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戏后的真相 (4)
两个人一边间聊日常琐事，一边吃着维力炸酱麵，不知不觉时间就这么的消逝掉了。
晚上十点四十五分。想想我们刚开始吃的时候还九点半过一点而已，结过被我们这么一吃直接晃过一个小时又十五分，可见我们真的很久没好好聊天了。
眼看收拾得差不多之后，我从背包里拿出笔电，然后盘腿坐在地上，打开企二传来的企划案，准备速战速决。
子萱见我没打算进房，便问道：「咦？你还不睡吗？都这么晚了。」子萱将头探了过来，一脸恍然大悟，「原来你在写企划案啊？」
「不是在写，是在看。」我回应。
子萱满脸无奈地叹了口气，「田筱蜜，真不是我要说你。明天就是假日了，你何必特地拨出自己的睡眠时间去看这些企划案呢？」
「就是因为明天是假日，所以我更要现在就把它完成。今日事，今日毕。明明今天就能完成的事，干嘛还要自找麻烦拖到隔天才用好？」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女人的保养祕诀之一，就是要好好睡个美容觉。每天睡满八个小时，这样皮肤才能水嫩水嫩的，也不用怕它会提早老化。这样不是很好吗？」
她讲得头头是道、津津有味，而我听得完全无感。只觉得她在念经。
见我对她的话没有任何反应，她难掩怒气道：「喂田筱蜜，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说话啊？」
我简直是本能的回应：「有。」而后才会意过来，转头看向子萱：「啥？」
子萱大大的白了一眼，「有你个大头鬼！你从头到尾眼睛都盯着电脑，当我眼瞎了没看到吗？」她没好气的说着。
「唉呀好啦，你给我十分鐘，我保证会速战速决，半夜也绝对不会爬起来偷偷看。」我立三指发誓。
她伸手打掉我的三指，「有我在，你休想半夜给我爬起来工作！」虽然还是满脸的不愿意，但她最后还是通融了，「只给你十分鐘。现在四十七分，以五十分开始算，十一点我要看到你准时出现在房间，不然你今天就休想睡觉了。」说完便面无表情，稍带不爽的回去房间了。
准时十一点踏入房间，一开门看见的就是子萱看着手上的手錶，我扶额：「不是吧，你还真的计时啊？」
「没有，只是每三分鐘看一下时间。」
「……」简而言之，就是换种方法在计时。「我来了，你可不用再计时了。」
将笔电搁置一旁的书桌，回头却发现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的狂盯着我看。
每次只要子萱睡前一这样做，我大慨就可以知道她又想干嘛了。「又想深夜谈心了对不对？」
闻言，她很是满意的笑了一下，那笑容真叫人鸡皮疙瘩掉满地。
「唉呀，原来我家宝贝儿这么了解我呀？我一个眼神就可以知道我想干嘛了。这世界大概除了你，还真没有人能这么了解我了呢。」
我忍不住白了一眼，「那是因为我们从国小就认识，再加上大学就搬出来住一起。要是连这样都还不了解你，那何谈朋友？」
原本笑嘻嘻，一听到最后一句话，她脸色即变：「本小姐知道你国文比我好太多了，尤其是文言文。我也知道你最近都在看古装剧，指不定都快变成古装迷了，但你也别话说一半就转文言文嘛，想想我这个文言文极烂、就算努力读最后也只能勉强拿个六十分刚好及格的人的感受，好吗？」
「不好。第一，我最近爆炸忙，根本没有那个间暇时间能看古装剧，何来古装迷？第二，那不是一半，而是最后一句话。而且那也不算是文言文，只是用字比较简洁罢了。第三，你文言文会那么烂是因为你自己都不努力学。上国中后就开始混吃等死，都等到段考前一天才开始在手忙脚乱、临时抱佛脚的狂读，然后到隔天一觉起来什么都忘光了。」
「……筱蜜姑娘，你太不近人情了！」
想玩文言文？想说古装剧里的台词？那好，本姑娘就陪你玩玩。
「敢问子萱姑娘，此话用意为何？」
「我、我我……本公子……」
「本公子？莫非姑娘是想玩角色扮演？」
「……不玩了不玩了，无聊！」语落，这小姑娘赌气似的躺到床的右半边去了。「姑娘的古装看得比我多，文言文又学得比我好，小女子自然是比不过田姑娘你的能力。」
「喔？这么轻易就认输，这可不是我认识的尤姑娘会有的行事风格。」
「我管你什么行事不行事的风格。我只知道，本姑娘知识尚浅，何能与你相比呢？」
「那不妨还请姑娘给我一个机会？」
「机会？什么机会？」
「一个可以让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机会。不知姑娘意下如何呢？」
「姑娘……你这是呼咙我的吧？」
「本姑娘看起来像是那种会呼咙别人的人吗？」
「……像，非常像。」
「……」好，这下我是真的玩不下去了，「还请姑娘早些休息吧，本姑娘先行告退了。」
见我已经躺平在另一边，她赶紧爬起来拉着我的手：「好啦，咱们不玩这个了。讲正经的，自从我交男友后，我们姊妹俩真的好久没有深夜谈心了，今晚来谈个天荒地老唄！」
「你也知道啊，有了男友就把我丢一边，现在我只差没把你扔出去了。」
「对不起，是我不该见色忘友，姑娘就通龙通龙嘛。」语落，她还装可爱。
「好啦好啦，陪你就是了。」我满脸无奈地回应。
「耶！就知道我家筱蜜最好了，最爱你啦。」还嘟着嘴往我这边靠，作势要亲我。
我掰开她的脸，「够了够了，少在那噁心了你。那个吻就不用给我了，留给你未来的下一任男友吧。」
闻言，她却一手指着我说：「齁！我就知道！」
我被她指个一脸懵，傻愣道：「你知道啥？」
「田筱蜜！你变心了！你不爱我了对不对？」
「……」谁跟你在变心，谁跟你在不爱。无聊。「给你一秒决定，到底是要谈心还是睡觉？如果要捣乱，那小心我等等把你连人带丢的扔下去一楼。」这里是十四楼，从这礽下去不死大概也剩不到半条命了。
「哼，真狠心。我要谈心。」
「要谈什么？」
「谈你和……顾允轩。」
很难得我没有惊讶，反而是问她：「为何是谈我和他，而不是谈你和我？」
我的问题似乎不是个什么问题，她很轻松地回应完后又反问我：「我们两个对彼此早就熟悉到透了，何必再谈？」
我点头如捣蒜的附和：「也是。好吧，你要谈我和顾允轩的什么？」
「老实说，你们俩也没啥好谈的。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们两个现在是怎么回事？……算了，我这样问吧，你可能比较清楚。」
我点头，没说话。
「你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係？」
我有点疑问的看着子萱回：「朋……友？」
不意外的，得来了子萱的一个白眼：「你问我干什么？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欸大姐，你看着我难不成我还能给你正确答案啊。」
看着她得到答案确实没啥到底可言，但是我们俩现在的关係真的挺微妙的，连我都不知道神怎么说。
子萱表示无奈的摇头，「算了，我在换个法子问你好了。你和他现在是朋友吗？」
「一直都是啊。」
「那所以现在是朋友以上，恋人未满的意思囉？」
我思索了一下，看向她：「应该……算吧。」
「没有应该，只有是与不是。一句话解决。」
「……是。」
「等等，他不是有女朋友了吗？而且你不是还说他女朋友是你们公司的行销部经理吗？怎么他现在又跟你搞上朋友以上，恋人未满的关係啦？」
「这个说来话长。简而言之就是他们两个根本不是男女朋友。」
「不是男女朋友？你确定？」
「当然确定啦，这还是他们俩亲口告诉我的呢。」
「那他们有跟你说为什么要联合起来骗你他们是情侣吗？」
「有啊。顾允轩说是为了确认我对他的心意，至于何沫月就是个小帮手，自愿帮顾允轩的。」
「那他最后确认的结果如何？」
「说是已经确定我是喜欢他的了，现在只差——」
我话都还没说完就被子萱捷足先登：「把你给追到手！」
「嗯哼。」
「那你呢？」
「啥？」
「现在他确认你是喜欢他的，而他也喜欢你，那说明你这个傢伙是注定要被他给追到手了。」
我不以为然地哼了声，「拒绝他就好了唄。」
「说你不了解男生果然是对的。」
「……」
「男生这种只要活着就会死要面子的生物，岂是那种说放弃就会放弃的？」
「随便他们，反正我不在乎。」我瀟洒道。
「唉好啦，讲真的，他都这样了，你现在的想法如何？」
「老实说，我不知道。」我想了想，又道：「顾允轩对我很好是真的，我也能感觉到他是真的喜欢我。可是……」
「筱蜜，你是不是在害怕？」
我转头看着她。
「你是不是害怕他最后会像余勋那傢伙一样，用那种方式来伤害你？」
我摇头。「我只是觉得我没资格再谈恋爱了。当他向我表白，说想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内心真的很开心。可是或许就是那种开心造成了担心吧，我担心他那天突然就不爱了、离开了。就是因为现在这样的快乐、幸福，所以我才更害怕如果哪天他真的选择离开我，我会生不如死。何况我真的很在乎他，他的一举一动都能使我產生情绪反应，我真的怕因为太过在乎，而在过程中变得患得患失，导致最后我们终究走不过交往这个阶段。」甚至……失去成为朋友的可能。
「傻瓜。我们做人呢，本就应该珍惜当下。没有什么因为害怕未来怎样就不敢怎样的事，你这样只会让自己更累，到了最后也只是在折磨自己。」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不可是。相信我，你只是需要点时间去想通。」子萱笑了一下，「好了，你累了，我们睡吧。」说完她转身开了小夜灯，然后关了大灯。
原本以为子萱会很努力的开导我，让我试着去接受顾允轩。但是结果却没有如此，反而只是说了几句话。眼看不像是开导，但其实她想表达的意思就在那些话的反面，而且还很清楚。
只是我是一个没法不想未来的人，难免还是会害怕，还是会……想退缩。
或许，真的像子萱讲的，我需要时间去想通。
晚上十点四十五分。想想我们刚开始吃的时候还九点半过一点而已，结过被我们这么一吃直接晃过一个小时又十五分，可见我们真的很久没好好聊天了。
眼看收拾得差不多之后，我从背包里拿出笔电，然后盘腿坐在地上，打开企二传来的企划案，准备速战速决。
子萱见我没打算进房，便问道：「咦？你还不睡吗？都这么晚了。」子萱将头探了过来，一脸恍然大悟，「原来你在写企划案啊？」
「不是在写，是在看。」我回应。
子萱满脸无奈地叹了口气，「田筱蜜，真不是我要说你。明天就是假日了，你何必特地拨出自己的睡眠时间去看这些企划案呢？」
「就是因为明天是假日，所以我更要现在就把它完成。今日事，今日毕。明明今天就能完成的事，干嘛还要自找麻烦拖到隔天才用好？」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女人的保养祕诀之一，就是要好好睡个美容觉。每天睡满八个小时，这样皮肤才能水嫩水嫩的，也不用怕它会提早老化。这样不是很好吗？」
她讲得头头是道、津津有味，而我听得完全无感。只觉得她在念经。
见我对她的话没有任何反应，她难掩怒气道：「喂田筱蜜，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说话啊？」
我简直是本能的回应：「有。」而后才会意过来，转头看向子萱：「啥？」
子萱大大的白了一眼，「有你个大头鬼！你从头到尾眼睛都盯着电脑，当我眼瞎了没看到吗？」她没好气的说着。
「唉呀好啦，你给我十分鐘，我保证会速战速决，半夜也绝对不会爬起来偷偷看。」我立三指发誓。
她伸手打掉我的三指，「有我在，你休想半夜给我爬起来工作！」虽然还是满脸的不愿意，但她最后还是通融了，「只给你十分鐘。现在四十七分，以五十分开始算，十一点我要看到你准时出现在房间，不然你今天就休想睡觉了。」说完便面无表情，稍带不爽的回去房间了。
准时十一点踏入房间，一开门看见的就是子萱看着手上的手錶，我扶额：「不是吧，你还真的计时啊？」
「没有，只是每三分鐘看一下时间。」
「……」简而言之，就是换种方法在计时。「我来了，你可不用再计时了。」
将笔电搁置一旁的书桌，回头却发现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的狂盯着我看。
每次只要子萱睡前一这样做，我大慨就可以知道她又想干嘛了。「又想深夜谈心了对不对？」
闻言，她很是满意的笑了一下，那笑容真叫人鸡皮疙瘩掉满地。
「唉呀，原来我家宝贝儿这么了解我呀？我一个眼神就可以知道我想干嘛了。这世界大概除了你，还真没有人能这么了解我了呢。」
我忍不住白了一眼，「那是因为我们从国小就认识，再加上大学就搬出来住一起。要是连这样都还不了解你，那何谈朋友？」
原本笑嘻嘻，一听到最后一句话，她脸色即变：「本小姐知道你国文比我好太多了，尤其是文言文。我也知道你最近都在看古装剧，指不定都快变成古装迷了，但你也别话说一半就转文言文嘛，想想我这个文言文极烂、就算努力读最后也只能勉强拿个六十分刚好及格的人的感受，好吗？」
「不好。第一，我最近爆炸忙，根本没有那个间暇时间能看古装剧，何来古装迷？第二，那不是一半，而是最后一句话。而且那也不算是文言文，只是用字比较简洁罢了。第三，你文言文会那么烂是因为你自己都不努力学。上国中后就开始混吃等死，都等到段考前一天才开始在手忙脚乱、临时抱佛脚的狂读，然后到隔天一觉起来什么都忘光了。」
「……筱蜜姑娘，你太不近人情了！」
想玩文言文？想说古装剧里的台词？那好，本姑娘就陪你玩玩。
「敢问子萱姑娘，此话用意为何？」
「我、我我……本公子……」
「本公子？莫非姑娘是想玩角色扮演？」
「……不玩了不玩了，无聊！」语落，这小姑娘赌气似的躺到床的右半边去了。「姑娘的古装看得比我多，文言文又学得比我好，小女子自然是比不过田姑娘你的能力。」
「喔？这么轻易就认输，这可不是我认识的尤姑娘会有的行事风格。」
「我管你什么行事不行事的风格。我只知道，本姑娘知识尚浅，何能与你相比呢？」
「那不妨还请姑娘给我一个机会？」
「机会？什么机会？」
「一个可以让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机会。不知姑娘意下如何呢？」
「姑娘……你这是呼咙我的吧？」
「本姑娘看起来像是那种会呼咙别人的人吗？」
「……像，非常像。」
「……」好，这下我是真的玩不下去了，「还请姑娘早些休息吧，本姑娘先行告退了。」
见我已经躺平在另一边，她赶紧爬起来拉着我的手：「好啦，咱们不玩这个了。讲正经的，自从我交男友后，我们姊妹俩真的好久没有深夜谈心了，今晚来谈个天荒地老唄！」
「你也知道啊，有了男友就把我丢一边，现在我只差没把你扔出去了。」
「对不起，是我不该见色忘友，姑娘就通龙通龙嘛。」语落，她还装可爱。
「好啦好啦，陪你就是了。」我满脸无奈地回应。
「耶！就知道我家筱蜜最好了，最爱你啦。」还嘟着嘴往我这边靠，作势要亲我。
我掰开她的脸，「够了够了，少在那噁心了你。那个吻就不用给我了，留给你未来的下一任男友吧。」
闻言，她却一手指着我说：「齁！我就知道！」
我被她指个一脸懵，傻愣道：「你知道啥？」
「田筱蜜！你变心了！你不爱我了对不对？」
「……」谁跟你在变心，谁跟你在不爱。无聊。「给你一秒决定，到底是要谈心还是睡觉？如果要捣乱，那小心我等等把你连人带丢的扔下去一楼。」这里是十四楼，从这礽下去不死大概也剩不到半条命了。
「哼，真狠心。我要谈心。」
「要谈什么？」
「谈你和……顾允轩。」
很难得我没有惊讶，反而是问她：「为何是谈我和他，而不是谈你和我？」
我的问题似乎不是个什么问题，她很轻松地回应完后又反问我：「我们两个对彼此早就熟悉到透了，何必再谈？」
我点头如捣蒜的附和：「也是。好吧，你要谈我和顾允轩的什么？」
「老实说，你们俩也没啥好谈的。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们两个现在是怎么回事？……算了，我这样问吧，你可能比较清楚。」
我点头，没说话。
「你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係？」
我有点疑问的看着子萱回：「朋……友？」
不意外的，得来了子萱的一个白眼：「你问我干什么？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欸大姐，你看着我难不成我还能给你正确答案啊。」
看着她得到答案确实没啥到底可言，但是我们俩现在的关係真的挺微妙的，连我都不知道神怎么说。
子萱表示无奈的摇头，「算了，我在换个法子问你好了。你和他现在是朋友吗？」
「一直都是啊。」
「那所以现在是朋友以上，恋人未满的意思囉？」
我思索了一下，看向她：「应该……算吧。」
「没有应该，只有是与不是。一句话解决。」
「……是。」
「等等，他不是有女朋友了吗？而且你不是还说他女朋友是你们公司的行销部经理吗？怎么他现在又跟你搞上朋友以上，恋人未满的关係啦？」
「这个说来话长。简而言之就是他们两个根本不是男女朋友。」
「不是男女朋友？你确定？」
「当然确定啦，这还是他们俩亲口告诉我的呢。」
「那他们有跟你说为什么要联合起来骗你他们是情侣吗？」
「有啊。顾允轩说是为了确认我对他的心意，至于何沫月就是个小帮手，自愿帮顾允轩的。」
「那他最后确认的结果如何？」
「说是已经确定我是喜欢他的了，现在只差——」
我话都还没说完就被子萱捷足先登：「把你给追到手！」
「嗯哼。」
「那你呢？」
「啥？」
「现在他确认你是喜欢他的，而他也喜欢你，那说明你这个傢伙是注定要被他给追到手了。」
我不以为然地哼了声，「拒绝他就好了唄。」
「说你不了解男生果然是对的。」
「……」
「男生这种只要活着就会死要面子的生物，岂是那种说放弃就会放弃的？」
「随便他们，反正我不在乎。」我瀟洒道。
「唉好啦，讲真的，他都这样了，你现在的想法如何？」
「老实说，我不知道。」我想了想，又道：「顾允轩对我很好是真的，我也能感觉到他是真的喜欢我。可是……」
「筱蜜，你是不是在害怕？」
我转头看着她。
「你是不是害怕他最后会像余勋那傢伙一样，用那种方式来伤害你？」
我摇头。「我只是觉得我没资格再谈恋爱了。当他向我表白，说想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内心真的很开心。可是或许就是那种开心造成了担心吧，我担心他那天突然就不爱了、离开了。就是因为现在这样的快乐、幸福，所以我才更害怕如果哪天他真的选择离开我，我会生不如死。何况我真的很在乎他，他的一举一动都能使我產生情绪反应，我真的怕因为太过在乎，而在过程中变得患得患失，导致最后我们终究走不过交往这个阶段。」甚至……失去成为朋友的可能。
「傻瓜。我们做人呢，本就应该珍惜当下。没有什么因为害怕未来怎样就不敢怎样的事，你这样只会让自己更累，到了最后也只是在折磨自己。」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不可是。相信我，你只是需要点时间去想通。」子萱笑了一下，「好了，你累了，我们睡吧。」说完她转身开了小夜灯，然后关了大灯。
原本以为子萱会很努力的开导我，让我试着去接受顾允轩。但是结果却没有如此，反而只是说了几句话。眼看不像是开导，但其实她想表达的意思就在那些话的反面，而且还很清楚。
只是我是一个没法不想未来的人，难免还是会害怕，还是会……想退缩。
或许，真的像子萱讲的，我需要时间去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