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知道了吗？」游璟将签完的书拿回给徐可曦，又再次强调：「嗯？」
  「哦哦……好。」徐可曦点点头接过递回来的书，有些傻楞楞的就这么下台了，事后她才发觉自己本来想在檯上讲给小璟花的话都没说到，但很可能就是因为那一刻的衝击太大，连带的之后脑袋一片空白。
  不过现在的小璟花却是……游璟。
  这衝击真的是大到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
  直到日落，这次活动总算来说算是非常完美地落幕了，这其中还包括突如其来的粉丝提问环节，即使是第一次举办签书会的游璟也是非常游刃有馀的完成。
  徐可曦盯着台上正拿着麦克风的人，他对着台下的粉丝说着自己为何今天办这个活动；说着自己很感谢大家能够来这支持他。
  徐可曦忽然觉得站在台上的他很耀眼，包括他的说话声、他的眼睛、他的一切……都让人移不开目光，即使他在说话时仍旧表现的他很高深莫测样。
  这个人，笑起来应该会很好看吧。
  在活动散会后，徐可曦依言到百货公司楼下的咖啡厅内坐着等待游璟。她点了一杯饮料，坐在靠窗的位置，因为从这里可以看到正在撤场的工作人员，她想坐在这里应该也可以看到游璟吧？
  过了一会，她还真看到游璟朝她这走来，不晓得为什么，她的心竟然有点砰砰跳的感觉。
  不会吧……她的心脏干嘛对游璟跳得那么快？
  她就这样看着游璟推开咖啡厅的门，然后走到了柜台点了一杯不知道是什么的饮料后，提着饮料，就又跨着大步走到她面前。
  徐可曦抬起头看着单手正插着口袋、另一手拿着饮料的人，竟然一时之间不晓得该说什么，她有些结结巴巴，「呃，老师，你坐啊。」
  游璟没说什么话，只是照样「嗯」了一声后，坐在了徐可曦的面前。
  徐可曦吸了一口她刚刚点的饮料忽然说道：「老师，我突然发现你蛮常嗯我的欸……」怪了，她干嘛现在要说这种事？
  「……是吗。」游璟倒没有发现到，但他仔细想了想，好像还真有这回事。太常敷衍人了也就敷衍到习惯成自然。
  「对啊，你简直就是『嗯』这个字的代言人了吧？」
  「你真夸张。」
  「也还好啦……」
  「……」
  然后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徐可曦在内心挣扎了一下，还是率先开口：「老师你，没想到是小璟花呢。」
  「……」游璟静默了大概有两秒，随后才反问，「很意外吗？」
  「啊？意外吗？」徐可曦认真想了想，倒是没有觉得到超级意外，就只是，没想到而已。「是也没有到很意外，只是觉得很意想不到？」
  游璟的脸上还是看不到温柔，依旧只有冷冷样，「那跟很意外差不多。」
  「差多了！」徐可曦晃晃头，把刚刚签名的书拿了出来，她摸了摸刚刚签名的地方，「没想到我们小璟花会是你，我这算是在夸奖你欸！」
  「夸奖？」游璟甚是不解，这跟夸奖有什么关係？
  「对啊，因为小璟花是我很喜欢的作家，而你就是小璟花，四捨五入就算是你也是我很喜欢的人了！」
  游璟：「……」完全不晓得这人到底在说什么。
  「啊！老师你居然在笑我！」徐可曦说完话才发现游璟正勾起笑容看着她。啊，所以说，他笑起来真的蛮好看的。
  不过这笑容却像是曇花一样，马上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你看错了。」游璟撇过头，不太想承认。
  「齁，老师，我发现你也蛮会呼咙我的欸。」
  「你的错觉。」
  「看吧！」徐可曦指着游璟，愉快地笑了起来，「你就是这样敷衍我的。」
  那一天，游璟并没有向徐可曦解释自己为何会是小璟花；徐可曦也没有问游璟为何会写那种恋爱小说。
  她看得出来游璟似乎是不想让大家知道他会创作，所以她先开口说她会帮游璟保守他是作家的这个秘密，而游璟听到后只是愣了一下，接着又缓缓地笑了。
  「谢谢你。」他淡淡笑着。
  那天之后，徐可曦意识到自己好像喜欢上游璟了，只因为他是小璟花；只因为他是游璟；只因为……他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