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会合
  年轻管家笑容得体谦卑:“关于他的资料我们了解的甚少,道上叫他银狐,是个特佣兵,背景身份神秘不祥,身手不祥,经常活跃各种通辑任务榜单,不过零失误。这一次是接了彩雀的通辑才到了这里。”
  千默挑眉,“她的通辑?”
  管家微微一笑:“是的,彩雀匿名发出悬赏,通辑一个名叫展月的少年。”
  在通辑榜上,彩雀只给出了展月这个名字,没有透露任何信息,可赏金却出奇的高,这让众人兴奋的同时也不敢贸然接下。
  毕竟信息量太少,无法估计该任务的难度。
  只不过这样奇怪的悬赏最后会被同样奇怪的佣兵接了。
  当然外人是不会知道所接任务的是谁,只有当任务完成被公布出来的时候才会知道。
  千默啧了一声,她还以为彩雀发的悬赏会是杀了老虎,没想到目标竟然是一个从没听过的名字,但是,她为什么会这么急切地将周正抓回去?并且还让银狐出面……
  幽深的黑瞳中浮现一抹亮光,千默弯唇冷笑,或者周正掌握的线索,才是彩雀想要得到的,而周正,说不定正是掌握着那个叫展月的人的信息。
  “将东西准备好,黑一到了后再叫我。”
  她懒洋洋地说着一边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明早等黑一等人到齐后,便可以直接去彩雀那里抢人了。
  刚沐浴完后的千默舒服的倒在床上,思绪整理起来后,突然发现自己漏了一两点。
  容久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叶静又为什么会在这?
  对于容久,他的身份背景,在z国遇见可以说是巧合,在t市是意外,在特区,就让她感觉不简单了。
  何况容久的身份,恐怕在他去的每个地方,都有着不一样的事情和目的。
  至于叶静,她会出现在这里,也说明了协会会有什么行动。
  她倒想看看,协会这次又想干什么。
  思考过后她便放松下来,迷迷糊糊间总觉得身旁少了什么,当脑子里蹦出洛明简三个字时,千默顿觉忧伤。
  天明。
  千默下楼后就看见宽大的绿坪里看见一个……十分欢脱的身影。
  他看起来不过二十三四的样子,身上有着成年男子的成熟魅力,修长的身影被一身名贵白衬衫笼罩,容貌俊秀,嘴角略弯,恰到好处,一双狭长凤目半眯着挑起玩世不恭的弧度。
  见了门口的千默时顿时放弃了调戏院子里那条白色绒毛狐狸犬,转头朝她挥手,笑得越发雅痞。
  “哟,三小姐起的很早啊。”黑一穿着一身白,像是某电影明星那般耀眼。
  千默想,杀手本是忌讳任何张扬的特性,偏偏黑一诈看却像是名黑道的小混混,简直一眼就能看出他是黑社会。
  “需要倒时差吗?”她笑着问道。
  米色的长风衣将她的身子衬托的更为娇小,精致的容颜清丽绝俗,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流露着三分浅笑与慵懒。
  粉嫩的双唇微勾着,让她看上去就是一个浅笑盈盈的乖巧少女。
  黑一吹了声口哨,笑嘻嘻地说道:“有三小姐跟着还需要倒什么时差?要是倒了也会被你一枪子打回来。”
  “……”
  成功会师后,黑一开着车将两人载去边城的废弃大楼,周正被彩雀抓获绑在了那里的地下室。
  “三小姐怎么会想到来特区闹事?老大知道了肯定会把我也调走哟。”
  黑一极为不认真的调侃着。
  千朽千默两人冷战,千朽禁了她很多势力,如今也就只有黑一凌九两人没被他调走了。
  千默一听顿时对他弯眼一笑,“三小姐我对你情比金坚,你不能这样。”
  黑一张狂的笑着,在路上欢快的飙着车。
  “三小姐你已经变心了,这都带着人私奔了,哎,你还要我何用?”
  千默一听私奔这词就头疼,当下冷笑一声,“如果你不想现在就被调去大哥那里日夜操劳就跳过这个话题。”
  黑一很实相的点头,心知千默的雷点碰一次就够了。
  “那不如说说洛明简对你怎么样?”黑一转了转眼珠,笑的有些贼贱,“凌九都说他是你未婚夫,比如什么时候结婚啊?”
  千默:“……”
  她怀疑黑一是故意的,故意来刺激她的。
  洛明简倒是间接的承认了他是她未婚夫,可是这得等他恢复记忆以后,天知道恢复记忆以后他又会变成什么样。
  所以说这个问题实在是太困扰她了。
  黑一一看千默沉默的神色就心说难道洛明简还没有被她搞定?所谓的私奔只是三小姐一厢情愿兼继续搞定?
  这手段未免太挫了吧。
  “三小姐,”他叫了声,准备给千默开导开导,“男人有时候都是属于犯贱的,当然女人也是……哎哎你听我说完再打!你一个劲地对洛明简好这样的付出是完全不对等的,当他潜意识依赖你时会将你做的一切当成是理所当然的,所以想要证明你的意义,就是在让他习惯了你突然离开,让对方明白你的重要性!”
  说完,黑一还表示很肯定的点点头。
  千默沉默半晌,抬起头幽幽的看着他说:“可是我一离开,他不是被第一组织的人发现就是被协会发现,要么永远离开要么他再被杀一次。”
  “……”
  黑一想了想,最终表示同情:“你男人真可怜。”
  事实证明,千默那人果然是不靠谱的!
  周正心里暗骂,他现在照旧被捆成了粽子仍在地上,这次显然比凌九捆的还要严实,让他郁闷的是,即使被捆成了粽子可是这次却被仍在了潮湿的地上,上次好歹是沙发啊!那感觉是质的差别啊。
  地下室十分阴暗,挂在门口的两盏白积灯显然有些不够用,他被扔在了阴暗的角落,别人看他有些朦胧,相反他也看不见自己周围有哪些人监视着自己。
  高跟鞋踩踏地面的嗒嗒声在通道中响起来,传播空灵而幽远,周正辈靠着冰冷的水泥墙,冰凉的感觉直逼他的肌肤。
  他双手被反剪在后,衣衫凌乱又狼狈,看起来有些被拖曳和擦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