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这个人精神正常？”许焕奕知道李暖君看完了信，直接反问，这信的内容，简直就是狗屁不通。
  “可他的确是收养过许阿姨那个乞丐！”李暖君神色复杂，“况且，他还给我们提供了一个车牌号，还挺有用的！”
  只要有线索就表示有希望，不是吗？
  “可我们怎么找关系帮我们查？这起码也得公安系统才能查出来吧？而且，还得保证这个车牌号没换过人。”对于许焕奕来说，这根本不顶用，一样如同大海捞针。
  “你……”就在李暖君想要继续说服许焕奕的时候，却突然被许焕奕身后，楼梯口立着的人影给吸引了目光。
  那立在楼梯中间，双手插袋，右边胳膊还搭着一个书包的，不是陆清恒还有谁？
  李暖君欣喜，顾不上许焕奕突然变了的脸色，几步来到楼梯口，也不知是不是陆清恒太高还是她太矮，明明隔着几步阶梯，可两人的目光竟是平视的：“清恒，你怎么突然过来了？是过来找我吗？”
  陆清恒昨晚睡得并不好，因为三更半夜还要去酒吧帮蒋钰和祝九买单，并将他们捞回来安顿好，所以此刻看起来，眼睑处有些仔细看会发觉到不仔细的话看不出来的青灰。
  “拿着！”陆清恒并没有回答李暖君的问题，而是直接将胳膊上并不沉的书包扔到了李暖君怀里，只是那深沉的视线，是落到许焕奕身上的。
  他刚上楼就看到两人面对面交谈着，虽然明知李暖君是在将木奶奶那信给许焕奕，可许焕奕看着李暖君的目光，让他十分不爽。
  “没事我先回教室了，你们聊！”许焕奕避开了陆清恒的目光，手里叠着那信，虽然他认为写信没用，可毕竟是那乞丐留给许菲的，只是他还没想好要不要将信给许菲。
  “好！”李暖君朝许焕奕挥手，又是怀抱着陆清恒的书包目送他上楼。
  “看够了没有？”陆清恒长手一捞，抓着李暖君的肩膀用力迫使她转了一个圈，然后，那手也没有收回，直接大大咧咧搁在李暖君的肩头。
  “我是在给他信！”李暖君怕陆清恒乱吃飞醋，仰头看他线条流畅的侧脸，解释道。
  “嗯！”陆清恒轻轻嗯出一声，他看到了。
  因为陆清恒的动作，两人的距离一下子缩减了，李暖君抱着他的书包，走廊上虽然没什么人，但教室里有啊，一些同学正眼巴巴瞅着他们呢，李暖君挣了挣：“清恒，大家都看着呢。”
  “那又怎样？”陆清恒动作不仅没松，反而手掌更用力，揣紧了她的肩头，让她想挣也挣不了了，那语气那神态，分明就是故意让大家看着的。
  李暖君讪，看着怀里并没见他带过几次的书包，疑惑了：“清恒，你怎么拿着书包过来了？”
  他到底要干嘛啊？
  陆清恒身形顿住，手松了，点了一下她额头：“不是要给我补课吗？我过来不正方便你了？”
  李暖君没懂，可她手上书包很轻：“可你书包里根本就没书啊！”
  书？陆清恒挑眉，上学这么多年，他还真不知道书这玩意，扬唇：“你不是有吗？你的就是我的。”
  “……”没什么她听不懂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