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帝国威武 第三百七十三章 自由阵线
1915年7月2日“菲律宾民族自由阵线”进行的“自由的光芒”军事行动，在一开始就不那么顺利，整个战役并没有按照陈明豪的设想去进行。
自由阵线的208和209两个团，行动拖沓，他们并没有坚决的攻击决心，战役打响后在中国军事顾问的一再催促下才向碧瑶发起了攻击，而此时比原定攻击计划足足晚了一个小时。206和207团的情况更加离谱，在军事会议结束之后，206团的团长居然跑回家参加了儿子的婚礼之后，才匆匆忙忙回到了自己的指挥位置，这时离预定攻击时间已经整整过去了一个半小时，206团的中国军事顾问面色铁青，这样奇怪的事情也只有在“菲律宾民族自由阵线”这样的游击队性质的武装力量里才会发生。
懒散而毫无组织性可言的军事行动，让攻击失去了突然性，几个地方的美军一早就做好了准备，加固工事严阵以待。
在攻击开始之后，“菲律宾民族自由阵线”的各部完全是在分散作战，互不通气，各打各的，而队员又缺乏必胜的决心，在美军的防线面前畏首畏尾，有的甚至在美军一开枪之后扔下枪就跑。往往几十个美军防守的阵地，能够抵挡住自由阵线几百人的冲击。
自由阵线各级队伍中的中国军官并没有直接指挥权，只有建议权，那些菲律宾军官刚开战时刚愎自用，战斗打响后又畏惧于美军阵地上并不强大的火力，指挥时犹豫不决，因此在战役爆发后整整四个小时没有取得任何进展。
一条接着一条不好的消息传到了“菲律宾民族自由阵线”的总指挥部，虽然在开战前已经对自由阵线官兵的素质有了心理准备，但陈明豪还是没有料到这些人无能到了这样的地步，看来“自由的光芒”军事行动已经无法达到战前的部署。更让他忧心的是，从马尼拉方向增援过来的3000名美军已经正在向这里的战场开进。
艾莫斯更是气得浑身哆嗦，部下的不争气让他在中国人面前丢光了面子，中国方面给自由阵线的军事支援不可谓不大，要枪有枪，要人有人，结果却换来了这样的结局。尤其是那个206团的团长卡温那，还是自己的妻弟，更是让他觉得无地自容。
“陈将军，仗打成了这个样子，您看有没有什么挽救的办法？”艾莫斯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个时候他绝对不想得罪自己依仗为绝对靠山的中国人。
“命令前线部队暂时停止攻击。”陈明豪强行压制着自己愤怒的情绪：“几个团的团长全部到总指挥部开会，在增援的美军到达之前，战略部署必须要做出重大调整！”
把陈明豪的命令下达下去之后，艾莫斯一脸的苦笑：“我非常之的抱歉，我的部下实在太不听指挥了，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想请中国军官直接指挥战斗。”
陈明豪叹了口气：“军纪败坏到了这等地步，导致战局迟迟无法打开，艾莫斯将军，我们当务之急必须要整顿军纪，严办几个害群之马，否则在菲律宾的局面将无法打开，最后等待我们的将只有灭亡！”
艾莫斯知道中国人的话并不是在危言耸听，他拿过了桌子上的烟，象在赌气似的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着，不一会地上已经扔了好几个烟蒂。
“我想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了。”艾莫斯忽然抬起了头，眼睛里露出了凶狠的神色：“为了菲律宾的自由，为了我们的胜利，我不会放过那些人的！”
当从前线撤下的“菲律宾民族自由阵线”的中国和菲律宾的军官走进会场的时候，两个国家的军官脸上流露着不同的神色。中国军官一脸的愤怒和羞愧，在他们的军事职业生涯中，还从来没有打过那么窝囊丢脸的仗。但菲律宾军官却显得很无所谓，他们在大声说笑着，没有一句话是和战争有关的，好像战场上的胜败和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
走到各自坐位上的时候，左侧的中国军官很快正襟危坐，身子挺得笔直，菲律宾的军官却三三两两，边笑边闹了好一会还安静不下来。
陈明豪并没有阻止他们，而是冷眼看着这群废物的尽情表演，边上的艾莫斯这时候的脸色发黑，这群丢光了他的脸的人，简直把战争当成了儿戏。
终于，吵吵嚷嚷的菲律宾军官逐渐发觉出了会场和往日不一样的气氛，慢慢说话声音低了下来，一个个都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紧张起来。
“今天的战役发起后，完全没有达到战前预定的目标。”陈明豪平复了下心情，尽量用平缓的语气说道：“碧瑶池方向的攻击部队晚了整整一个小时才动手，达古潘方向的部队竟然晚了整整一个半小时，战役的协调性完全被破坏。而在攻击的时候，我们以五比一的绝对优势兵力和强大的火力，竟然没有取得任何的进展，这已经不仅仅是失败了，简直是军人的耻辱，足以让全世界笑话的耻辱！”
说到这陈明豪的声音渐渐有些严厉了起来：“206团团长卡温那，作为达古潘方向的最高指挥官，为什么迟了一个半小时才发动攻击？为什么在攻击开始之后不严格执行总指挥部的命令，不听从中国军事顾问的建议，擅自放弃攻击，甚至兵力薄弱的美军打了个反击，死了七十几名战士？”
被他直接点名的卡温那虽然有点害怕中国总顾问的眼光，但还是满不在乎地说道：“我有什么办法，谁让战役发动的时间那么不巧，正好赶上了我儿子的结婚，您得知道，结婚是人生的大事，我们他加禄人向来是最重视的。至于在战争中发生的那些事，您得听我说，责任并不在我，主要是我的部下没有经过什么正规的训练，听到枪声就向是兔子听到了脚步声，早就害怕得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卡温那的话引起了会场里菲律宾军官的哄堂大笑，卡温那得意洋洋，象是很为自己幽默的语言所得意，他面子上虽然看起来很尊重中国军官，其实他一点也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他的姐夫可是“菲律宾民族自由阵线”的最高领导人。
陈明豪笑了下，似乎并不在意他无礼的态度：“那么既然这样，我将开始执行战场纪律。206团团长卡温那，无视军纪，延误作战时间，开战后迟疑不前，致使整个战役遭到了严重失败，我宣布，判处卡温那死刑，立即执行！”
卡温那面色大变，他向姐夫艾莫斯看了一眼，接着不屑一顾地说道：“我是‘菲律宾民族自由阵线’的高级军官，你无权宣判我的罪名，一切都必须由自由阵线的最高领导人来裁决！”
陈明豪冷笑了下，并没有搭理他，艾莫斯站了起来，慢慢走到了卡温那的身后，抚摸着他的脑袋说道：“做错了就是做错了，何必还要为了狡辩，这样不好。其实打仗失败谁都有，这并没有什么希奇的，但我不喜欢你的态度。”
姐夫大是亲切的话让卡温那的心彻底放了回去，他笑着说道：“我知道了，姐夫……”
话还没有说完，枪声忽然响了起来，卡温那一头栽倒在了会议桌上，一摊鲜血从他的脑袋上流出，向桌子的四周扩散。
艾莫斯收起了还在冒着青烟的枪，冷着脸回到了自己的坐位上，阴冷地说道：“这个人是我妻子唯一的，也是最疼爱的弟弟，但现在在这里他不是我的什么亲眷，而是一名为了菲律宾的独立和自由而战的战士，任何蔑视军纪的人都将会遭到严酷的战场纪律的处分！”
会场上的菲律宾军官们根本没有从血腥的枪杀中清醒过来，他们惊惧的张大着嘴巴，看着亲手杀了自己的妻弟的艾莫斯将军，脸上写满了不容置信的表情。
“从现在开始前线军队将由中国军官直接指挥，任何‘菲律宾民族自由阵线’的军官都必须无条件的服从指挥！”艾莫斯冷酷地说道：“凡是违抗者，卡温那的结局就是你们的下场！”
陈明豪舒了口气，说道：“很遗憾这样的事情发生，但纪律永远是纪律，任何违抗它的人都必要要付出代价！现在我重新部署命令！”
此时场上的菲律宾军官终于醒了过来，最高领导人这是真正动了杀机了，再不服从中国军官的安排，恐怕脑袋上的东西真得挪挪位置了。
“以两个营监视碧瑶方面的美军，死死地拖住他们不能离开自己的阵地。”陈明豪面无表情地说道：“集中206、207、208和209团的所有兵力，对达古潘进行猛攻，不计较任何伤亡，两个小时内解决战斗。而后以206团不经任何修整攻击圣何塞，以207、208和209团在打拉到甲万那端设伏，在增援美军到达伏击圈后进行突然袭击，一举吃掉这股敌人，而后以207团监视马尼拉方向，208和209团全部投入到对圣何塞的攻击战之中。在战斗中不要告诉我伤亡数字，从现在开始我要的只是前线胜利的捷报。战场将实行连坐制，任何攻击失利的部队将从带队长官开始，一级级的追查问罪下去，你们给我记着，在你们的前面是敌人，在你们的后面是督战队的重机枪！”
中国军事总顾问的话让菲律宾军官们噤若寒蝉，这次是玩真的了，但中国军官的脸上却一个都露出了兴奋的表情。
获得了直接指挥权的中国军官很快就展现出了他们的军事才华，在军事会议结束后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所有参与攻击的部队全部完成了准备，效率之高、动作之快让那些菲律宾的军官们汗颜不已。
“你们都是堂堂的男子汉，为什么打起仗来如此怕死！”在出发前陈明豪亲自来到了作战部队面前，声色俱厉地说道：“我们的人数远远超过敌人，我们的装备比敌人精良，为什么要害怕，真正害怕的应该是美国人！挺起你们的胸膛，向美国人的阵地进攻，进攻！把所有的美国人赶下大海，杀光那些侵占着你们家园的美国佬，胜利必将属于光荣的‘菲律宾民族自由阵线’！”
他的话调动了自由阵线武装人员的情绪，“杀光美国佬”的叫声响成了一片。
下午两点三十分，由中国军官亲自指挥的三个团近9000人对达古潘进行了开战以来最凶猛的攻击。对面阵地上的美国军官明显感受到了压力，敌人这次不仅人数较前一次大大增多，而且从攻击的凶猛性来看也远非原来可比。
达古潘只有1500名美军，在菲律宾人的第一攻击中，并没有受到什么损伤，但至此的攻击开始后短短20分钟，已经伤亡了100多人，美军防守的压力一下增大了起来。
战斗到3点不到的时候，达古潘的外围阵地被全线突破，美军退缩到内城进行防守，他们集中所有的轻重火力到了正面防线，进行最后的顽抗。
密集的火力网让自由阵线的伤亡一下子增加，菲律宾人的攻势立刻缓慢了下来，有人士兵看到身边的同伴不断倒下，又重新生出了逃跑的念头。
这个时候指挥战斗的中国军官将督战队拉到了最前线，将近十挺重机枪用疯狂的子弹向美军阵地倾泻。
“现在的子弹是打的美国人，谁敢后退者杀无赦，子弹将会打到你们的身上！”这是中国军官的最后通牒。
前面是美国人，后面是自己人的子弹，前后都是死的自由阵线的战士，忽然发出了惊人的呐喊，亡命地向对面的美军阵地疯狂地冲了上去。
到处都是呐喊声和枪声，到处都是尸体和鲜血，整个达古潘城都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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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阵线的208和209两个团，行动拖沓，他们并没有坚决的攻击决心，战役打响后在中国军事顾问的一再催促下才向碧瑶发起了攻击，而此时比原定攻击计划足足晚了一个小时。206和207团的情况更加离谱，在军事会议结束之后，206团的团长居然跑回家参加了儿子的婚礼之后，才匆匆忙忙回到了自己的指挥位置，这时离预定攻击时间已经整整过去了一个半小时，206团的中国军事顾问面色铁青，这样奇怪的事情也只有在“菲律宾民族自由阵线”这样的游击队性质的武装力量里才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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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令前线部队暂时停止攻击。”陈明豪强行压制着自己愤怒的情绪：“几个团的团长全部到总指挥部开会，在增援的美军到达之前，战略部署必须要做出重大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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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温那的话引起了会场里菲律宾军官的哄堂大笑，卡温那得意洋洋，象是很为自己幽默的语言所得意，他面子上虽然看起来很尊重中国军官，其实他一点也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他的姐夫可是“菲律宾民族自由阵线”的最高领导人。
陈明豪笑了下，似乎并不在意他无礼的态度：“那么既然这样，我将开始执行战场纪律。206团团长卡温那，无视军纪，延误作战时间，开战后迟疑不前，致使整个战役遭到了严重失败，我宣布，判处卡温那死刑，立即执行！”
卡温那面色大变，他向姐夫艾莫斯看了一眼，接着不屑一顾地说道：“我是‘菲律宾民族自由阵线’的高级军官，你无权宣判我的罪名，一切都必须由自由阵线的最高领导人来裁决！”
陈明豪冷笑了下，并没有搭理他，艾莫斯站了起来，慢慢走到了卡温那的身后，抚摸着他的脑袋说道：“做错了就是做错了，何必还要为了狡辩，这样不好。其实打仗失败谁都有，这并没有什么希奇的，但我不喜欢你的态度。”
姐夫大是亲切的话让卡温那的心彻底放了回去，他笑着说道：“我知道了，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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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莫斯收起了还在冒着青烟的枪，冷着脸回到了自己的坐位上，阴冷地说道：“这个人是我妻子唯一的，也是最疼爱的弟弟，但现在在这里他不是我的什么亲眷，而是一名为了菲律宾的独立和自由而战的战士，任何蔑视军纪的人都将会遭到严酷的战场纪律的处分！”
会场上的菲律宾军官们根本没有从血腥的枪杀中清醒过来，他们惊惧的张大着嘴巴，看着亲手杀了自己的妻弟的艾莫斯将军，脸上写满了不容置信的表情。
“从现在开始前线军队将由中国军官直接指挥，任何‘菲律宾民族自由阵线’的军官都必须无条件的服从指挥！”艾莫斯冷酷地说道：“凡是违抗者，卡温那的结局就是你们的下场！”
陈明豪舒了口气，说道：“很遗憾这样的事情发生，但纪律永远是纪律，任何违抗它的人都必要要付出代价！现在我重新部署命令！”
此时场上的菲律宾军官终于醒了过来，最高领导人这是真正动了杀机了，再不服从中国军官的安排，恐怕脑袋上的东西真得挪挪位置了。
“以两个营监视碧瑶方面的美军，死死地拖住他们不能离开自己的阵地。”陈明豪面无表情地说道：“集中206、207、208和209团的所有兵力，对达古潘进行猛攻，不计较任何伤亡，两个小时内解决战斗。而后以206团不经任何修整攻击圣何塞，以207、208和209团在打拉到甲万那端设伏，在增援美军到达伏击圈后进行突然袭击，一举吃掉这股敌人，而后以207团监视马尼拉方向，208和209团全部投入到对圣何塞的攻击战之中。在战斗中不要告诉我伤亡数字，从现在开始我要的只是前线胜利的捷报。战场将实行连坐制，任何攻击失利的部队将从带队长官开始，一级级的追查问罪下去，你们给我记着，在你们的前面是敌人，在你们的后面是督战队的重机枪！”
中国军事总顾问的话让菲律宾军官们噤若寒蝉，这次是玩真的了，但中国军官的脸上却一个都露出了兴奋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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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是堂堂的男子汉，为什么打起仗来如此怕死！”在出发前陈明豪亲自来到了作战部队面前，声色俱厉地说道：“我们的人数远远超过敌人，我们的装备比敌人精良，为什么要害怕，真正害怕的应该是美国人！挺起你们的胸膛，向美国人的阵地进攻，进攻！把所有的美国人赶下大海，杀光那些侵占着你们家园的美国佬，胜利必将属于光荣的‘菲律宾民族自由阵线’！”
他的话调动了自由阵线武装人员的情绪，“杀光美国佬”的叫声响成了一片。
下午两点三十分，由中国军官亲自指挥的三个团近9000人对达古潘进行了开战以来最凶猛的攻击。对面阵地上的美国军官明显感受到了压力，敌人这次不仅人数较前一次大大增多，而且从攻击的凶猛性来看也远非原来可比。
达古潘只有1500名美军，在菲律宾人的第一攻击中，并没有受到什么损伤，但至此的攻击开始后短短20分钟，已经伤亡了100多人，美军防守的压力一下增大了起来。
战斗到3点不到的时候，达古潘的外围阵地被全线突破，美军退缩到内城进行防守，他们集中所有的轻重火力到了正面防线，进行最后的顽抗。
密集的火力网让自由阵线的伤亡一下子增加，菲律宾人的攻势立刻缓慢了下来，有人士兵看到身边的同伴不断倒下，又重新生出了逃跑的念头。
这个时候指挥战斗的中国军官将督战队拉到了最前线，将近十挺重机枪用疯狂的子弹向美军阵地倾泻。
“现在的子弹是打的美国人，谁敢后退者杀无赦，子弹将会打到你们的身上！”这是中国军官的最后通牒。
前面是美国人，后面是自己人的子弹，前后都是死的自由阵线的战士，忽然发出了惊人的呐喊，亡命地向对面的美军阵地疯狂地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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