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H)
  阿俊比其他的狼都喜欢洗澡,不管是打猎过后,还是吃饭过后。狼会给彼此舔毛来清理身上的脏东西,有意思的是,阿俊家族的狼,都不是很喜欢被舔。
  后来阿衍和阿絮在一起了,每天被舔得不要太开心,阿俊想可能和喜欢的狼在一起互相舔会开心吧,但是又一想,如果只是舔干净的身体可能还好,但是还要舔干净身上的虫子还是有点难以接受,看着阿衍每天贱兮兮地枕在阿絮脖子上,嘤嘤嘤说感觉身上又有虫子了,阿俊只觉得他们吵闹。
  阿俊喜欢在活动的水流出洗一洗爪子和身体,水流的冲刷会让他感觉自己干净不少,后来发现在温热的水流汇聚出的水池里洗澡特别舒服,身体泡进去暖烘烘的,灰尘和疲惫都能顺着水离开自己的身躯。
  阿俊会自己收集一些狼群吃剩下大型食草动物的皮毛,把肉和血刮干净,放在山洞上方晒太阳,洗澡时候叼着把自己身上的水擦干。
  张哲瀚应该和他一样不喜欢血腥味,龚俊想,他能感觉到这几天张哲瀚身上的血腥味时浓时淡,可能是自己处理过,龚俊想,可能他也会喜欢温泉呢?
  张哲瀚确实很喜欢温泉,龚俊第一次知道张哲瀚最外面那层皮毛一样的东西是可以脱下来的,感觉很新奇。
  张哲瀚还给他用了奇怪的泡沫洗了头和身体,张哲瀚给他全身搓来搓去,那股张哲瀚身上若有若无的,雌性动物发情期的味道又萦绕在龚俊鼻尖了。
  于是龚俊转过身,感觉这样重欲太丢狼脸,但是张哲瀚把他转过来和他面对面,于是龚俊去舔他的脖子。
  那股味道越发浓烈,龚俊看见他起身,然后张哲瀚把胸乳送到了他的口腔里。吸吮反射是哺乳动物及人类婴儿先天具有的反射之一,小婴儿对唇边柔软的东西会无意识吮吸。在成长过程中,小婴儿的吮吸反射会被主动的吸吮动作所替代,但是对于哺乳动物来说,吮吸柔软的东西已经成为一种刻在DNA里的本能。
  龚俊下意识地去吮吸,他听到张哲瀚的呻吟,抬起眼睛看着张哲瀚的脸,那个表情应该是舒服了,他想这应该是对了,他卖力地吮吸着张哲瀚送到自己嘴边的乳粒。
  然后张哲瀚站起来,他把自己的下身送到了龚俊的唇边,龚俊的嘴唇贴了上去,轻轻一吸,就感觉张哲瀚扶着自己肩膀的手一紧,下身有股粘稠的液体落进了口腔,阿俊的舌头感觉到了一条缝隙。
  他想,我知道那是哪里。前几天的温存居然都不在点上,这里才是那个该被插进去灌满成结之后能生小崽子的地方。
  龚俊感觉有一种莫名的期待交织着委屈冲上心头,张哲瀚把他头推开一点,自己伸了根手指进去那个缝里。
  我想操他。龚俊想,为什么他要自己弄呢?他于是用力顶了一下张哲瀚的腰,张哲瀚一个重心不稳,跌坐在水池里,手指还在身体里埋着。他嘴巴一张一合的,龚俊没打算猜他说了什么,只是把张哲瀚逼成爬跪的姿势,然后扑上去。
  塞不进去,那个小缝根本容纳不了龚俊的性器,龚俊急吼吼地用鸡巴在穴口磨蹭,却没把那条肉缝蹭开,他气得用牙去咬张哲瀚的肩膀,张哲瀚闷声一哼,就惹得龚俊心软放开了他。
  张哲瀚叹了口气,这个姿势在温泉里太闷了,他感觉自己这样是要窒息了,于是慢慢移动到池边壁旁,双手把着池边,跪了起来。狼应该只会后入,他背对着龚俊,手指发颤,把再次把手指塞进自己的身体里。龚俊扑上来,胸膛贴着他的背脊,手臂伸向前环着他,鸡巴磨蹭着他的下身,委屈地发出嗷呜嗷呜的声音。
  “乖,你等等,让我自己弄一下好不好,不然你进不来……”张哲瀚小声地安抚他,龚俊听不懂,只能急得舔张哲瀚的后颈,张哲瀚分出一只手去帮龚俊撸动他的前端,企图让龚俊不那么着急。
  张哲瀚被蹭着,扩张只能用两根手指在逼口往两边扩,他腿根发软,想摸摸自己的男性器官,但是又不敢松开身后的龚俊。张哲瀚几乎要跪不住,身后的人又急着要进来,他心一横,往后靠在龚俊的怀里,扶着龚俊的鸡巴,慢慢往上抬了一点胯,然后往上按着自己的男性器官,暴露出那口小小的肉缝,对准身后龚俊挺立的阴茎坐了下去。
  龚俊的阴茎可能是天赋异禀,张哲瀚的穴到底未经人事,刚进去一个头就被卡住再也不敢往下了,张哲瀚想知道自己下半身到底被塞成什么样了,太难受了,他感觉自己要被往两边撕裂开了似的,他卡在那一动不敢动,皱着眉头直吸气。
  龚俊仿佛知道他疼,嗷了一声去蹭他脸,张哲瀚偏头去吻龚俊的嘴唇,龚俊应当是觉得上次伸舌头很舒服,于是也学着张哲瀚的样子把嘴唇送入张哲瀚的口腔,顶着他上颚舔,张哲瀚把他的手拿起来,放到自己的胸上带着他的手用手掌捏揉乳肉,然后张哲瀚心一横闭上眼,用力往下一坐。
  “呃……”张哲瀚被这一下插得一口气没提上来,没叫出声,趴在水池边好不容易才缓过劲,龚俊把他夹在水池壁和自己之间,因为两人都是直挺挺德跪着,龚俊也不懂稍微把自己的腿屈一下,张哲瀚的膝盖和小腿前半截就因为身高差,在水池里悬空着。
  感觉自己差不多缓过劲了,他摸了摸龚俊撑在水池边的手腕,想示意龚俊可以动动试试。龚俊早就迫不及待了,他伸手环住张哲瀚的腰,开始毫不犹豫地抽插。
  狼在做爱的时候,不会把深埋在身体里的东西拿出很长一段来,再塞进去,阿俊在这方面应该是只和狼学习过,每一次都在深处,几乎没让那根鸡巴离开张哲瀚的身体一寸,就那么不要命似的往里顶。
  张哲瀚被顶得跪不住,他手指扒着光滑的池壁,指尖发白,舌尖顶着上颚,另一只手把住自己的阴茎撸动。
  张哲瀚一边闷哼一边忍受着龚俊往他身体里顶时那汹涌的快感。胸乳被龚俊吃得发红,乳粒和岩壁相贴,随着龚俊的动作和岩石摩擦,张哲瀚几乎感觉自己的皮肤要被这岩石磨破。
  这个双双跪着,把一人压在墙上操的姿势在后来会被人们津津乐道地评价为特别爽的几个姿势之一,妙处就在前为墙壁后为性器,避无可避,只能承受着滔天快感。
  张哲瀚自然不知道,他本意是为了不在温泉里窒息才选的这个姿势,居然这么要命,他初经人事,哪里会知道这样的姿势能让他如此被动,他几乎是避无可避地被钉在龚俊的鸡巴上,尖叫着射精后潮吹如此几次反复循环,龚俊都没有交代的意思。
  等到终于结束,张哲瀚已经精疲力尽,龚俊射在他穴里的东西满满当当的,龚俊安慰性地舔着他的后颈,张哲瀚瞪了龚俊一眼,挣扎着从背包里拿出浴巾和干净的衣物,裹住自己的上身,然后擦干,迅速地换上。龚俊还在池子里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张哲瀚突然反应过来,居然能长时间跪得稳当,不是只能一时半刻地跪直了。
  “上来吧,”张哲瀚扬了扬下巴,给龚俊擦干净身子然后裹住头发,给他擦到半干,想想回去还有一段路,这样他俩明天可能要感冒,正想着办法,看见龚俊盯着他的衣服看,还偶尔用牙齿拉扯两下张哲瀚盯着他看了会,突然笑了他问,“你也要穿吗?”
  龚俊把自己裹在鹿皮里,看着张哲瀚在温泉边上的平地,打着冷颤用打火石生火。他每次洗完澡都觉得有点冷,不知道怎么解决,虽然常常觉得自己脏,冬天洗澡的频率不是很经常,龚俊并不喜欢被其他狼舔,但是更不喜欢身上头发上脏,一般这个时候会让阿衍或者阿烨给他挑挑虫子。
  张哲瀚又点起了火,拿枯木引燃后堆起来,火势就大了起来。这火点起来之后,龚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对于龚俊来说,火焰这种东西,还是有点让他害怕,可是上一次张哲瀚点燃了篝火,他就听懂了张哲瀚的语言。龚俊裹着鹿皮慢慢地挪到篝火旁边,在张哲瀚脚边站定。
  张哲瀚蹲下来摸了摸他的头,嘴巴一张一合地,龚俊顿时感觉有些泄气,他什么都没听懂。他把脸埋在张哲瀚腿间呜了几声撒娇,被张哲瀚以为他又要干什么,吓了一跳推着他说不行了,再搞真的要死了。
  龚俊呜了一声在雪地上滚了一圈,肚皮朝上,鹿皮垫在背上,身体就被裸露在外面。张哲瀚吓了一跳,怕龚俊冷着,给他翻过来裹紧,抓着他烤火。
  龚俊被张哲瀚隔着鹿皮抱着,垂着头看上去有点没精打采,原来这个东西不是在点燃的一瞬间可以沟通的啊,他对着火苗噘了噘嘴,往张哲瀚腰上蹭。
  张哲瀚搂着他,看着龚俊没精神的样子有点担心。于是一只手慢慢地给他捋头发,让他的长头发能快点被火苗烘干,一只手摸着他的额头,怕他发寒热。
  四肢暖和起来,张哲瀚就把龚俊身上的鹿皮拿开,从包里翻了件干净的衣服,从龚俊头上往上套。龚俊嗷地叫了一声,看起来委委屈屈的,他抬着眼盯着张哲瀚,由着张哲瀚摆弄,居然让张哲瀚生出在被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狼孩宠着的错觉来。
  也不能完全说是错觉,在龚俊眼里,张哲瀚这样的摆弄就像阿衍有时候偷偷拽阿絮尾巴阿絮只是虚张声势地吼他两声,像发发会偷偷接近阿烨然后扑上去咬阿烨脖子上的毛,阿烨只会把发发扒拉下来亲两口。
  我也是一头成熟的宠爱人的狼狼了,龚俊偷偷在心里夸自己,满意地眯了眯眼睛,靠在张哲瀚的颈窝里乖乖地穿上了衣服。
  那是一件贴身的紫色毛衣,张哲瀚不太喜欢紫色,他觉得紫色自己穿着不太好看,但是那件确实暖和,高领可以抵御大部分的风寒,又和普通毛线不一样,它是父亲在城里买的,织的很光滑只有竖着的线条,贴身穿也不会在细嫩的皮肉上扎出点点红印。
  其实他担心也多余,龚俊的皮肉经过十五年的风餐露宿,皮肤早就不和正常长大的人类一样光滑细腻。只是龚俊皮肤天生白,狼又多在夜里活动,就让张哲瀚生出一种他像个细皮嫩肉的大姑娘似的怜爱,丝毫不记得自己刚刚被这个“大姑娘”按在池壁边动弹不得叫得像发春的猫。
  给龚俊穿平角短裤的时候,张哲瀚发现自己的裤子卡着龚俊的鸡巴,拉上去之后裆部被顶起来布料看着有些紧绷。张哲瀚面红耳赤地把那条裤子拉下来,只给他穿了条外裤。裤子是狍子皮做的,还有一件搭配的狍子皮外套,如果有白毛衣会更好看,但是张哲瀚目前没有,只能给他将就一下。
  龚俊穿上衣服以后,觉得自己怪怪的,他想去河边照照,却被张哲瀚揪着头发——当然龚俊觉得是他的尾巴。张哲瀚把龚俊的头发拢起来,扎成马尾,觉得缺了点什么,想了想,张哲瀚又在他鬓角处挑了两根须须出来。对这个搭配很满意,张哲瀚笑着亲了一口龚俊的脸。
  龚俊伸出舌头去舔了舔他的脸,张哲瀚的脸口感很好,光溜溜滑嫩嫩的,舔完还想嘬一下,不和其他狼似的,互相捉虫就捉出一嘴扎狼的毛。
  休息了一会,他俩就起身回了洞穴,张哲瀚尝试抓着他的手让他立起来,跪着往前走了一段,但是龚俊貌似不太适应衣服,边走边从头到尾地甩身子,走着走着,龚俊又爬了下来,一只手和张哲瀚牵着,一只手又按在雪地里。
  张哲瀚无奈地弯了弯嘴角,龚俊突然有些惶恐,他莫名有一种如果学不会像张哲瀚那样走路,张哲瀚就会从雪地里消失再也不见的感觉。他突然凄厉地嗷了一声,颤抖着用另一只撑着雪地的手抓住了张哲瀚的牵着自己的那只手。
  张哲瀚弯下腰,低着头和他对视,他看到张哲瀚说了什么,他很困惑,也很烦躁,好像近在咫尺的人和他之间隔着万水千山。
  他焦虑地打转,贴在张哲瀚腿边,被张哲瀚按住后颈安抚,他从未如此焦虑过,甚至之前在狼群有狼抢他猎物的时候,他也没有这么生气和无助过。
  张哲瀚从未见过龚俊如此焦躁,他有点害怕。张哲瀚并不知道龚俊这个被狼养大的孩子会不会突然变成真正的狼,对自己张开血盆大口。
  简单来说张哲瀚并不能完全信任龚俊,一开始,他对龚俊愧疚所以什么事都由着龚俊,可是他发现自己只有和龚俊在一起的时候他能忘记自己的身体和常人的不同,才能直白地面对自己生理上的需要。
  此刻,龚俊的一只手被他牵住,另一只手覆着他的手背,神态可怜地让张哲瀚觉得自己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他抛弃似的。那种眼神,让张哲瀚惊惧,他感觉自己被狼的獠牙刺破肌肤,划破血管,他感觉自己在极速坠落,陷入了逃无可逃的境地。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
  张哲瀚颤抖着,看着龚俊抓着自己不放,他说:“俊俊,没关系,我们慢慢来。”可是龚俊听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