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豪门当夫人 第191节
  冷飒去前院也跟他同路,两人就一道往外走去。
  “你是不是想问我刚才为什么不帮傅安妮说话?”傅扬城问冷飒道。
  冷飒道:“方便说吗?”
  傅扬城道:“她让安妮每天练三个小时刺绣,如果傅安妮跟我出去,回头就得练九个小时。她那么蠢,回头不得把手给戳残废了?”
  冷飒皱眉道,“这么长时间,对眼睛不好吧?”
  傅扬城嗤笑了一声,“谁在乎?”
  “四姨太精通刺绣?”冷飒问道。
  傅扬城面露嘲讽,“不,她根本不会。”
  “……”
  “我走了。”傅扬城对冷飒挥挥手,大摇大摆地朝着大门外走。冷飒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身影远去,才转身往书房的方向而去。
  傅督军书房门外,韩冉恭敬地道,“大少夫人,您找督军?我进去给你通报。”
  冷飒连忙摆摆手,“不,大少在吗?”
  韩冉点头,“大少在里面跟督军谈话,您要进去吗?”
  冷飒微微偏着头思索了片刻,韩冉对她的态度好像更恭敬了一些。
  “不用了,我跟大少约好了一起出门。我在外面等等他,不用打扰督军了。”冷飒道。
  韩冉点头道,“今天天气不错,少夫人不如到那边坐一会儿?”
  “多谢。”
  前院这一整排屋子都算在傅督军的书房范围内,面积自然不小。有时候也会作为会议室给前来督军府的南六省要员们开会议事用。
  屋子前面还有一个小花园,旁边是一个样式简单古朴的凉亭。虽然平时并没有什么人会在这里乘凉休息,但府里的下人依然还是尽心尽职地打扫地干干净净。
  冷飒坐在凉亭里的石桌边,很快就有人送来了茶水甚至还贴心地送了一本小说。
  冷飒也闲着无聊,就坐在那边一边喝茶一边看书,等傅凤城出来的时候她一本书都看了小半本了。
  “聊完了?”冷飒合上书看向傅凤城道。
  “久等了。”傅凤城看着她温声道,目光却落在了她的脖子上。
  冷飒有些不解,愣了一下突然看到傅凤城衣领下露出来的一点暗红色,突然反应过来立刻后退了一步,瞪着傅凤城道,“看什么看!”
  想起洗漱的时候在镜子里看到的自己,冷飒忍不住脸颊有些发热。
  她昨晚到底吃错了什么药了?!
  “没什么,夫人不热么?”傅凤城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淡然道。
  “……”她特意选了一件领口比较高的旗袍式改良长裙,还不是为了遮一下脖子上的痕迹。
  当然热了!现在还是夏天呢!
  相较起冷飒的要脸,傅大少就显得十分的不要脸面了。他今天穿的依然是日常的衣服,但是领口的扣子却解开了两颗。冷飒站起身来居高临下正好就能看到那暗红青紫的痕迹。
  “夫人把我弄成这样,是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不打算负责吗?”傅凤城问道。
  冷飒只觉得头皮都要炸了,“闭嘴!”这里是督军的书房外面好吗?虽然还有一小段距离,但谁知道有没有一个耳力特别好的。
  瞥了一眼督军书房门外的岗哨,“你不是要出门吗?还不走?”
  傅凤城悠悠地叹了口气,“算了,既然如此我也只好认了,谁让夫人酒后乱……”
  “傅、凤、城!”冷飒咬牙切齿,压低了声音道,“你一定要在外面聊这种事情吗?”
  他不要脸面冷爷还要呢。
  见她真的要炸毛了,傅大少立刻见好就收,“行吧,咱们先出门,晚上再谈。”
  “……”您就不能忘了这件事吗?
  第243章 兰花徽记?(二更)
  因为傅大少的斤斤计较,冷飒一路到了大牢也都还有些心不在焉,直到进了牢房看到了一晚上不见的洪天赐。
  算起来其实还不到十二个小时,但是洪天赐看起来却比昨晚狼狈了许多,也显得更苍老了。
  此时的洪天赐看起来就当真是一个垂垂老矣仿佛行将就木的普通老人,跟昨晚那个洪帮当家判若两人。
  “大少,大少夫人。”徐少鸣见两人进来连忙起身道。
  傅凤城看了一眼被锁在椅子里动弹不得的洪天赐,“怎么样?”
  徐少鸣摇头,“什么都不肯招。”洪天赐这个年纪本身还有病,连用刑都不能重了,一个不小心说不定人就死了。
  傅凤城并不意外,“昨晚抓到的俘虏呢?”
  徐少鸣将一叠口供送到两人跟前,“有一部分招了,不过有用的消息不太多。其中有一个神枪手受了重伤被我们抓住了,他的身份查出来了,是守卫京城的京畿第一军的人,具体身份和关系已经让人去查了。”
  冷飒问道,“所有人都是京城来的?”
  徐少鸣摇头道,“不,只有少数几个,另外还有一部分是道上的亡命徒,各地帮派的高手,还有一些就是洪帮的人。来历各不相同十分驳杂,其中大多数干脆就是经人介绍收了钱就来了的。”
  “收了钱就敢来雍城搞出这么大动静杀傅家大少,心够大的。”冷飒点点头,看了傅凤城一眼,“为了对付你,也是很能折腾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傅凤城道。
  徐少鸣从旁边的抽屉里取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块小巧的牌子。是一块菱形的金属牌,有点像是那种一些组织或者团体挂在胸前的徽章或者身份牌。但是上面没有任何的文字,只有一朵浮雕的兰花图案,看上去平平无奇几乎很难引起别人的注意。
  “这个有什么特殊?”冷飒拿起那块金属牌打量着。
  徐少鸣摇头道:“没有,昨晚就送去检查过,上面没有任何隐藏图文甚至微雕图文。用的似乎也是最普通常见的金属,已经送去实验室做更精细的检验了。”
  傅凤城道,“为什么?”如果没有丝毫特殊,徐少鸣不会送到他们面前来。
  徐少鸣皱眉道:“昨天我们抓到那个俘虏的时候他正试图将这东西藏起来,甚至还想吞下去。只是这玩意儿还是太大了一些,被咱们的人制止了。另外还有一个死了的人身上也有一样的牌子,不过他在拒捕的时候身亡,牌子给炸坏了。”
  这金属牌硬度虽然还可以,但是并不厚重。
  傅凤城点点头,“那就去查查…这上面的图案,是不是哪个家族或者组织的徽记。”
  徐少鸣有些意外,没想到傅凤城会这么认为。
  傅凤城道:“这年头…除了那些喜欢附庸风雅的家族,也没几个人这么无聊了。”
  “是。”徐少鸣点头,心中开始盘算着有哪个家族和组织会用兰花作为徽记的,似乎没怎么听说过的。
  傅凤城看向坐在一边的洪天赐,“你不打算说点什么?”
  洪天赐冷笑着瞪着他,显然他是真的不打算说点什么。
  傅凤城道:“看来你需要一些实质上的威胁。“头也不回地对徐少鸣吩咐道,“五天之内我要看到洪淼出现在这个牢房里。”
  徐少鸣笑道,“大少放心,有照片还能找不到人?除非洪当家是把他的宝贝孙儿圈养起来了。”洪天赐还指望他这个孙儿振兴洪家,怎么可能将他圈养起来不让他接触外界呢?
  “其实我觉得,就算咱们什么都不做,洪家小少爷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徐少鸣继续道,“毕竟洪老的任务失败,那么多的宝贝都还没来得及换成钱送出去。还有洪帮…出了这样的事情,洪帮上下恐怕恨死洪老爷子了吧?找不到洪老也不敢来找傅家要人,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把气撒到小少爷身上呢?”
  洪天赐脸色变了几遍,好一会儿才咬牙道:“我既然已经选了边,就没打算回头。傅大少这些威胁恐吓,还是省省吧。”
  傅凤城轻笑了一声,道:“昨晚只是为了将跟你有联系的那些人一网打尽而已,没指望能从你嘴里得到什么了不起的消息。更何况…在雍城真正知道内情的人也不是你吧?”
  洪天赐定定地望着傅凤城闭口不言,冷飒突然开口道:“昨晚你自尽的那把枪,谁给你的。”
  洪天赐昨晚被抓住之后是被缴械的,身为他身边最信任的保镖不可能不知道他身上到底有些什么东西。
  所以那把枪只能是那之后有人给他的。
  洪天赐筹谋,“我不知道少夫人在说什么。”
  冷飒笑道,“其实,从花园里开始你接触过多少人,也不是那么难查。”
  洪天赐并不是容易被诈出口供的人,十分淡定地道,“大少夫人昨晚真是让老朽刮目相看。”
  冷飒道:“我好歹也算是救了洪老的命吧?你肩膀上那一枪可不是我们打的。昨天你要是真的跟着那两个人出去了,你猜你现在还活着还是已经凉了?”
  洪天赐对冷飒的话不闻不问,继续道,“昨天楼上那个枪手,也是大少夫人吧?”
  冷飒含笑道,“交换秘密吗?”
  “……”洪天赐看着傅凤城,神色有些复杂,“傅家好运气。”
  “多谢。”傅凤城淡定地答道。
  等洪天赐被人带走,冷飒回头对傅凤城道:“我怎么觉得你昨晚又白忙了一场?”
  洪天赐的嘴紧得跟蚌壳似的,压根什么都问不出来。
  洪天赐这种在江湖上打滚了一辈子的人,如今又身患绝症本身就没有几天好活了,想要撬开他的嘴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傅凤城淡然道:“怎么会是百忙一场?夫人刚刚不也说了吗…能在那时候给洪天赐枪的人并不是那么难查。更何况,洪天赐也没有他自己以为的那么宁折不弯。”
  冷飒眼睛一转,“你们找到洪淼了?”
  徐少鸣笑道,“早在洪天赐跟四少接触之后,大少就让我们去查洪天赐的老底了。确实是藏得挺严实的,不过一个星期前我们就已经找到人了。”冷飒有些惊讶地看着傅凤城,“那刚才……”
  徐少鸣道:“少夫人不觉得,让他亲眼看到洪淼的效果会更好吗?”
  冷飒点头表示同意,傅凤城对徐少鸣道,“所有跟这次事情有关的人全部彻查,我要确定这些人必须在南六省范围内全部消失。”
  徐少鸣郑重地点头应是,毫不在意这一句命令背后不知道要掀起多少的腥风血雨。
  这些年傅督军先是忙着抢地盘,后又忙着治理南六省以及跟京城和各地督帅扯皮根本无暇顾及这些。因此各路间谍细作层出不穷,南六省看似严密实则漏得跟筛子似的。
  还是傅大少这两年着力整顿才好了一些,干脆趁着这几次遇刺的事情全面清扫干净一遍,总能安稳个一年半载的。
  出了监狱上了车,冷飒才问道,“那个给洪天赐枪的人,你心有有数吗?”
  傅凤城看向她,“夫人认为呢?”
  冷飒笑道,“当时在花园里的人除了你和徐少鸣都有可能,还有进了大堂之后靠近过洪天赐的人,当然也有可能是那个挟持人质的匪徒趁机给他的,不过我觉得在那么多双眼睛下悄无声息地把东西给洪天赐难度太大。另外,你那个卧底保镖应该也不是。”
  “夫人说得是。”傅凤城点头道。
  冷飒微微眯眼,道:“你已经有了怀疑的人选?”
  傅凤城轻笑了一声却没有回答的意思,反而将头偏向了窗外仿佛在欣赏窗外的景色。
  冷飒默默地翻了个白眼,也靠回椅背上闭目养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