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上大腿后前男友哭了 第74节
  明嫣没想到妈妈猜到了,如实坦白,妈妈没有再问。
  明嫣心事重重下楼,沈时澹安慰她,等几天时间方便,亲自上门拜访她父母。
  周姨高兴地告诉她花房种的花开了,沈时澹早上有个重要会议,简单地吃了口早餐便捞起外套准备离开。
  周姨叫住沈时澹,“先生,你手指甲……”
  沈时澹抬手展示明嫣给他涂得指甲,不光不觉着有什么,反而有些得意炫耀,“嫣嫣涂的,好看吗?”
  周姨笑了笑,她是看不动年轻人了,只不过她觉着,自从明嫣住进汀园以后,沈时澹没那么严肃,叫人难以接近了。
  沈时澹换了鞋,站在玄关看着明嫣,像是在等待什么,明嫣跟他对视一秒,起身来到他身边,亲亲他脸颊,“路上注意安全。”
  沈时澹搂着她,亲了一口,“别担心,有我在。中午去学校接你吃饭。”
  ——
  公司的高层会议,相关人员到齐。
  沈时澹和宋城缓步走进办公室,他拉开椅子坐下,手机调了静音,扣在桌面上。
  只不过众人都看着他,自然也注意到了他指甲上刺眼的黄,各怀心事地交换眼神。
  沈时澹余光早注意大家盯着他,索性大方地将手放在桌面上,明晃晃地展示给大家看。
  只不过沈时澹这个人远没有涂指甲油的他这般温和好说话,骨子里上位者强势和攻击性,让他面对一些老股东出言刁难时,不疾不徐地怼得他们哑口无言。
  他位居高位,沈氏集团在他手里短短两三年起死回生,全靠他的手段,老股东敢怒不敢言,只能忍着。
  散了会,老股东们愤然离开,沈时澹靠回座椅上,指尖抵着太阳穴揉了揉,每次股东大会都叫人头疼。
  他本人真的很厌烦股东大会。
  他吩咐宋城定一下和园的位置,然后去机场接人。
  捞起手机,发现之前静音了,忙着对付老股东,根本没发现明嫣给他打了好几通电话,还留了几条消息。
  沈时澹指尖在屏幕上按着,下颌绷紧,有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果然,他在看见明嫣短信时,推开椅子起身,脚步飞快朝外走。
  宋城过来找他,见他行色匆忙,“沈总,确认过了,航班下午五点。”
  “你到时候安排人去接。下午王总那边先推了。”沈时澹回办公室拿过车钥匙,进了电梯。
  十几分钟前,明嫣发来消息告诉他,她的父母已经上了来路城的火车。
  沈时澹脑子里第一瞬间冒出一个不合时宜的词“兴师问罪”来了,他的嫣嫣一个人未必能招架。
  沈时澹一路疾驰去学校先接明嫣,上了车,明嫣忐忑地不行,脸上写满了焦虑。
  沈时澹握住她手指,掌心包裹着,语调带着安抚的柔和,“别担心,交给我。”
  明嫣抿着唇,点点头。
  下午四五点时,明嫣和沈时澹接到了明嫣父母,沈时澹温和有礼地叫人,接过行李箱,领着他们往停车场去。
  明嫣父母对沈时澹第一印象不错,觉着他高大俊朗,哪怕站在鱼龙混杂的火车站,身上有种普通人没有的出尘气质。
  送父母上了车,沈时澹坐下驾驶位,跟明嫣父母商量,“阿姨叔叔,晚上就汀园吧,我让周姨准备了一间房。”
  明嫣父母不知道汀园是什么,只当是沈时澹的家,客气回绝,“明嫣爸爸已经在软件上订好了酒店,直接送我们去酒店就行。”
  沈时澹按照他们的要求,把他们送到酒店稍作休息,“叔叔阿姨,我定了餐厅,你们休息会儿,我来接你们去餐厅。嫣嫣,你陪叔叔阿姨待会儿。”
  明嫣问他,“你去哪儿?”
  沈时澹说他在楼下等,言外之意就是给他们一家人留空间,这种分寸感明嫣父母稍微展露笑脸,挽留他留下。
  沈时澹坚持下楼,明嫣将人送到门口,深吸了一口气,关上门,来到妈妈身边,“妈妈,你们怎么突然来了。”
  爸爸一路不发一言,没了外人终于开口,“发生了这么大事情,我们还不来看看?”
  其实父亲过于言重了,明嫣妈妈拉着她问,“我问你,他多大,成家了没有?”
  “没有,他没有结婚,也没有女朋友,他今年27岁。也没有不良嗜好,你们放心吧。”明嫣如实回答。
  “他比你整整大7岁,嫣嫣,你想过没有。”
  明嫣点头,听见妈妈说:“虽说年纪大会疼人,可他27岁了,比你大见识多人生经验也丰富,嫣嫣,你会吃亏的。”
  明嫣深知妈妈担心什么,可她和沈时澹相处的点滴让她觉着,沈时澹的年纪让他在面对事情和选择时更游刃有余,有时候,他不光是男朋友,更是人生导师,教会她很多经验。
  但这些切身体会,她没办法跟父母阐述,爸爸沉默着,似乎也不看好他们这段恋情。
  “妈妈,沈时澹很好的。”明嫣突然感觉语言变得有些苍白,形容不出沈时澹对她的好。
  妈妈见她如此坚持,叹了口气,抚摸她手臂,“要是他年纪小点,就好了。是吧?”
  父母思想老旧保守,久久沉默地爸爸同意地嗯了一声,“人看着还不错,就是跟你年纪相差大,而且你们身份悬殊太大。”
  明嫣心猛地往下沉,小声试探,“爸爸妈妈,你们不喜欢他吗?”
  父母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打感情牌,“才见一面也谈不上喜欢,既然你们都在一起了,我们也不好说什么,但是嫣嫣,爸爸妈妈不反对,暂时也不会接受,爸爸妈妈只希望你能真的拥有幸福。”
  明嫣觉着心里有一根线牵着,很难受,“爸爸妈妈,我很喜欢他,我想跟他在一起。”
  眼角里沁出点眼泪,用力眨了眨回去,她知道口空夸一个人,不如让父母真正的体会到沈时澹的好更具有说服力。
  半个小时候,房门被敲响,明嫣擦了擦眼角,起身去开门,打开门时,跟沈时澹对视了一眼。
  沈时澹倏地沉下去,将人扣在门边,嗓音低得只剩气口,“哭过了?”
  明嫣小声说:“没有,我没事。”
  沈时澹神色担忧,舍不得放她进去,怎么才离开半小时,就委屈成这个样子,他真的有点心疼。
  “时澹来了吗?”屋内传来妈妈的声音,明嫣赶紧拉着他进门,悄悄握着手捏捏手背,故作轻松地说:“我爸妈夸你了。”
  沈时澹嗓音压得很低,“真的吗?”
  明嫣点点头。
  明嫣父母收拾好,跟着沈时澹下楼,到了和园,明嫣妈妈被气派的建筑吸引了注意力。
  服务员领着上了二楼独立包房,四周没有客人,很安静,只有舒缓地音乐流淌。
  落座后,沈时澹主动给明嫣父母斟茶,坐着他需要放下身段才会做的事情。
  明嫣提出帮他,被他抵着肩膀按回座位上,含着笑说:“我来。”
  沈时澹做事很漂亮周到,细致入微地照顾两位长辈,几乎让人挑不出错误,过后,沈时澹出去接了个电话,吩咐服务员可以上菜了。
  中途,服务员来敲门,没一会儿宋城出现在门口,明嫣父母朝门口看过去,小声问明嫣什么人。
  明嫣介绍宋城,父母才问明嫣,“他看起来很忙?”
  爸爸插话,“忙点好,忙点总比不务正业强。”
  过了会儿,沈时澹忽然回来,对明嫣父母说:“叔叔阿姨,我妈妈听说你们来路城了,想见见你们,不知道会不会打搅你们?”
  明嫣父母愣了一下,忙问:“怎么会打搅,她人在哪儿,在外面吗?”
  明嫣怔愣几秒,茫然地看向沈时澹,他的母亲在港城,据说十几年没离开过公主楼,怎么会在门外?
  沈时澹跟他交换一个眼神,示意她不用担心,然后转身出去,果然几秒种后,沈时澹推着母亲进入房间。
  妇人脸上带着雍容优雅的笑,跟明嫣父母打完招呼,转头朝明嫣伸手,明嫣自然地伸过手握住沈时澹妈妈的手,温热的体温,让明嫣感到踏实。
  她关切地问:“阿姨,您怎么过来了?什么时候过来的?”
  沈时澹妈妈笑起来跟沈时澹特别像,语调温和地说:“刚到。我听说你爸爸妈妈来了,想见见,就没打招呼过来了,吓到了吧?”
  明嫣握紧沈时澹妈妈的手,“没有,您累不累?”
  “我没关系。”沈时澹妈妈说。
  而跟在沈时澹妈妈身后,进来一位年岁稍大的老人,被沈时澹安置在舒适的位置,他才按着衬衫落座互相介绍。
  或许是沈时澹母亲的出席,明嫣父母脸上多了笑意,不吝啬表达对他赞许。
  提及家人便聊到明嫣奶奶,明嫣这才想起来,小声告诉父母,当初奶奶能住进医院全靠沈时澹走关系。
  明嫣父母愣了半晌,才嘀咕,“难怪我说这个名字这么熟悉。”
  妈妈温和有礼跟他们交谈着,吃完饭,服务员送来热毛巾擦手,沈时澹妈妈忽然开门见山说:“我家时澹头回恋爱,我又没陪他身边长大,没什么个规矩,本来早该去拜访你们,拖到现在实在是过意不去。”
  明嫣父母被对方态度打动了,明嫣妈妈问,“姐姐,你不在路城住吗?”
  明嫣适时说:“妈妈,阿姨在港城定居,她是特地下午坐飞机过来的。”
  明嫣妈妈大感意外,心里不被沈时澹的真诚敢动,讪讪点头回应,端茶抿了一口,听见时澹妈妈说:“本来今天不正式,但时澹着急,想让你们放心把明嫣交给他,信任他,我只能擅作主张,先聊表诚意,改天跟时澹一起上亲家家正式提亲。”
  明嫣看向沈时澹,用眼神在问什么意思。
  只见老人让服务员清空自己面前的桌面,从包里拿出工具,在桌面铺开。
  沈时澹妈妈告诉他们,老人是族里儿女双全四世同堂的有福老人,帮至少上百对新人写过婚书,所以特地请他过来帮忙写婚书。
  沈时澹妈妈将一张折叠整齐纸递给明嫣父母,郑重地说:“亲家,这是时澹的庚帖。”
  明嫣妈妈愣了许久,接过庚帖,“若是亲家愿意,可将明嫣的庚帖写给我。”
  这么隆重地诚意,明嫣父母顿时有些乱了,沈时澹父母见明嫣父母犹豫,表示能理解,并且说等下次亲自登门再找他们讨庚帖。
  不过,庚帖不交换,原本老人要写婚书还要继续,老人遒劲有力地字迹在红纸上落下,明嫣和沈时澹的名字,靠得很近,因为没给庚帖,明嫣的生成八字那处就空着。
  老人一笔一划,将海誓山盟写于纸上,漆黑的墨,鲜红的纸,明嫣眼眶湿润,感动的不行。
  他牵住沈时澹的手,感觉这一刻浪漫地不真实。
  婚书落成,晾干笔迹,老人小心翼翼地抖了抖,看向沈时澹,“写上你名字。”
  沈时澹接过毛笔,姿态端正的在纸上写上名字,字迹工整,竟然有书法的底子。
  老人看向明嫣,沈时澹薄唇轻扯,“她的名字下次和生辰八字一起写吧。”
  明嫣父母犹豫了,没开口。
  明嫣手指在沈时澹手心一笔一划的划着,沈时澹侧头问她在画什么,明嫣笑着说:“我的生辰八字啊。”
  第60章 first choice ……
  指尖在掌心勾着, 根本分不清写了什么,但都说十指连心,仿佛轻轻挠在心上一样, 痒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