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变成豪门寡夫_第45章
  草,他在心里淬了自己一口,什么神经,怎么又给自己找活干,他想说的并不是这些。
  “总之好好做题。”他翘着腿不说话了。
  但之后他等了好几天,姜羡都没问过他一题,想来应该是开窍了,柳予远莫名松了口气,再不用去找数学老师挨骂了。
  他谁都不怕,就怕那数学老师的唠叨,五十多岁快退休的年纪,最喜欢的便是说教,拉着人能说上一来个钟头。
  周六,又一次排练时间到。
  这天柳予远有事回了趟家,好像那边出了些什么消息,走前有些匆忙,临走前嘱咐姜羡,让他找闫剑一起走,姜羡表面说好,转身给闫剑发了消息说,我暂时有事,等会儿自己过去。
  姜羡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没什么大不了的事,等会儿如果翟成霖真的出现了,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不过姜羡倒是害怕翟成霖不会出现,即便出现也不像上次那样发疯,这样他就没有理由把他海扁一顿给贾源报仇。
  人得讲义气,抛弃外界对贾源的评价,其实他自身是一个极好的人,有时醒来后时间不多,但也会帮着姜羡出一些主意,姜羡看不懂那些英文,他倒也不逼着他去学习。
  姜羡把网购来的电击棒、防狼喷雾和录音笔塞进背包,开门出去。
  此时是下午一点整,他慢慢走在前往排练场地的路上,身边没有柳予远,也没有其他的人,他其实以前很多次地“偶遇”到翟成霖,知道这个疯子时刻关注着自己的动态。
  但愿你会出现,姜羡拽紧包袋子,推门走进排练区。
  木制房门咯吱作响,面前是一片空荡荡的巨大场地,实心木板每被人踩上一回,便会发出类似□□的惨叫,姜羡找了处地蹲下来,把录音笔打开,背包的拉链半开,被他抱在怀里。
  过了几分钟后,眼见着这次的计划就要落空,姜羡听到一阵刻意压低的脚步声,他心中一荡,转过头去看。
  来了。
  “你的柳哥哥不在?”翟成霖靠了根木柱子抱着胸,嘴里痞痞地叼了根烟,四下打量姜羡,“真是稀奇死了,我还以为你跟他成连体婴儿了,或者是他一条忠心耿耿的狗,哎,你是不是柳予远的狗?”
  “不是。”姜羡还蹲在地上看他。
  翟成霖神色变了变,吸了口烟后吞云吐雾,仰头享受了片刻再道:“你跟他做过没有?”
  “没有。”姜羡没被他激怒。
  “你今天怎么这么乖。”翟成霖退后几步打量四周环境,又掀开幕布找了一通,笑,“行,没人。”
  他朝姜羡招手,说你过来。
  姜羡蹲在角落里没动,翟成霖看起来这才满意了些,说道:“这么不听话的才是你啊。”
  “你有病。”
  “我倒是没病的。”翟成霖蹲下来和他平视,他伸手去摸姜羡脸蛋,动作间放肆又变态,跟他倾诉这几年来的心路,“说起来我们也有好久没有见过面了,你的第一次应该算是给我的,虽然没有进去,但也勉强算是吧,本来呢,你也就是个酒吧卖酒的,没什么好稀奇,玩过之后就没趣了,谁叫你这几年在滨海浪得太开,看得我心也有点痒,要不这样,你跟我一段时间,我包养你,钱你随便出。”
  “你出得起吗,你当时强迫我,你算是强,奸。犯,我会跟你在一起?”即便作为一个旁人,姜羡听了从他口里出来的对贾源所做的那些龌龊事,依旧觉得愤怒难平,“我前男朋友是柳泽,你能跟他比?”
  “我爸是市长。”翟成霖微微一笑,“随你怎么说。”
  “是副的。”姜羡把包抱紧,“你爸只是个副市长。”
  他来之前做了很多的功课,也问了柳予远不少问题,在如何激怒翟成霖方面做了充足的准备。
  翟成霖他爸这副级的帽子一戴就是十几年,也曾想着往上爬,但上头活活压了一个人,好不容易被掉走了,眼看着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不想又火速外掉了一个人接任。
  眼看着这辈子都当不成正,这事也成了他家人心头的一根刺。
  果不其然,翟成霖的面色瞬间狰狞起来,踩灭烟掐住姜羡的脖子,低吼道:“信不信我掐死你,”
  那一瞬间姜羡觉得自己仿佛真要就此死去,他艰难去掏背包里的电击棒,翟成霖心道不妙,正要低头去看时,被他一棍给击倒在了地上。
  姜羡也不说话,只是下了死手地拼命打,开始还有些胆怯,到后来便红了眼,恍恍惚惚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只是手臂机械地摆动。
  后来有人匆匆忙忙赶来,有人在尖叫,有人骂骂咧咧喊着人,姜羡被一具温热的身体涌入怀里,迷迷糊糊中听到那个人说:“没事了没事了,小源没事了,我回来了。”
  ☆、第 40 章
  柳泽他回来了。
  其实柳家不久前就已经得知了消息,但人还没真正回来时这消息就得藏着掖着瞒着人,叫大喜不可外露,他是今天才到国内,柳予远这才因此急急忙忙赶回去,谁知道他死里逃生的爹屁股还没坐热,就说要来学校看他的小情人是否安好。
  两个多月没见了,他心里的相思都长了毛发了霉,被孤身困在海岛快要坚持不下去时,就把这缕相思拿出来,把它翻个屁股晒太阳驱驱虫,看着遥远的地平线和一望无垠的天,抱膝想着远在地球另一端的小情人,这才能够活到救援队来。
  从一定程度上来说,是贾源救了他的性命,在这点上,柳予远有所不及。
  柳予远看到他爹这副模样,其实心里不大高兴。
  他其实也说不出哪里不高兴,只是本能觉得发堵,气都有些喘不过来,不情不愿地带着他来到排练室,一路上捂住耳管住嘴,任凭柳泽在旁边念,哎,你给我讲讲小源这几个月来的事呗,有没有人欺负他,你们不是住一起吗,怎么没话说,喂,柳予远,你爸在问你话!你个小兔崽子!
  小兔崽子被他念得烦躁起来,在心里默默反驳,可是我也喜欢他啊。
  那一瞬间,柳予远僵在了原地。
  他刚才想了什么?
  他想了什么?
  他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喜欢贾源?难道不应该是我用我觉得你们两个不合适,或者其实贾源他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爱你这些话来堵住他爸喋喋不休的嘴吗?
  柳予远惊慌失措地去看他爸的头顶,柳泽其实结婚早,今年也不过四十出头的年纪,俗话说男人四十猛如虎,他爸那绝对是虎中虎,走在一起说是兄弟也不为过,发顶乌黑发丝浓密,毫无谢顶危机。
  可柳予远总觉得自己看出了一点隐约的绿色,这让他隐隐觉得不安,他爸是渣是混蛋,年轻时辜负了他妈妈,但如今两人即便老死不相往来但也各自安好,算是都放下了那段过往,柳予远真要说,也没有什么立场去和他爸抢男人。
  “小兔崽子。”柳泽理顺了头发,扯平了领带,又是一副冠冕堂皇的精英样,问他,“这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