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9章 这是代价。
  “直觉。”
  龙君煜神神秘秘地笑了笑,看向几个人,眸光深邃无比,无比笃定地开口:“相信我,不会错的,很快祁天古神就会回来了。”
  因为凤衍身归混沌的那一日,将会是祁天古神回归。
  顿了一下,龙君煜又问:“凤衍最近如何了?”
  “难道煜叔叔你去太古界,没有见到他?”离决反问了一句,凤衍一直都在太古界没有回去的,没道理龙君煜去的时候,没见到他呀。
  “见到了。”龙君煜浅笑,问道:“我问的是他前段时日,在三千大世界如何?”
  “情况不太好。”
  离决摇了摇头,说起那件事,语气里免不了有些悲伤:“沉漪一剑刺中了他的心脏,是五大主神以永生之门和星盘大阵,才将他救了回来的。”
  “我也不明白,他是古神,即便在异世界修为被压制,为何这般脆弱。”
  哪怕是刺中了心脏,也不过是受了点伤罢了,她记得母神之前跟她说过的,古神不死不灭。
  除非是祁天那样以身殉世,否则就是刺中心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凤衍那次,竟然伤得那么重。
  重兮听了离决这疑惑,眉心忽然猛地跳了一下,低垂下眉目去,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是代价。”
  龙君煜轻轻地呢喃了一声,有些拖长了尾音,神情始终高深莫测,摇头笑了:“罢了,不该我插手的事情,我也没资格插手的。”
  离决被龙君煜给弄得越发迷糊了,想问什么,可也不知道到底该从何问起,估计问了龙君煜,他还是会说以后自会知道。
  龙君煜有祁天所有的记忆,再加上,他也知道离决到底是谁,所以当然知道,凤衍在三千大世界为何会那么虚弱了。
  只怕后来救回他的,也并非是永生之门的缘故。
  而是凤衍的古神本源。
  大道之母本就是要惩罚凤衍的,虽然愿意将凤衍给救回来,但是未必肯再给他古神本源,可凤衍的本源神力,都在离决体内,要是没有本源,凤衍还是没法苏醒。
  是盘古父神告诉了曼殊这一点,曼殊才让帝染去三千大世界的。
  “你啊,别总在外面玩了,多和凤衍待待,你能学到更多的东西。”龙君煜薄劝了一声,其实他的本意是,让离决在这最后的日子,多陪陪凤衍。
  所有人都瞒着离决,可以离决的聪明,她怎么会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呢,只是有时候,自欺欺人也是一种分散痛苦的好办法。
  离决尚且年幼,她压根就不敢想象,凤衍也会陨落。
  “我有空会去天外天的。”
  离决抿唇笑了笑,那笑容怎么看,都觉得有点寡淡落寂。
  “去一下也好,毕竟那里……”龙君煜说着说着自己便笑了,也不知道想到了一些什么,没有继续再往下说了。
  重兮觉得今日的龙君煜很是反常,有点神经质,而离决则是蹙了蹙眉心,也不知道到底猜到了什么,龙君煜不肯说,她便也没有问。
  老族长眯了眯那双眼眸,眸底闪着洞悉世事的光芒。
  龙君煜让离决去天外天,也是有深意的,毕竟那里,同样有一个深爱着离决的人,那个人爱得多洒脱呀,舍小爱保大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