭,忽然听了这话,他挑起眉毛,借此压制住自己微弱的喘气声:“我是个骗子?我成绩不好?”
  宁耳知道海中是个很好的中学,但燕中也不差。
  邵柏翰以前在海中上学又怎么样,海中大部分人是要出国念书的,根本不参加高考。说不定邵柏翰的成绩根本不怎么样呢,反正他以后会出国。
  宁耳看着书桌上的哈密瓜,低着眼睛:“谁知道你成绩好不好……”
  “那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宁耳突然抬头。
  邵柏翰的身体紧贴冰凉的桌板,表面上却一副很镇定的样子,定定地看着宁耳:“像小时候那样,打个赌,输了的人要无条件答应对方一件事。这次……嗯,就赌期末考,我们谁考的分高好了。”
  宁耳心中打起了退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