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5章全线瘫痪
  整个满洲,也就是现在的吉林和辽宁,在刘忠最后这一个大炮仗放响后,交通彻底瘫痪。
  公里虽然可以绕行,可四平这里却彻底卡主,就算将公路改道,恐怕也不是十天半月能够开辟出新道路的。
  交通被堵,梅津美治郎第一反应就是敌人要进攻了了,这是先一步让部队的高级将领消失,紧接着瘫痪交通,那么下面的动作不言而喻,就是进攻了。
  这样,一个是增援困难,一个是撤退困难,因为道路的掐断,大军机动就受到了限制。
  这个判断一出来,梅津美治郎立时大骇,急忙下令所有的力量不惜代价向黑龙江防线运动,务必以绝对的兵力优势堵住敌人的进攻。
  他在赌,赌董库被毒死,等先遣军为了夺权四分五裂,等大胡子吹响反攻的号角,到那时,他就算是安全了,满洲可保。
  随着他的命令,所有忙碌修桥的,忙碌伐树改道的日军留下小部分士兵看守那些正源源不断赶来的劳工,大军全部开拔,直奔黑龙江沿线的前沿阵地。
  雪地里,一支支的长龙蜿蜒挺进,艰难的跋涉,向阵地方向运动,沈阳,旅顺等地的日军也放弃了搜索袭击者,大军整备,短短个把小时,就赶奔了吉林,奔赴黑龙江沿线。
  刘忠算计到了会是这个结果,他赶奔沈阳的原因就是彻底破坏,在一个月后,这里的冰面撑不住卡车的时候,断掉的桥梁就是致命的了,而这一个月,他要带着大部分的虎牙战士潜伏下来。等待机会继续袭击修复的桥梁,让最后的运输彻底瘫痪,让日军带不走大批物资,带不走矿产。
  雪地里,山林里,一队队的人影急速的滑行。趟起道道的雪雾,奔赴预定的会合地点。
  完成目标的虎牙战士从各个方向赶奔而来,他们放弃了吉林的潜伏,那里留下百十人,关键的时刻来一下子就成,而且大战中,炮弹子弹是不认识自己人的,他们不会过于靠近交战的战场。
  辽宁,更是有港口输出物资。掐断这里的交通才是关键,让这里的物资运送不畅,留下尽可能多的财富,省的还要去日本夺回来,还不够麻烦的。
  一个山坳里,一个个雪窑上冒着徐徐的烟气,不时有人影出出进进,搬运那些打来的猎物。搬运从冰窟窿那洗净的飞禽。这里是深山,日军这会别说顾不上。就算顾上,也没有能力在大雪里搜山。
  刘忠还要在这住两三天,他要等齐所有人,才会离开大山,进入城市。而最佳的位置当然是沈阳和旅顺了。
  那里的暗堂已经准备就绪,早就等着他们来呢。他们的到来,注定是日军和汉奸的噩梦,那里,将会再度掀起血雨腥风。
  后世的训练,让他们的水平和素质远远的超过了现如今的各国精英。别说以一敌十,一个城市里要是有他们百十人,恐怕城市将永无宁日。那些被列入暗杀名单的,将防不胜防。
  在东北这里就算告一段落,日军全员奔赴防线,在冰天雪地里步行赶往目的地的时候,山东,也爆发了全面的袭击。
  一座座的桥梁被找回,小一点的直接连桥墩炸掉,守桥的日军更是被悄无声息的摸掉,虎牙战士从容的放置炸药,炸毁河面上的桥梁。
  山东此时也有冰,但那冰就薄薄一层,桥梁段了,他们除了修复,无法像东北一样改道,甚至走河面,也能保证部分的陆路运输。
  齐树彬在大汶河大桥那里已经潜伏下来,在行动可以开始的时候,他带着四辆卡车,带着满满四车的炸药,直奔大桥而去。
  对面,在同一时刻,一队摩托车和两辆卡车也开向大桥,显然,目标跟他是一样的。
  卡车慢慢的靠近了大桥,在路栏的前面停了下来。
  一名日军离开路栏,走向卡车,开始检查证件。桥头,四挺92式重机枪对着卡车,黑洞洞的枪口让人不怀疑,只要扣动扳机,就能撕碎眼前的卡车。
  哨兵检查的很仔细,所有过桥的车辆是必须检查的,要不万一有破坏大桥的,那他们可是会没命的。
  检查很顺利,当哨兵示意掀开卡车查看的时候,所有的虎牙战士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因为,车上拉着的是炸药,是不允许随意运送的物资,是需要有专门的通行证的。
  就在这一刻,对面桥头突然爆发激烈的轻声,紧接着轰轰的爆炸声中,火光冲天。
  “不好!有人攻击大桥!!”
  桥头的日军一阵慌乱,纷纷扭头看向对面二三百米外的桥头。
  就在这时,齐树彬噌的就拽出了驳壳枪,紧接着抬手就射向了掩体后的机枪手。
  他的枪声还没响起,其他队员也都武器在手,向桥头的日军发动了攻击。
  密集的枪声骤然响起,日军淬不及防下,纷纷中弹。掩体后的机枪手还没来得及扣动扳机,额头上突兀的出现一个血洞,紧接着头颅后仰,血花飞溅中,失去了生命。
  他旁边的副射手还没记伸手,碰的一声,头颅碎裂中,追赶他的同伴去了。
  短短的一瞬,桥头三四十个日军均被消灭,碉堡里的日军,也没有来得及反应,就在爆炸中冒出了浓烟。
  一名日军幸运的没有被手榴弹炸着,在烟雾中拔腿就跑,准备离开碉堡逃命。
  齐树彬手疾,砰的一声将他击毙,随即下令卡车后退,离开桥头。
  他的命令得到了忠实的执行,没有熄火的卡车轰鸣着倒向了后面,离开了桥头、
  战士们迆纷纷跳进掩体,钻进碉堡,隐藏了起来。
  他们刚刚躲避好,咻咻的呜咽声中,几发迫击炮的炮弹飞来。轰轰巨响中,落在了卡车刚刚停留的位置,落在了桥头。
  “目标出现,四组干掉他们!”
  齐树彬在爆炸中大声下令。
  河两岸已经运动到位,摸掉了一些潜伏的日军暗哨的四组,在命令到来前。已经扑向了三四十米外的日军小队的阵地,在炮弹落地爆炸的一刻,哒哒的枪声密集的响起。
  日军那里料到还有敌人潜伏在附近,正向桥头打炮支援,机枪对准桥面准备拦截敌人上桥,被这突兀的打击立时击毙了大半。
  “八嘎!!”
  阵地上的日军调转枪口准备还击,可先遣军的战士们用的都是ak,枪声一响,他们那里还有机会还手。噗噗的血花飞溅中,日军大多头还没扭过来呢,就被击毙。
  战斗短短的数秒就结束了,日军毫无还手的机会,就被尽数击毙。
  “队长,目标已清理!”
  一名战士一边挥手下令打扫战场,将枪支和迫击炮集中,一边向齐树彬汇报。
  齐树彬几乎是刚刚下达命令。话音才落,那边战斗结束的汇报就到了。
  还挺麻利……
  齐树彬暗自嘀咕了句。随即下令道:“四组负责警戒,卡车上桥!”
  随着他的命令,卡车呼啸着驶上了大桥,随即隔不远一辆,连带对面,一躬六辆卡车。停在了桥面上。
  随着卡车的停稳,人影快速的动作,一箱箱的炸药和地雷被搬下卡车,紧接着一条条的绳索谁拿着大桥而下,一箱箱的炸药也随之被顺着放了下去。
  战士们动作飞快。他们知道,他们只有最多二十分钟的时间,周围的援军就会感到,虽然不会被打上桥,可他们撤离就会有阻碍了。
  一卡车大约三四吨的炸药,大汶河大桥六个桥墩,之所以是六车炸药,正是针对桥墩而来。
  不过,彻底炸毁桥墩恐怕不易,没有在桥墩撒很难过掏洞,难以从跟上就爱你给水泥的桥墩炸碎,但也好不到哪去,只要炸药的数量足够。
  炸药一箱箱的被顺着绳索放到了桥面下的桥墩上,炸毁桥面是必须的,所以首先要把桥面炸碎,其次是毁坏桥墩。
  地雷,被一个个的栓在了绳索上,顺着桥墩一圈圈的捆绑上,一个战士跟在后见面,将拉线固定在一根单独的绳索上,紧张而小心的忙碌着。
  时间滴答的走着,一个个桥墩就跟长了瘤子一般,挂满的地雷,密密麻麻的,一根绳索拴着重物捆在了桥面上,只要爆炸,绳索会拉响所有的地雷。
  他们忙碌着,周围的日军已经听到了枪炮声,呼叫大汶口没有人回答,知道出事了,遂摩托车,卡车呼啸着增援而来。
  负阻击的战士们看到了远处的烟尘,一边汇报,一边架上了狙击枪。
  一杆杆的重狙瞄准了卡车,一枝枝半自动锁定了车上的人影,连带待摩托车上的也没放过,随着碰的闷响,噗噗的声音密集的响起。
  正在公路上狂奔的车队打头的摩托车突然一歪,一头扎进了沟里,甩飞了车上了两名日军,紧接着一辆卡车轰的冒出火焰,随之一片血红出现在车风挡上,卡车也像喝醉了一半摇晃着一头扎进了沟里。
  “敌袭!!”
  遭到打击,后面的卡车纷纷停下,人影快速的跳下车,隐蔽寻找袭击者。
  可他们的视线里什么也看不到,不断的有人倒下中,日军纷纷钻进了彻底,爬进了壕沟,可却找不到袭击的人。
  隐蔽好的虎牙战士岂是他们能够发现的?别说距离五六百米开外了,就算在跟前,他们也难以发现。
  噗噗声中,那些躲藏不严实的纷纷毙命,让幸存的日军一个个恐惧的龟缩不动,还击,更谈不上了。
  这边交火的消息传到了齐树彬那里,他大声吼道:“动作快!五分钟离开这里!!”
  忙碌安炸药的战士们手脚不停,飞快的安放炸弹,即将炸药和地雷一个个的放到位置,短短三分钟,一个个人影就快速的上桥,奔向卡车。
  对岸的战士们在这边开始撤离的时候,也纷纷离开了潜伏地点,快速的汇集向桥面,爬上卡车。
  卡车,一辆辆的开动,离开了桥面,短短不到五分钟,他们就完成了撤离的动做。
  趴在车底下不多的日军感受不到子弹的袭来了,他们惊恐的侧耳倾听,不知道敌人走了没有。
  齐树彬他们贴着大汶河向东疾驰而去,他们必须绕开来自泰安方向的堵截,绕回济南。
  奔出五分钟,卡车在震耳的轰鸣里一阵剧烈的摇晃,紧接着车上的战士看到了后面就爱你远处腾起的火光。
  搞定!
  所有人一阵轻松,这座通往济南的重要桥梁不用说,注定粉碎了。
  幸存的日军在剧烈的爆炸周留给你,一个个抱着头,躲在车底,直到震动消失,才胆战心惊的爬了出来,等待了片刻,见再无动静,这才壮着胆子驱车奔向大汶口。
  到了河边,他们一个个傻眼了,他们看到的一整个桥面均都不见,六个桥墩,中间的三个几乎是连根都没了,靠近两岸的和大半消失,整个大桥彻底毁坏,连修复的可能都没了,除非在桥墩的位置打桩,搭建临时的桥梁,不过,几百米的跨度,恐怕有难度了。
  而浮桥,是不能通过重卡的,尤其是这么大的跨度,过人还可以,通车是别想了。
  刚刚下飞机,在大队日军保护下走进司令部的阿部信行大将还没来得及进入角色,接连不断的汇报就传到了他这里。
  看到一座座的大桥被炸,公路铁路全线瘫痪,他震惊的抬起头,看向眼前这一片站立的将官,他实在不明白这里已经占领了一年多,怎么敌人的活动这么猖獗?
  所以偶的将官大气不敢出,都害怕新官上任三把火烧没了自己的小命,他们也不了解这个内阁大臣的脾性,没人敢贸然说啥。
  阿部信行看了一圈,收回目光后,脸上一点表情都无,和声细语的问道:“诸位,敌人如此迅速的袭击了所有重要桥梁,先不说他们的人有多少,大家说说,这得需要多少炸药?炸药又从哪来的?另外,袭击将官,炸毁桥梁,敌人下一步准备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