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什么协议?
  听闻她这话,宗政越的深咖色眼瞳猛地一颤,想吻她的冲动格外强烈。
  不过……
  他问:“真那么喜欢我?”
  “嗯。”沈长歌抿唇笑着点了下头。
  “喜欢我喜欢到一声不吭跑来樱花国?甚至企图带球跑?”
  沈长歌:“……”
  想起她突然发一张截图给自己,然后他疯了般满世界地找她,可她却是在樱花国逍遥快活,宗政越咬牙切齿:“沈长歌,要不是你怀着宝宝,我让你一个月都下不了床!”
  “宗政越,我怕。”沈长歌抱着他的脖子,说道:“刚检查出怀了宝宝,你母亲就告诉我那样的消息。我总是控制不住地想起我母亲跟林文康的婚姻,害怕你真的跟盛兴集团千金在一起,我……”
  就算是无坚不摧的神,一旦有了太喜欢的人或物,就有了死穴。
  如果她不那么喜欢他的话,她能像当初顾羡当众羞辱她一样,狠狠地反击回去。
  “长歌,我永远都不会成为林文康。”
  “那回去签个协议。”
  沈长歌突然说道。
  “什么协议?”
  “放弃抚养权协议。假设将来某天你向我提出离婚,离婚后你将不能跟我抢两个宝宝的抚养权。”
  并非想用孩子绑住他,要知道男人不想跟一个女人在一起了,就是用铁链都拴不住的;都说有后妈就有后爹,她不希望将来万一真的离婚,两个孩子被迫分开。
  宗政越承诺:“长歌,我不会跟你离婚,我也不允许你跟我离婚。”
  她严肃脸问他:“你签不签?”
  男人沉思了几秒。
  “我签。”
  突然认为她这个想法很不错。
  如果签了这个协议,他离婚就意味着放弃了孩子抚养权。
  他爷爷早就想抱曾孙了,要是他母亲再逼迫他跟长歌离婚,爷爷绝对是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
  沈长歌对他的表现勉强满意,吻了下他的脸颊。
  “睡觉了。”
  “长歌,我……”某人看着她,欲言又止。
  他被她抱得那啥了。
  “怎么了?”沈长歌一时没反应过来。
  然后她的手被男人抓着往下移,隔着浴巾像是碰到烫手山芋般,她猛地想缩回手,但男人却紧紧禁锢住她的手腕。
  她脸颊爆红不敢看他:“我我我……我……医生说不可以的,你……你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她一手捂住眼睛:“啊我好困了。”
  心说:这个男人怎么这么不经撩。
  宗政越松开她的手,嗓音低沉压抑:“真不帮我?”
  “我我……”沈长歌猛摇了摇头:“……我不会。”
  说完,她就后悔了。
  她应该狠狠地、坚定地、明确地拒绝。
  果然,下一秒她听到男人说:“我可以教你。”
  沈长歌:“……”
  不,她不想学。
  “在这儿,还是浴室?”他问。
  “宗、宗政越,下次好不好?我、我今天在外面玩了一天,累得不想动了。”沈长歌不敢看他。
  以前那啥都是他主导的,不用她动手帮他……
  “好,那你先睡。”
  宗政越没有强迫她,翻身下床,替她把被子盖好。
  然后朝浴室走去。
  沈长歌紧闭眼睛屏息了约半分钟,然后悄悄把被子往上拉,将自己整个人盖住,生怕一会儿听到什么声音。
  可被子不是专业隔音物,尤其是在深夜里,她越呼吸小心翼翼越安静,外面的声响就像被放大了般。
  男人低沉压抑的喘/息,呼吸声……沈长歌是越听越脸红。
  不知是时间太难熬,还是他太持久,沈长歌在被子里都闷出汗了,心说他在不结束,她要憋死了!
  过了许久,被子突然被掀开。
  小脸通红且额头满是汗水的沈长歌被吓了一跳,和事后洗过澡的男人四目相对——啊!!!
  他他他什么时候好的,她都没注意到。
  慌乱失措小半晌:她道:“你……晚安。”
  说罢,连忙转过身背对他。
  宗政越走到衣柜拿了套干净的睡衣回来。
  “长歌,你睡衣湿了,换套睡衣洗把脸再睡,以免着凉。”
  “……噢。”
  沈长歌心说:她睡衣被汗浸湿,都是谁害的,啊?还不是因为他在浴室里待太久。
  从他手里拿过睡衣,赶紧走去浴室换,顺便洗了把脸。
  对于刚才某个男人在浴室里待了很久的事,谁都没有提。
  被男人从背后抱住,沈长歌的脑海中就控制不住浮现刚才她躲在被窝里时,听到的不能描写声音,她说:“宗政越,我有点儿热。”
  从他怀里溜出来,拉开一小段距离。
  “身体有没有不舒服?”宗政越担心她是不是着凉了。
  之前她就因为着凉而发烧过。
  自从得知沈长歌怀孕后,她在某个男人眼里,脆弱等级呈直线下降。
  沈长歌昧着良心瞎扯:“没有不舒服,可能是房间的空调温度有些高,然后被子又厚,你体温高,抱着我就感觉热了。”
  “哦,晚安!”
  看时间不早了,宗政越把灯关掉。
  白天在外面玩了一天,沈长歌也确实累了,安静之后,没多久就睡着了过去。
  半夜里沈长歌起来要去上洗手间,开了一盏床头灯。
  无意间注意到身旁的男人似乎是做噩梦了,满额头的汗,神情痛苦压抑,她连忙轻拍了拍他的脸:“宗政越,醒醒……宗……”
  男人倏地睁开眼睛,冰冷眼神透着骇人戾气,把她吓了一跳。
  “你……”沈长歌想解释。
  被男人一把抱在怀里,紧紧地抱着,她拍了下他的背:“我想上洗手间,看到你好像做噩梦了,才把你叫醒的。”
  宗政越没有说话,凶猛地吻上她的唇。沈长歌身体一僵,没有抗拒,任他用这种方式宣泄噩梦带给他的内心恐惧。
  直到他的唇和她分开,她擦了下他额头的汗:“只是噩梦而已。”
  “长歌,我梦到母亲惹你生气,然后你躲起来了,我找不到你。”宗政越抱紧了她说道。
  梦里,她像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半,他将世界翻了个底朝天,也找不到她的踪迹。
  今晚睡前他想抱她,感觉到了她的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