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还不是白月光咋滴_分卷阅读_28
  见毕禾一脸茫然,他又道:“看起来不像什么好事,麻杆装不认识你。他们走的时候也问了我,我也没说。”
  毕禾问:“那两人长什么样?没说是什么人?”
  “没说。”网管回忆了一下,“就长那样呗,两个眼睛一张嘴,都是没见过的。”
  末了又问:“真不是你得罪什么人了?”
  毕禾皱着眉思索了一番:“我能得罪谁,上个月那个戴假发的小三?”
  “那我怎么知道。”网管咬了一口西瓜,一说话果汁横飞,“反正你当心些吧。”
  又看到毕禾手里的礼物,问道:“给蕊姐的啊?”
  毕禾点点头:“她叫我去喝酒,你去吗?”
  “不去,她又没叫我。”网管酸溜溜道,“这附近谁不知道,蕊姐就稀罕你,你是她大宝贝结拜弟弟,我们都是臭男人。”
  毕禾随手将吃光的瓜皮扔旁边的筐里,得意道:“那可不,谁让我长得比你们都帅。走了啊。”
  “快滚吧。”网管踢他一脚。
  毕禾挥挥手笑嘻嘻地走了。
  走出去一段路脸上的笑才落下来,变成若有所思的模样。
  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停留在主页面,没有任何的电话和消息。
  当然不会有,他留给安晋的电话都是假的。
  他知道安晋一定会想办法找他,却没想过这么快对方就找到了麻杆。
  看来这些年安晋的势力扩散得很快,想来也是,这么些年了,对方若还是那个被家里人押着上飞机的大少爷,恐怕也是个笑话。
  他站在原地拨通了麻杆的电话,也不管对方是不是睡懵着,叮嘱道:“有任何人来打听我,记得一样都说不认识,没有毕禾这个人。”
  挂了电话,他面上神情并没有舒缓下来。
  对于安晋那种人,要找一个人的时候世界已不是一个小字能形容的了,更何况麻杆刚带毕禾去见了那位龙哥。
  虽然很多年没见了,但毕禾知道已安晋家的势力,那位大佬多半也得叫安晋一声哥,有什么是从他那里打听不出来的?
  毕禾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蕊姐打电话来催,才暂时将这事抛在脑后,提着礼物朝对方发的地址走去。
  第17章 悲从中来
  穿过距离筒子楼最近的街口,再沿着破烂的矮墙往前走将近两公里路,能看到一条几乎被政府遗忘的江。
  这时太阳已经有了渐渐落下的趋势,毕禾还是走出了一额头的汗,刘海软软地贴在额头上,实在有些难受。
  他在裤兜里翻了翻,摸出小半包卫生纸来,站在原地将额头脸上的汗擦了,才甩甩脑袋进了江边的大排档里。
  正是开始吃饭的时间,毕禾一进去就觉得又热又吵,男人喝酒笑骂的声音吵得他太阳穴突突地疼。
  “小禾!”蕊姐一眼就见到了门口的毕禾,腾地站起来朝他挥手,和她一桌的一群男人闻声都转过头来,叼着烟齐刷刷地盯着他。
  远离市中心的路边大排档根本没有禁烟不禁烟一说,烟雾混着店里的油烟味钻进眼鼻,毕禾觉得喉咙痒,咳了两声才朝那桌人走去。
  “把烟都给我灭了。”蕊姐挨着瞪了圆桌旁光着膀子的男人一圈,“吃饭抽什么烟。”
  “这禾子来了就是不一样。”她对面的花臂男人半玩笑半认真地说道,慢吞吞了吐了一个烟圈。
  升腾的烟雾才刚从嘴中出来一半,就感受到一道视线,确实蕊姐旁边坐着的宽哥,男人面色微变,将手中烟灭了。
  一桌子原本正腾云驾雾的男人也都不抽烟了,秦宽拉着蕊姐往里空着的凳子上挪了挪,空出靠外的位子示意毕禾过去。
  毕禾走到蕊姐旁,将手中精美的礼品袋递到她手中:“姐,生日快乐。”
  “还是我禾最乖。”蕊姐笑得眼睛弯弯的,低头拆了礼物,看到里面精致的口红时愣了愣,旋即又笑了,拿在手中对着桌上众人示意道,“看见没看见没?你们这些糙老爷们儿学着点。”
  秦宽侧头看清蕊姐手中的礼物,漫不经心地看了毕禾一眼。
  毕禾愣了愣,觉得对方眼中有不明的情绪闪过,他却拿不准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桌上来吃饭喝酒的大半都是平日跟着秦宽混的小弟们,个个口无遮拦,对着蕊姐倒也恭恭敬敬,还说了许多生日好话。
  这群人聚在一起主要活动就是喝酒。蕊姐自称千杯不倒,其实脸已经喝得红扑扑的了,而她旁边的秦宽一直在喝,却始终面色如常。
  毕禾努力混在里面假装自己不存在,天已经完全黑了,大排档挂着的灯泡照得毕禾眼花。他吃了口凉菜,无聊地打了个呵欠。
  “干啥呢,喝酒啊禾子。”对面的花臂男人咧了咧嘴朝他看过来,面上似笑非笑的。
  毕禾二话不说端起面前刚倒满的酒杯,仰头一口闷了。闷完将杯子倒过来晃了晃,笑嘻嘻地看着花臂。
  “好!”花臂夸张地鼓了鼓掌。
  这声音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旁边蕊姐看一眼毕禾就“嚯喲”了一声:“小伙子你干什么了?”
  脑海中的黄毛毕禾拽过黑发毕禾抓住自己的手,将对方360度扔了出去:“姐,你生日,我敬你一杯。”
  他起身拿了瓶啤酒倒进杯子里,端到蕊姐面前:“你别喝了,我敬你。”
  说完又是一口闷了,自己也没有察觉到地皱了皱眉。
  “行了行了。”蕊姐拉他的衣服让他坐下,“又不会喝酒敬什么敬。”
  毕禾对他咧嘴一笑。
  “嫂子,你别拦他。”花臂旁边有个头发扎着冲天炮的男人,兴许是看毕禾喝酒有趣,怂恿道,“男人哪有不会喝酒的,只有不想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