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程哥？要叫医师还是天师？”
  萧襄接住了飘进房间的程谍, 一面问道, 语气逼真得让人有点儿分不清他是在开玩笑还是真的这么想。
  “没事儿，我缓一缓。”
  程谍在萧襄的搀扶之下窝进了沙发里，与此同时还不忘记把自己刚刚在电影院里用手机整理出来的梗单递到了萧襄的手中。
  “您看看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程谍的坐姿非常大佬地说着很客气的话语。
  萧襄：“……”
  “没有了, 脑洞完全对得上，程哥get到了我所有的梗。”萧襄心满意足地说道。
  “行吧，那我就开始工作了。”程谍点点头，收走了自己率领十万脑细胞马仔奋战了将近三个小时的劳动成果。
  “不是, 你今天还有别的工作吗？”萧襄好奇道。
  “有啊，给您写真情实感与爱慕崇拜并重的观后感。”程谍沉声说道，然后竟然忽忽悠悠地从沙发上飘了起来, 飘向了图书室。
  萧襄：“……”
  “程哥，我只是开个玩笑的。”
  “是的，但我就是要做，麻烦来杯咖啡。”
  “好的程哥。”
  “端进来的时候请带着对于勤劳工作的伴侣的爱慕与崇拜的表情, 还有上次买烘焙厨具时赠送的带着花边的围裙谢谢。”
  萧襄：“……”
  我男票太累了，鸭梨过大需要纾解，萧襄在煮咖啡的时候瑟瑟发抖地想到。
  ……
  “道理我都懂，然而为什么你写观后感需要我上班。”黑衣的何聪面沉似水地说道。
  “按规定加班费补发工资。”程谍说。
  “早说嘛！”何聪非常现实地撸胳膊挽袖子干了起来。
  程谍：“……”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按照你说的这个梗，你不觉得观众们在观影的同时其实就是……”何聪想了想说，“花着钱吃着粮，吃的还是空气粮？
  何聪站在虽现狗的角度上对于观众们的观影行为作出了另外一种解释。
  程谍：“……”
  “一个星期之内做的出来吗？”程谍看了眼手机上的日期提示问了句。
  “一天一幅的进度应该是没问题的。”
  “谢了兄弟。”
  “不客气，唉，心疼你一把年纪了还要交作业，也是辛苦。”何聪望着多年老友，掬了一捧同情的泪水。
  “应该的，毕竟相比之下萧襄交的更多。”程谍淡然到，然后何聪的泪水就从同情别人变成了同情自己。
  ……
  萧襄觉得程谍这几天有点儿怪怪的。
  他应该还在忙着观后感的事情，然而每次萧襄打算去书房探望的时候，都会被程谍毫不留情地赶了出来，一点儿情报都没能刺探得到。
  虽然他换上了围裙再去送咖啡的时候情况稍微不同了一些，但还是没能顺利进入书房，只不过没有被程谍毫不留情地赶出来，而是被他毫不留情地带到了卧室里然后毫不留情地省略了一万字。
  萧襄：“……”
  我闻到了阴谋的味道，萧襄心想，不过对于程谍的毫不留情，萧襄还是挺满意的。
  “今天也要出门吗？”
  这天萧襄醒过来的时候，见程谍已经穿戴整齐人模狗样，正在拾掇着地上那件质量不太好的赠品围裙，动作轻柔的样子丝毫看不出来他昨天到底有多么的毫不留情。
  萧襄内心：感觉身体被掏空……
  “嗯，有个工程要做，我吵到你了？”程谍见他醒了，颇有些尴尬地把昨天惨遭自己毒手的围裙塞进了洗衣篮里。
  “没有，自然醒。”萧襄笑着说，一面朝着程谍伸了下手，对方就自然而然地给了他一个早安吻。
  “哦，给你留饭了，洗漱之后自己吃吧，我赶时间。”程谍招呼了他一句，打算出门。
  “程哥最近很忙的话，不用每天都抽时间写那个了。”萧襄点点头，意有所指地找补了一句。
  “放心，我有分寸。”程谍点了点头说。
  ……
  一个星期之后。
  “男神，您的新电影的观后感我已经写好了，请问您什么时候有时间过目一下？”这天晚上，洗漱完毕之后，程谍对萧襄提起了这件事道。
  萧襄：“……”
  “程哥你忽然这么客气，让我有一种非那什么即那什么的即视感。”萧襄抖抖毛说，一面凑了过去。
  “不在这儿。”程谍拍掉了对方形迹可疑的爪子，摇了摇头。
  “在我们原来的别墅区那边，有时间赏个脸跟我回去看看吗？”程谍说。
  “程哥，你到底写了多少字啊，真的是日更一万为期一个月的节奏？就算是那样，这个房子也放得下吧……”萧襄感叹了一句，“还是说，程哥把我拐到那边的空房子里有什么别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