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很好，就是胆子小了点，不过胜在听话，也勤奋，好好干！”餐厅经理结算工资的时候是这么跟莫晓羽说的。
  莫晓羽揣着钱，与许焕奕带笑的眸对视一眼，怯怯点头，“谢谢，谢谢经理！”
  经理挥手，目送两人离开。
  中心街路口，光影流动，圣诞氛围浓郁，很是热闹。两人并肩等着过来跟他们汇合的颜柯。
  叮咚—
  莫晓羽的手机响了，她的手机是莫晓勇换新手机时闲置出来的旧手机，滑盖手机在当时已经不甚流行。
  亮着的屏幕提示，来自蒋钰的短信，短信内容也自屏幕显示出来。
  蒋钰：[晓羽，你下班没有？]
  莫晓羽看着屏幕，心头怯怯，下意识抬头去看身旁的许焕奕，却是发现对方视线一直在他自己的手机上，并未留意她这边。
  许焕奕在认真编辑着短信，编了一大堆，最后却是被他突然摁掉屏幕，手机也揣进了裤兜里。那张笑了一整天的俊脸，在夜色下，有些冷然。
  莫晓羽心头黯然，刚刚虽然只是短短一瞥，可她还是看见了李暖君的名字。没什么心情地给蒋钰回复了一个‘嗯’便也将手机收好了。
  两分钟后，绿皮出租车乘着颜柯在他们面前不远的路边停下，颜柯的脸也在车窗摇下的时候突现，笑得灿烂，向着他们这边挥手，“晓羽，师傅，这边！”
  许焕奕笑了，转眸看向莫晓羽，“走吧！”
  莫晓羽点头跟上，那边，等不及的颜柯已经给她打开了后座的车门，似惊讶，“咦？晓羽，你怎么跟我师傅在一起呀？”
  莫晓羽坐进了车里，出租车启动，目光稍微闪躲，“刚才恰好碰上的！”
  刚刚在等着颜柯的时候，莫晓羽就已经跟许焕奕表明自己并不想让颜柯知道自己兼职的事，所以此刻，坐在前方副驾的许焕奕神色未变，很配合。
  “哦！”颜柯本就不是心细的人，加上等会能见明星太兴奋，也就没有追问，凑近许焕奕一些，眨眼，“师傅，明星什么时候来啊？”
  许焕奕回头，“大概是十点左右！”
  “这么迟啊！”颜柯耷拉了肩膀，又听到前方的许焕奕问她，“李暖君回去了？”
  颜柯点头，“嗯，跟她弟弟，陆清恒送他们回去了！”
  前面，许焕奕默然。
  后座，莫晓羽黯然。
  中心街距离会所并不远，不过二十分钟的车程，两人在许焕奕的带领下一路到了后台。
  后台人不多，只有一个钢琴师，还有一个魔术师，许焕奕熟络地跟他们打了招呼，又是向他们介绍了一下身后的颜柯和莫晓羽。
  “哇塞！”颜柯很兴奋，脱缰野马似地四处瞅着，一会跟钢琴师搭讪几句，一会跟魔术师交流一下戏法，很活跃。
  莫晓羽则是静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静候他们的安排。
  九点，钢琴师出去演奏了，魔术师在教着颜柯一些简单的小戏法。许焕奕跟莫晓羽打了一声招呼，也去换演出服了。
  半晌，后台突然进来一高瘦个子的服务员，见了莫晓羽，怔了怔，细小的眼里划过局促，却又在莫晓羽单纯怯然的目光下笑道，“我给小奕送水，他等会唱完歌，可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