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节
  只是周泽修并不关心,快步离开了秦家。
  开着车绕着秦家转了一圈,也找了一圈,最终在距离秦家一公里外的路边发现了有些狼狈的秦涵之。
  秦涵之就坐在地上,正满脸痛楚的抱着自己的腿。
  周泽修把车停在她面前,快步走过去问道,“你还好吧?”
  “我没事。”秦涵之语气很平静,可额头上因疼痛而冒出的细汗却出卖了她。
  周泽修的视线落在她抱着的腿上。
  秦涵之像是察觉到了他的打量,立刻收起了抱着的腿,“我真没事,你快走吧,回头他们出来看到就解释不清了。”
  “能自己走吗?”周泽修没理会她的话,沉声问道。
  “可以。”
  “那你走两步我看看。”
  “……”
  这人怎么这么轴?
  眼见着这人不好打发,秦涵之只能咬牙站起来,强撑着迈出了一步。
  那句‘看吧我真的没事’刚到嘴边,身体就因为腿部传来的剧痛而直直的跌坐回地上。
  随之而来的,还有她的惨叫声。
  周泽修这会儿也顾不上避嫌,直接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秦涵之已经疼得眼冒金星了,却还语气不顺的劝他,“你,你别管我,我自己去医院就行,你这样会给自己惹上麻烦的。”
  周泽修充耳不闻,将她放到了副驾驶,给她系上安全带后,就快速回到驾驶位,迅速开车离开,直奔医院。
  「【哭,昨天的章节被抓到,改改改改改,不敢写了,以后咱们就继续去幼儿园吧。】」
  第三百八十四章 :直接躺平摆烂
  秦涵之在路上也没放弃过劝周泽修的念头,“姐夫,你真别管我,秦家就是潭浑水,你千万别进来!”
  然而周泽修就像是有了屏障般,依旧没理会她。
  医院里,医生给秦涵之做了检查后,确定她崴了脚。
  但是崴得有点重,骨头裂开了一些,需要固定。
  从头到尾,周泽修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气压很低,低到秦涵之都不敢再说话了。
  医生给她固定还脚打上了石膏,盯着她要注意的事项。
  周泽修又去药房领了一大袋的药和用品来,秦涵之就坐在轮椅里,整个人丧丧的。
  她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简直倒霉透了!
  什么事都不顺,还摔坏了腿。
  好奇怪啊,平时她从那里跳上跳下都没事的。
  秦涵之正胡思乱想着,周泽修回来了。
  他依旧一言不发,直接推着轮椅带着她往外走。
  到底是医院,人来人往的,难免被人看见,毕竟她是个公众人物,而且昨天还被曝出那么多丑闻。
  秦涵之赶紧用卫衣帽子挡住自己的脸,整个人都快缩进帽子里了,跟个缩头乌龟似得。
  等周泽修把她抱回车里,她才暗暗的松了口气。
  周泽修收拾好轮椅再回到车上,问她,“去哪里?”
  这个问题到是把秦涵之给难住了,她努力的想了想,最后还是坦白的给出答案,“不知道。”
  没钱,没手机,也不敢回家,她实在想不到自己能去哪里。
  周泽修蹙了蹙眉,最后什么也没说,启动车子离开医院。
  半小时后,秦涵之被周泽修安顿在了他的其中一套公寓里。
  说是公寓,倒不如说是大平层豪宅。
  很大,但也很清冷。
  几乎没什么生活痕迹,看得出来空置已久。
  周泽修把钥匙留在桌子上,交代着秦涵之,“我回头给你请个人照顾你,毕竟你现在不方便,其他的,等你养好伤再说。”
  其实周泽修大可以不管她死活的。
  可若他真不管,就不是周泽修了。
  秦涵之很想骨气一点拒绝他的好意,但她哪里来骨气呢?
  她现在能去哪里?
  就跟过街老鼠似得,人人喊打,连家也不能回,哪怕那地方压根就不像个家。
  所以秦涵之一声没吭,默认了他的安排。
  周泽修这才离开。
  他一走,房间突然变得空旷很多。
  秦涵之看着自己打着石膏的脚,长长的叹了口气。
  ……
  扶软已经许久没有睡过这么安稳的觉了,梦里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黑漆漆的房间。
  她看见小时候的自己蜷缩在角落里,冷得瑟瑟发抖。
  可她嘴里还在念叨着,“我数到一百,爸爸就会开门了,九十八,九十九……”
  门开了。
  这一次,她甚至没数到一百。
  门口处全是光,晃得她睁不开眼。
  随着光而来的,还有真真暖意。
  还有耳畔那无比熟悉的声音,“软软,软软。”
  扶软突然从梦里醒来,这一次,她没有心悸,也没有噩梦惊醒后的恐惧。
  身侧的男人正用担心的眼神看着她,“做噩梦了?”
  他的声音让她迅速回归现实。
  就像是电影里的慢动作般,扶软盯着他看了好久,才突然伸手抱住了他,“陆砚臣,你怎么才来啊?”
  “对不起。”
  扶软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哽咽着控诉他,“你怎么才来,我都数到一百了,你才来。”
  这些话听上去没头没尾的,但陆砚臣却什么也没问,只是拥着她一遍遍的道歉,安抚。
  直至她情绪平复下来,他也没有撒手。
  扶软哭累了,也渐渐明白自己把梦境和现实混淆了。
  看着男人眼里浓浓的担忧,扶软有些愧疚。
  陆砚臣却没深问,只是拥着她问,“肚子饿不饿?”
  他一提起,扶软才有了饥饿的感觉。
  她老实点头。
  “那我去做午饭。”
  “为什么是午饭?”
  “软软,你看看时间。”
  扶软一囧,意识到自己可能睡了很久。
  可他刚要松开,扶软心里没来由的升起一股焦虑。
  她下意识的抓紧了他。
  陆砚臣停下动作,低头问她,“怎么了?”
  “没。”她摇摇头,拉着他的手却没有松开。
  陆砚臣没再问,只是将她从床上捞了起来。
  扶软有些惊慌,“怎么了?”
  “你监督我做饭。”陆砚臣抱着她往厨房走去。
  她明明什么都没说,男人却看透了她的心思。
  她的那点小心思,在男人面前总是这样无所遁形。
  扶软索性不挣扎了,被看透就被看透吧,直接躺平摆烂。
  人生不摆烂,快乐少一半。
  厨房和客厅中间有一个西餐岛台,正好将空间一分为二。
  陆砚臣在厨房里忙活着,扶软就被他安顿在了岛台边坐着。
  面前还放了一盘洗好的草莓,让她先吃着。
  扶软头一回知道,男人做饭也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
  她以前竟从不知自己有花痴属性。
  陆砚臣甚至还抽空煎了个蛋给她垫垫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