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舞会上的大人物
上班第一週根本是地狱的试炼。
「喂、喂！何凡颖！你要睡到什么时候啦！」模糊之中，耳畔传来紫菱仓促的呼喊声，手臂被人一下一下拍打着。
好吵。
睡意被迫中断，我心不甘情不愿地用手掌推着桌面，才勉强让疲软的身体坐起来。
「干嘛？」我板着脸纳闷地问，心想，又还没下课，为什么叫醒我？
「教授在讲期中考范围。」紫菱挑起一边的眉毛，脸上写着「感谢我吧」的英勇表情。
二话不说，我连忙打直腰桿坐好，急急忙忙翻着课本问道，「我错过多少？」
「喏，你欠我一次。」紫菱把写满笔记的课本推到我桌上。
「嘿嘿嘿⋯⋯大哥你最好了。」我傻笑着諂媚，亲暱地挽上她的手臂。
「那个杭杭到底有多恐怖？让你累成这样。」紫菱瞇起双眼，很仔细地打量我的面容。
一听到「杭杭」这两个字，脸瞬间垮下来，闷闷不乐地抽回手，一股阴鬱的氛围笼罩，我叹了口气道，「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孩子，根本不能理解什么是不可以。」
孩子都是乍看下天真无邪，一不乐意就任性妄为，尤其是出生在有钱人家的好命独生子，情况更是严重。
「可你不是说他蛮黏你的吗？我以为以你的能力，早就收服他了。」紫菱皱起好看的眉头，一脸不解。
「是很黏没错，我一不在他的视线范围，有时候只是视线没有看着他，哭得可惨了，还会拖着我无时无刻都陪他玩，手都要被扯断了。」我有气无力地说，视线盯着桌面发呆养神。
「听起来蛮霸气的嘛，有当霸道总裁的潜质，我记得你说他爸很帅又有钱吧，那估计他未来也是多金帅哥一枚，要不要来个二十年养成计划？」紫菱倒是很有精神，津津乐道地欣赏我狼狈的模样。
「二十年后我都四十岁了！」我伸出手就想掐紫菱的脖子，碍于在课堂上，不想被老师行注目礼只好作罢。
「好啦，不开玩笑了，我知道你不缺⋯」紫菱话说到一半，下课鐘声便敲响了。
「我先去上班啦！晚上见，记得化妆！不要素顏就跑去舞会喔。」我低头快速地收拾好包包，准备出发去杭杭家。
「欸等等，你晚上怎么过去？」紫菱见我就要衝出教室，连忙拉住我的手。
「下班坐学校的接驳车。」语毕，我用最快的速度奔出教室，头也不回地往停车场的方向跑。
耶诞舞会最吸引人的，除了本身联谊的性质，调酒也是一大亮点，为此，主办单位很贴心地在学校设置接驳车，避免学生酒驾的可能。
「颖颖阿姨，抱、抱！」杭杭双瞳翦水的眸子笑眼弯弯，仰头朝我伸出双手。
数不清这是他今天的第几次了，抱得我双手发酸，好不容易放他下来，没多久又吵着讨抱。
「好，哎唷。」我无奈地笑了笑，真是拿这小可爱没办法。
杭杭趴在我胸口前，笑眼瞇成月亮般的弧度，咿咿呀呀地呢喃着撒娇。
抱着他在客厅晃了一圈，手又开始麻了，只好弯腰准备把小祖宗给放下来，「飞行时间结束，我们要下来囉。」
「哇啊——」完全不意外的结果，杭杭脚都还没在地上站稳就开始大哭大闹了。
我盘腿坐在他面前，从容不迫地望着他，小小的眸子刷出涌泉般的眼泪。
「哭完了吗？你哭完我再跟你说。」我握住杭杭的双手，语气极其轻柔，音量不大他却也没有漏听。
响亮的哭声渐渐变得弱小，最终只剩微弱的哽咽声，杭杭眨巴明亮的眼睛看向我。
「杭杭，你听颖颖阿姨说，阿姨真的很爱很爱杭杭，你也爱颖颖阿姨吗？」勾起温婉的笑容，我伸手抽了几张卫生纸，轻柔地替杭杭擦去肆意的鼻涕。
小脸有些茫然，思忖了一会儿才点点头。
「乖孩子，一极棒唷，抱抱手手好酸呢，以后抱一次就好，好吗？」我伸出手把杭杭抱过来，轻放到大腿上。
「好⋯⋯」奶萌的声音听得心痒痒，我感动地抱着他，一下下轻抚他的后背，「真是好孩子，颖颖阿姨最喜欢你了唷。」
终于成功和杭杭订下约定，以后肯定没问题的吧。
一到下班时间，我快马加鞭地骑摩托车赶回租屋，打开房门，头也不转就把背包往床上扔，一屁股坐到书桌前开始化妆。
寧愿晚一点点到，也绝不草率打扮，尤其是多数人都认识自己的公开场合，你们可以认为这是「偶包」，但我把它当作「原则」，一个自己莫名坚持的原则。
唯有在比较少数的挚友面前，我才敢自在展露邋遢的一面，认真邋遢起来，连我妈都会怕。
「你素顏其实没有差很多啦，只是戴了眼镜，状态还很懒散，货真价实的宅女。」紫菱总嘲笑我邋遢的样子，譬喻成是世界奇观。
前脚刚踏进会场，剎那间，一隻小手出现在视线中，紫菱很是兴奋地朝我招手，让我一眼就能找到她的位置。
真是眼尖的女人，严重怀疑她一直在等我，否则怎么能马上就发现我来了？
我也含笑朝她挥挥手，但没有往她的方向去，而是走向系上女孩们聚集的一块沙发区，放眼望去各个都打扮得耀眼夺目，很是吸睛。
舞会的音乐节奏欢快，搭配无限畅饮的调酒，聊天聊得差不多了，女孩们纷纷拿出相机，做女生最擅长的事情——拍照。
「喂！何凡颖你们很坏欸，拍照不揪？」恍惚间，紫菱气冲冲朝我们小跑步过来，丝毫没有身穿洋装的优雅气质。
「还以为你忘了我们呢，都跟体育系混在一起。」我瞥了紫菱一眼，无奈地摇摇头。
「你想要也可以一起呀，你跟我过去，保证你大受欢迎。」紫菱明媚的双眸一亮，一脸贼贼的坏笑。
我无奈地翻一下白眼，不想跟她无聊。
「紫菱你别闹凡颖了，她的小粉丝有一半都是体育系的，她跟你过去会被分食的。」旁边的朋友纷纷打趣道。
「不闹就不闹，跟你们说，今天体育系可是有大人物来唷。」紫菱歪嘴一笑，得意地挑眉，一副莫测高深要卖关子的表情。
「喂、喂！何凡颖！你要睡到什么时候啦！」模糊之中，耳畔传来紫菱仓促的呼喊声，手臂被人一下一下拍打着。
好吵。
睡意被迫中断，我心不甘情不愿地用手掌推着桌面，才勉强让疲软的身体坐起来。
「干嘛？」我板着脸纳闷地问，心想，又还没下课，为什么叫醒我？
「教授在讲期中考范围。」紫菱挑起一边的眉毛，脸上写着「感谢我吧」的英勇表情。
二话不说，我连忙打直腰桿坐好，急急忙忙翻着课本问道，「我错过多少？」
「喏，你欠我一次。」紫菱把写满笔记的课本推到我桌上。
「嘿嘿嘿⋯⋯大哥你最好了。」我傻笑着諂媚，亲暱地挽上她的手臂。
「那个杭杭到底有多恐怖？让你累成这样。」紫菱瞇起双眼，很仔细地打量我的面容。
一听到「杭杭」这两个字，脸瞬间垮下来，闷闷不乐地抽回手，一股阴鬱的氛围笼罩，我叹了口气道，「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孩子，根本不能理解什么是不可以。」
孩子都是乍看下天真无邪，一不乐意就任性妄为，尤其是出生在有钱人家的好命独生子，情况更是严重。
「可你不是说他蛮黏你的吗？我以为以你的能力，早就收服他了。」紫菱皱起好看的眉头，一脸不解。
「是很黏没错，我一不在他的视线范围，有时候只是视线没有看着他，哭得可惨了，还会拖着我无时无刻都陪他玩，手都要被扯断了。」我有气无力地说，视线盯着桌面发呆养神。
「听起来蛮霸气的嘛，有当霸道总裁的潜质，我记得你说他爸很帅又有钱吧，那估计他未来也是多金帅哥一枚，要不要来个二十年养成计划？」紫菱倒是很有精神，津津乐道地欣赏我狼狈的模样。
「二十年后我都四十岁了！」我伸出手就想掐紫菱的脖子，碍于在课堂上，不想被老师行注目礼只好作罢。
「好啦，不开玩笑了，我知道你不缺⋯」紫菱话说到一半，下课鐘声便敲响了。
「我先去上班啦！晚上见，记得化妆！不要素顏就跑去舞会喔。」我低头快速地收拾好包包，准备出发去杭杭家。
「欸等等，你晚上怎么过去？」紫菱见我就要衝出教室，连忙拉住我的手。
「下班坐学校的接驳车。」语毕，我用最快的速度奔出教室，头也不回地往停车场的方向跑。
耶诞舞会最吸引人的，除了本身联谊的性质，调酒也是一大亮点，为此，主办单位很贴心地在学校设置接驳车，避免学生酒驾的可能。
「颖颖阿姨，抱、抱！」杭杭双瞳翦水的眸子笑眼弯弯，仰头朝我伸出双手。
数不清这是他今天的第几次了，抱得我双手发酸，好不容易放他下来，没多久又吵着讨抱。
「好，哎唷。」我无奈地笑了笑，真是拿这小可爱没办法。
杭杭趴在我胸口前，笑眼瞇成月亮般的弧度，咿咿呀呀地呢喃着撒娇。
抱着他在客厅晃了一圈，手又开始麻了，只好弯腰准备把小祖宗给放下来，「飞行时间结束，我们要下来囉。」
「哇啊——」完全不意外的结果，杭杭脚都还没在地上站稳就开始大哭大闹了。
我盘腿坐在他面前，从容不迫地望着他，小小的眸子刷出涌泉般的眼泪。
「哭完了吗？你哭完我再跟你说。」我握住杭杭的双手，语气极其轻柔，音量不大他却也没有漏听。
响亮的哭声渐渐变得弱小，最终只剩微弱的哽咽声，杭杭眨巴明亮的眼睛看向我。
「杭杭，你听颖颖阿姨说，阿姨真的很爱很爱杭杭，你也爱颖颖阿姨吗？」勾起温婉的笑容，我伸手抽了几张卫生纸，轻柔地替杭杭擦去肆意的鼻涕。
小脸有些茫然，思忖了一会儿才点点头。
「乖孩子，一极棒唷，抱抱手手好酸呢，以后抱一次就好，好吗？」我伸出手把杭杭抱过来，轻放到大腿上。
「好⋯⋯」奶萌的声音听得心痒痒，我感动地抱着他，一下下轻抚他的后背，「真是好孩子，颖颖阿姨最喜欢你了唷。」
终于成功和杭杭订下约定，以后肯定没问题的吧。
一到下班时间，我快马加鞭地骑摩托车赶回租屋，打开房门，头也不转就把背包往床上扔，一屁股坐到书桌前开始化妆。
寧愿晚一点点到，也绝不草率打扮，尤其是多数人都认识自己的公开场合，你们可以认为这是「偶包」，但我把它当作「原则」，一个自己莫名坚持的原则。
唯有在比较少数的挚友面前，我才敢自在展露邋遢的一面，认真邋遢起来，连我妈都会怕。
「你素顏其实没有差很多啦，只是戴了眼镜，状态还很懒散，货真价实的宅女。」紫菱总嘲笑我邋遢的样子，譬喻成是世界奇观。
前脚刚踏进会场，剎那间，一隻小手出现在视线中，紫菱很是兴奋地朝我招手，让我一眼就能找到她的位置。
真是眼尖的女人，严重怀疑她一直在等我，否则怎么能马上就发现我来了？
我也含笑朝她挥挥手，但没有往她的方向去，而是走向系上女孩们聚集的一块沙发区，放眼望去各个都打扮得耀眼夺目，很是吸睛。
舞会的音乐节奏欢快，搭配无限畅饮的调酒，聊天聊得差不多了，女孩们纷纷拿出相机，做女生最擅长的事情——拍照。
「喂！何凡颖你们很坏欸，拍照不揪？」恍惚间，紫菱气冲冲朝我们小跑步过来，丝毫没有身穿洋装的优雅气质。
「还以为你忘了我们呢，都跟体育系混在一起。」我瞥了紫菱一眼，无奈地摇摇头。
「你想要也可以一起呀，你跟我过去，保证你大受欢迎。」紫菱明媚的双眸一亮，一脸贼贼的坏笑。
我无奈地翻一下白眼，不想跟她无聊。
「紫菱你别闹凡颖了，她的小粉丝有一半都是体育系的，她跟你过去会被分食的。」旁边的朋友纷纷打趣道。
「不闹就不闹，跟你们说，今天体育系可是有大人物来唷。」紫菱歪嘴一笑，得意地挑眉，一副莫测高深要卖关子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