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衣间门外传来迟疑的女声。
  手里提着试穿衣物的小姑娘挠了挠头。
  她刚才怎么听见里面有人在哭？是不是听错了？
  “请问里面有人吗？需要帮助吗？”
  温晚紧紧咬住嘴唇，在公共场所和自己弟弟做爱的羞耻感充斥在胸腔内。
  她不爱哭的，有记忆开始，唯一哭过的一次就是在爸爸的葬礼上。
  但自从昨夜喝了江景晞给她冲的牛奶以后，她的眼泪就没停过。
  “姐姐。”江景晞捏住她的两颊，亲了亲她挂着泪珠的睫毛，“告诉外边的人，说你没事。”
  她哽咽着嗯一声，努力压下开口说话时不自主地抽泣。
  “里面有人......我......我没事，就是......磕到腿了，谢谢你。”
  甜腻细小的声线响起，外边的小姑娘听得心都酥了。
  哇，这个小姐姐的声音好温柔啊。
  “哦，没事就好，不好意思，打扰了。”
  待到外边声音安静下来之后，温晚挣开背后少年困住她的双手，足尖点地站起身。
  少年戴着避孕套的性器也一段一段抽出她的腿间。
  “唔......”她咬牙哼出一声，腿心发软，被江景晞搀扶住。
  温晚抬高手臂蓄力，想打他。
  “姐。”少年把自己的脸庞凑上去，漫不经心道，“用力打，最好能留上巴掌印，回家我还能给咱们爸妈看看。”
  她强忍住扇他的冲动，使出吃奶的劲推他一把，“你收拾干净。”
  “这是当然。”江景晞从口袋里掏出手帕纸，抽出一张递给她。
  温晚夺过来那张纸，拭在自己双腿之间，蹭掉刚才欢爱时流出的黏腻。
  江景晞把避孕套系紧，包进纸巾里，打开气窗散去试衣间内交合的气味。
  温晚穿上自己的衣服，迭好最初她挑的两件睡衣和后来江景晞拿进来的黑色胸衣。
  她要买下来，然后把它丢到垃圾桶里。
  两个人处理各自的狼藉，不一会，试衣间里那股腥味散去，温晚打开锁，推门出去，也不管江景晞跟没跟在她身后。
  她结账后匆匆走出商场，幸好外面还是阴天，雨还没来得及下。
  “温晚。”江景晞眯起眼睛，叫住她，“你最好别太过分，刚才不是挺爽的吗？”
  她装作没听见，径直向前走，跟他讲道理她才是真的没智商。
  不远处去而复返，来门卫这里取走落下雨伞的邵临恰巧看到了这一幕。
  温晚怪异的走路姿势，以及她身后“弟弟”眉目间的餍足无不透露着什么。
  邵临把雨伞夹在胳膊肘上，拿出手机录下这一幕。
  啧，他看在梁洛白的面子上，好不容易才决定放她一马。
  既然如此。
  他无意识地伸出舌尖，润了润干燥的唇角。
  他可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