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坠海
  宋笑晚死死皱着眉,一边儿费力的向后退着一边警惕的盯着苗苗可怕的神色,心里油然而生一股不好的预感:“你到底想干什么?廉铭帆呢!”
  “呵。”苗苗似乎在嘲讽宋笑晚的愚蠢,勾唇一笑,然后不屑的说:“怎么了?还指望着他来救你呢?我告诉你,宋笑晚,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撕掉脸上笑意盈盈的伪装,苗苗脸上阴狠的模样彻底的揭露了出来,她咬牙切齿的看着宋笑晚,一边说着,手已经死死地抓住宋笑晚的脚踝朝着轮船边缘拽了着。
  意识到苗苗接下来要做什么?宋笑晚心里也害怕了起来:“你疯了吗?赶紧松开我!苗苗,你这是在犯法,你知道吗?你的一辈子也会被毁了!”
  苗苗却笑得满不在乎,宋笑晚声嘶力竭的喊声落在她的耳朵里反倒令她生出一股胜利的优越感,他脸上的神色已经疯狂到了病态的地步:“宋笑晚,你都死到临头了,还在这里装什么好心,我告诉你,从我遇到你开始,我的人生就已经毁了!”
  “我所期待的仅仅一时,对你来说轻而易举,我喜欢的人你同样觉得云淡风轻,哪怕你现在这样落魄了,却还有那么多人保护着你,宋笑晚,你凭什么!”
  “我那么努力,为什么你却轻而易举的得到了我想要的一切,这不公平,这不公平!”
  苗苗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她将宋笑晚的头用力的按轮船边上,尖锐的指甲在宋笑晚娇嫩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刺眼的划痕。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提醒着宋笑晚危机的来临,她侧目偷瞧了一眼,轮船之下深不见底的大海,本是清秀的声音染了几分颤意:“苗,苗苗,你冷静一点,你冷静一点好吗?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宋笑晚劝解的话带了几分亲切在苗苗的耳畔响起,后者却也只是仰天大笑了一声,看着宋笑晚垂死挣扎的模样有几分得意。
  “我们天不怕地不怕的,宋大小姐原来也会有害怕的时候,还真是让人开心呢。”接着他脸色一变又换上了那副尖酸刻薄的狰狞模样:“不过,你劝我回头?你真当我那么傻呢?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今天即便是拼个鱼死网破,我也一定要让你死。”
  宋笑晚睁大了眼睛看着女人发狂的样子,在苗苗伸手想要将她推下大海的时候,她瞅准了时机,猛的抬头朝着苗苗顶了过去,恰好撞在对方的眼睛出让他狼狈的退了几步。
  “啊!”
  苗苗痛苦的大叫一声,顾不得眼睛的疼痛,赶忙眯着眼去找宋笑晚。
  只见刚刚还躺在甲板上的宋笑晚,此刻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她费力的拖着被绑着的手脚朝着轮船里面蹦着,嘴里大声的喊着:“廉铭帆,廉铭帆……”
  “想让他来救你?痴心妄想!”苗苗一把拽住宋笑晚手上的绳子,用力的向后一扯。
  送下王教授的身影,毫无防备的摔在了硬邦邦的地板上,她紧紧的咬着牙,白嫩的额头上蒙上了一层细密的薄汗,手臂上已经被摔得青一块紫一块了。
  危险之际,宋笑晚还是从苗苗的慌乱里寻找到了一些信息,女人的慌乱只能说明廉铭帆真的还在轮船上,于是她更加卖力的喊了起来:“廉铭帆,廉铭帆……”
  卧室里昏睡着的廉铭帆轻微的蹙了蹙眉头,大掌摸上有些痛的额头,想起发生的事,脸上的怒意再次升腾了起来。
  轮船上的争斗却仍旧没有停止,宋笑晚大声的喊叫令苗苗有些六神无主,扫到一边的棍子,她直接朝着宋笑晚的脖颈抡了过去。
  宋笑晚猛的睁大了眼睛,脖子处传来的疼痛令他缓缓刻上眸子歪倒在轮船上,昏迷前她的脑海里出现了廉臻面无表情的俊脸。
  她默默的想:“再见了廉臻。”
  宋笑晚的晕倒令苗苗稍微放下心来,他费力的拖着宋交往的身影来到轮船边上,然后毫不犹豫的将她扔进了水里。
  “噗通!”
  巨大的落水声惊扰了刚刚从船舱里走出来的廉铭帆,他按摩头的动作微僵,视线捕捉到从轮船上掉下去的一抹倩影,瞳孔一缩,大步流星的走上前去,看着已经归于平静的水面,大手猛的扯住了苗苗:“你在干什么!你疯了吗!”
  她竟然杀了宋笑晚。
  苗苗的表现却十分平静,她轻轻地勾了勾唇角,看着廉铭帆再没有了平日里的恭敬:“是啊,我是疯了,那也是被宋笑晚逼疯的!”
  “你!”廉铭帆无可奈何的看着她,抬手甩给了她一巴掌。
  苗苗惊呼一声,直接摔在了地板上,但仍旧没有半分慌乱,她平静的擦了擦唇角的血,看着廉铭帆似笑非笑的说:“廉二少,你想要的不就是廉臻痛苦吗?现在宋笑晚死了,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你应该感谢我啊!为什么要打我呢?说不定我的肚子里现在已经有了你的孩子呢。”
  “刚刚是你!”廉铭帆目光阴翳的盯着判若两人的苗苗。
  “是啊。”苗苗平静无波的给了廉铭帆肯定的回答。
  “你!”廉铭帆恶狠狠的瞅了瞄一眼,懒得再理会有些发狂的苗苗,他面无表情的走到轮船边上,看着漫无边际的大海,目光深沉而幽远。
  是啊,他接近宋笑晚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廉臻痛苦,可是此刻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强行压下心里的烦躁,他转身走回船舱,冷冷的吐了个字:“走。”
  苗苗得意的一笑,屁颠儿屁颠儿的跟了上去,心里得意的想,轮船已经开到了t市的边缘,宋笑晚你就安息吧!
  ……
  “廉少,求求你放过若如吧,她从小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死,是绝对不可能害廉老夫人的。”伊母老泪纵横的冲到廉臻的面前,脸上满满的都是哀求。
  这些天,她一直在约见廉臻,却始终没能得到机会,今天好不容易在廉氏集团的楼下见到他,她无论如何都要让他放若如一马。
  廉臻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缄默的视线淡淡地落在了伊母的身上,英挺的眉宇间满满的都是不耐烦:“那是我冤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