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前夫成了太子 第39节
  “无妨,让他们继续闹。”苏逸轻蔑道,蛇鼠都跑出来,他再收网岂不是更好。
  景芸这边让人收拾房间,那边又让人采买明日宴客的食材,毕竟对方是养尊处优的王爷,可不能怠慢了人家。
  “小姐,这些狗是放后院吗?”之前别庄只有一处院子,狗狗们自然就放在那里,现在新住所不仅是两进,后面还有一处面积不小的院子,夏梅一时也抓不准把狗狗们安顿在哪里。
  “放后院吧,待到晚上再把它们拉到前院守门。”住进城中,以后宴客的机会会更多,确实不适合再养在前院。
  “嗯。”夏梅吩咐护卫把狗狗拉进去,她突然想起一件事,笑着说道:“中秋那晚,我气不过太子总是把小姐带走,就偷偷放了两只狗出去,可把他们追得够呛的。”
  景芸没想到夏梅还有这么淘气的一面,那天她气得不轻,不想见苏逸,最后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没想到夏梅帮她出了一口气。
  “干得不错,下次再接再厉。”景芸投给夏梅一个赞赏的眼神,她早就想这样做了,就该这样教训一下苏逸,让他不要那么嚣张,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当天夏梅便带着下人把院子收拾干净,想到大家累了一天,景芸让夏梅去外面定几桌席面,作为奖励。
  第二天,景芸特意从外面临时聘了一个掌勺大厨回来,准备好好招待今天唯一的客人。
  景芸还是不甘心,知道墨王与当年之事有关,且现在又在陷害苏逸,她就坐不住了。
  下午太阳落山之后,墨王才拎着一个礼盒上门,一见到景芸就解释说朝中事务太多,耽误了些时间。
  景芸客气回道,朝中事务要紧。
  看样子苏逸被禁足后,许多事又移到墨王手里,看他今日一副春风得意样,必定是事事顺意。
  来到花厅,景芸把夏梅留下伺候,便让其他下人出去。
  “景小姐今日盛情招待,可是让我帮太子求情?”墨王饮下一杯酒之后,半是开玩笑道。
  景芸喝酒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又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一饮而尽,示意夏梅添酒之后,冷嗤
  :“墨王莫要把我与那人扯在一起,他富贵就把我甩了,现在遇到困难就让我给他卖命,我为什么要帮他说话。”
  说罢又想起一件事,示意墨王靠近一些,然后用手挡住两人神秘问道:“墨王,你老实告诉我,苏逸是不是公主与陛下的孩子?我老早就怀疑了,不然公主为何在陛下登基之后,就那么积极赶我走?”
  墨王神情冷滞,完全没想到景芸会有这样的怀疑,看她念念叨叨抱怨着,心里思索一番后回答她的疑问:“这件事本是不可外传的秘密,不过小姐如此想知道,本王告诉你也无妨。”
  第51章
  景芸好奇问了南安公主与陛下的真正关系。
  墨王:“南安公主年幼时便与义父相识,两人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义父被先帝派去边疆驻守,然而那时公主已经有了义父的骨肉,义父无法回京,公主一气之下就嫁给了安北候。”
  景芸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半天缓不过神,公主嫁给安北候之前,她也曾向父亲求婚,父亲没有答应,不久后公主就与安北候定亲了。
  这件事若是被天下人知道,必定会引起极大的轰动,估计不少人都会猜测公主早就与敬王里应外合,一起合谋夺取江山。
  这应该就是陛下不对外公布苏逸是他与南安公主孩子的原因吧,于他以及公主都非常不利,毕竟也许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陛下不想让外人嘲笑他忙活半生,最后还是前朝的子嗣继承大统。
  不过说真的,墨王难道会甘心吗?若是没有苏逸,他理所应当成为太子,最后却输在了血缘关系上。
  景芸偷偷瞄了眼墨王,发现他神情如常,并没有憎怨恼恨之意,该说他完全看开了,还是心计深沉让人看不到他的内心。
  那日苏逸让她不要靠近墨王,大抵就是怕墨王被逼急了对她动手。
  “景小姐可是为本王感到不平?”像是看透景芸的所想,墨王眉梢微抬,绽放如冬日暖阳的笑容:“义父对本王有救命及养育之恩,我非常感激他,也会效忠他的一切决定。”
  被看穿心思的景芸用低笑掩饰自己内心的千丝百绪,怎么说呢,墨王现在所做的一切并不像他说的那般无欲无求。
  即使是苏逸,他也丝毫没有掩盖想要得到那个位置的野心,而本胜券在握的人,又怎么愿意放手。
  景芸举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敬墨王:墨王有如此心态,小女佩服不已。”
  墨王举杯:“景小姐过誉了,本王亦是向你学习,快刀斩断过往一切,开始新的生活。”
  快刀斩断过去一切,脑海中浮现起那人的身影,说得容易,做起来很难,景芸心里不承认,不过面上还是装作清风云淡:“是啊,与其沉浸在过去,不如把眼光放远一些,我相信属于我的良缘一定会到来的。”
  两人举杯交错,相谈甚欢。
  酒过三旬,看着时辰已经不早,墨王却没有离开的意思,景芸刚准备说夜已深,就被他突然冒出的话惊到。
  “不知景小姐可愿意考虑一下本王?”
  冷风从门的方向吹进来,顺着衣领钻入脖子,景芸没来由打了个喷嚏,她刚才听到了啥,墨王这是向她求亲?
  “墨王,你喝多了吧,正好我已经让下人煮好了醒酒汤。”醒酒汤其实是景芸给自己备下的,不过她没有觉得不舒服,倒是墨王开始胡言乱语了。
  “本王没有醉,景小姐可以慢慢考虑,只希望你能给本王一个机会。”墨王眼神澄清,带着微微期盼。
  景芸眼睛左右移动,哪个喝醉的人会承认自己醉了,就算没有醉得不清醒,她也不能给他这个机会,这不是乱套了吗,想到自己变成苏逸的大嫂,她的鼻子又痒了起来。
  “这件事太大,我还要考虑一下。”景芸没有立刻把话说绝,“夜已深,墨王明日还要忙公务,我就不多留你了。”
  墨王并没有为难景芸,道了一句“是本王唐突了”就起身离开。
  看着彻底消失不见的人,景芸无力瘫在椅子上,他果然对她有想法,不是男女之情的那种想法,她可不敢说自己人见人爱。
  夏梅初听到墨王说喜欢小姐,眼珠子瞪得差点跳出来,小姐以前可是连纨绔都嫌弃的主,难道逆生长散发出吸引方圆五里异性的魅力?
  这不可能,估计是对方眼盲心瞎。
  第二天,景芸站在花园里,看仆人扫地上的落叶,以及清理地上的杂草。
  花园围墙的另一边就是墨王的院子,偶尔还能听到对面人的说话声,据说昨晚墨王就宿在那边,这也难怪刚来时对面还是静悄悄,现在多了不少声响。
  按理说她可以去对面串门,送个回礼什么的,可是见了面就要给答复,实在难办,景芸现在还想从他那里打听更多的事,若是直接拒绝,对方估计就不会理她了。
  正在景芸为难之时,突然隔壁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怎么那么像翠玉的声音,她不是正在许州为杨老将军守孝吗?
  可是越听越觉得像,景芸想要确定真假,招呼正在修剪枯枝的仆人,把木架子搬到墙脚,正好那里有一棵伸到墙头的杏树,只是枝丫不够茂密。
  景芸捡了根刚刚修剪下来的树枝,慢慢爬上墙头,接助树叶小心翼翼探出脑袋。
  对面的花园比她家的更大,仆人匆匆走动往一个房间里搬东西,像是刚搬家的样子。
  墨王真是费尽心思,看人家第二天就特意从王府搬到这里住了,制造近水楼台。
  景芸瞅了许久,就是没看到翠玉的身影,难道刚才耳鸣听错了,不该呀,她还没老到那种程度。
  就在景芸打算放弃时,正在搬运东西的房间走出一个绿衣女子,她正像个女主人一样指挥着下人干活,待到她的正脸转过来时,景芸连忙用力揉了揉眼睛。
  那人分明就是杨翠玉,她怎么住在墨王的院子里,看她熟稔使唤下人的样子,分明已经在那里住了许久,两人关系匪浅好。
  景芸正认真思索着墨王与翠玉到底是什么关系,肩膀被东西打了一下,景芸起初以为是风吹动树枝,然而没多久又被打了,恼怒转身,正想骂哪个缺德鬼在戏弄她,就看到苏逸那张俊美脸庞,吓得景芸差点没站稳。
  “你在上面做什么?”
  苏逸,他怎么来了,他不是被禁足了吗?而且她家的狗怎么不叫了呢?
  景芸伸头看向远处,发现林木带了好多狗狗喜欢吃的食物过来,那些狗子现在围着他狼吞虎咽美食。
  景芸镇定往下走两格,确定头完全收回之后,用手中的树枝挡住并不刺眼的阳光,然后装模作样看一旁的树:“这棵杏树长得忒差,我上来看看是不是长虫子了,结果发现是它自个发育不良,赶明儿给它多施些肥,来年保准长得郁郁葱葱。”
  苏逸:“长得郁郁葱葱,然后爬到墙外去吗?”
  景芸:“若是长得好,兴许是可以的。”
  苏逸:“下来!”
  她就爬个梯子看树而已,苏逸生个什么气,活像自己的媳妇爬墙了。
  景芸撅着屁股慢慢走下来,夏梅很识趣地上前扶住她,其实是怕太子生气打她的主子,她已经做好挡在前面保护主子的准备。
  刚才太子带着一群人闯进来,她拦都拦不住,然后他又看到主子趴在墙头上,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关键是主子被抓了个现着,还编了一堆糊弄人的话。
  “你找我有什么事?”风吹动景芸的鬓发,挡住了她的眼睛,景芸慢条斯理地把头发拨到耳后。
  “你为何要搬到这里?我不是跟你说了,不要靠近墨王,你怎么不听话?”苏逸脸色微愠。
  “这里位置极好,冬暖夏凉的,难道你还要我继续窝在那个四处漏风的庄子?”景芸看了一眼苏逸,发现他正在气头上,连忙把视线转到一边:“另外,我与墨王只是朋友,不是你想的那样。”
  景芸扶着夏梅往正厅走去,两人在这墙角说话,一会儿被隔壁听到就不好。
  “太子,来都来了,不如移步到花厅,喝口热茶再走。”景芸伸手示意。
  苏逸没有立刻回应她,而是盯着围墙看,仿佛要把它盯出个洞来。
  景芸由他继续看,径自带着夏梅离开,她才搬过来两天,他就知道了,想必早已派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所以她也懒得解释。
  来到花厅门口,景芸看着已经把她的狗狗全数驯服的林木,心里带着可惜,以后不能关门放狗,少了不少乐趣。
  喝完一盏茶,苏逸总算看够了,背着手一副大爷样优哉游哉走进来。
  景芸眼睛向上翻,这是她家,可不是他的后花园,进出那么随意,完全没有尊重她这个主人的意思。
  夏梅立刻上前给他倒茶,然后利索离开。
  苏逸捏起茶盏,轻抿一口,眉头皱了起来,然后放下不再碰它。
  景芸看得心里直乐,刚才她故意让夏梅给他泡最苦涩的茶,对于不请自来的人,她可不会好好招待。
  “既然茶已经喝过,太子贵人事忙,我就不打扰你了。”
  “你还在怪我?”
  “没有,我哪敢怪你,你可是太子?”
  “若我不是太子,只是一个普通人呢?”
  景芸嘴角的笑容顿住,很快又恢复如常:“你是谁,与我何干,对了,你私自出府,就不怕隔壁那位举报你?”
  两人是竞争的关系,应该会盯着各自的错处,然后给对方添堵吧。
  “无妨,我并不介意。”
  果然还是那么自信,景芸想到刚才见到的人,好心提个醒:“曾经心心念念说要嫁给你的翠玉小姐,现在就在隔壁,你不去探望下旧友?”
  “我知道。”
  原来他已经知道,就她不知道而已,还当做一个大秘密讲出来,景芸讨了个没趣。
  “废太子刘熬是如何死的?”景芸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她不相信外面所说的事实,希望苏逸能够给她一句实话。
  第52章
  景芸心中一直有个疑问,苏逸真的会杀了废太子,扫光阻挡他的一切吗?
  按照正常的逻辑,确实有可能,可是多想一层,他的对手也可以抓住这点,栽赃陷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