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安全感
  “你们怎么来了?”霍司宸和霍曦曦走进屋,温凝便重新进入厨房,霍司宸跟了进去,看着认真低头切水果的女人,他轻声道:“我不放心你,既然你不愿意去霍家,我就带着曦曦过来找你。”
  闻言温凝心中一动,眼中又凝聚起了水汽,她眨眨眼笑了下,“把盘子端出去吧,孩子们等着吃呢。”
  久违的一家四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两个孩子兴致勃勃的盯着屏幕,温凝和霍司宸坐在两侧,视线却时不时的撞在一起,霍司宸的微笑缓解着她紧绷的神经,在这样温暖的氛围下,温凝早已不再害怕,靠着沙发扶手渐渐沉入睡梦中。
  温昀辰和霍曦曦看着熟睡的妈妈都安静下来回到了卧室,霍司宸见孩子们自觉的进了房间,便将手搭在温凝双膝下,揽着她的腰抱进了卧室,轻柔的将被子为她盖好。
  睡梦中的温凝娴静秀美,霍司宸觉得一切都平和起来,看着女人的睡颜,他再也忍不住了,俯身在温凝额角轻轻落下一吻,便安静的坐在床边看了她很久。
  许久没有睡过这么安稳的觉了,温凝缓缓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床上,并且换好了睡衣,这时霍司宸敲了敲门,“凝凝,准备吃早饭了。”
  温凝这才想起来今天还要上班,看了眼手机手忙脚乱的收拾起来,换衣服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昨晚看着电视就睡着了,难道睡衣是霍司宸帮忙换的?
  猛地一下红了脸,温凝快速的把自己收拾好,出去一看两个孩子都被叫醒坐在桌前喝牛奶,霍司宸正在给面包涂果酱,修长的手指握着刀柄十分认真,令温凝更加脸热。
  “妈咪,这是你的牛奶。”温昀辰指了指温凝的位置,就啃起了霍司宸夹好果酱的面包,这个爸爸确实不会做饭,不过偶尔吃一顿面包牛奶也很好。
  温凝喝了口牛奶,又想起来睡衣的事,不由得咳嗽起来,没等她去拿纸巾,霍司宸已经递了过来,同时伸手轻柔的拍了拍她的背。
  不着痕迹的躲开霍司宸的手,温凝笑意轻柔的开口道:“我没事了,今天拜托你送孩子们上学。”说完便提起包与孩子们告别,倒是霍司宸看着她急匆匆的背影若有所思。
  “妈咪害羞了吗?”温昀辰一副什么都知道的神色,黑润润的眼睛一闪一闪的,可爱极了。
  “你这个小机灵鬼。”霍司宸失笑,大儿子简直是个小人精,什么都知道,“快点专心吃早饭。”霍曦曦慢慢吞吞的点头表示同意哥哥的话,两个孩子笑成一团,十分热闹。
  温凝靠在公交扶手上,回想起昨晚自己心中出现的安全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霍司宸成为了她可以依靠的存在,两个孩子更是她的精神安慰,这些让她从昨晚的惊魂中能够平静下来。
  重新思考她和霍司宸之间的关系,温凝也没有注意到她已经潜移默化的接受了霍司宸在她生活中的出现和存在,从安山回来之后,温凝能感觉到自己对霍司宸还是会心动,还是有一份感情在他们两人之间流动。
  然而每当回想起过去的她,温凝便犹豫了,那时候狼狈不已的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从脑海中被抹除掉,这反而成为了她心头的一根刺,在她渐渐沉溺的时候又将她痛醒,提醒着她以往的痛苦不堪。
  天明再次感受到了春天,霍司宸心情愉悦的时候周身的寒冰便融化了,他甚至愿意给沿路问好的职工一个微微的点头回应,看来今天又能够提前下班了。
  霍司宸走进办公室便有秘书将电话接进来,白玉涛的动作终究还是令一部分人心生不安,局势确实并不明朗,霍司宸直接命人拒接各路来电,吩咐天明将g市的商业地图拿了过来。
  “白玉涛此举就是要让霍氏人心动摇,若有人作乱,你就直接通知股东会进行表决。”眼看着霍司宸神色重新冷峻起来,天明暗暗叫苦,垂首应下。
  白玉涛一大早起床就心情欠佳,自从接连失去了除掉霍司宸的最好时机,白家便重新回到了被动的局面,这让白玉涛恼火不已。
  温舞菲跪坐在他的下首不敢吭声,昨天擅自出门的事她没有禀报,此时更不敢惹白玉涛不快。
  偏偏不如她所愿,一个佣人从玄关处走了过来,俯首道:“门外有自称夫人母亲的女士前来。”温舞菲神色一紧,捏紧了手指悄悄看向白玉涛。
  “你母亲……许湘?”白玉涛意味不明的嗤笑一声,突然大发慈悲的准许了温舞菲,“去见见她吧,也许是有什么大事呢?”
  不知为何温舞菲心中一震,白玉涛说的话令她十分害怕,正是一直以来她苟活在白家,才不明白白玉涛究竟为什么要一直抓着她不放,既然对她温舞菲早就没有了兴趣,为什么不能放她离开呢?
  白玉涛长出皱纹的手轻挑的拂过温舞菲的下巴,将餐布丢进她的怀里便走上楼去,温舞菲一把抓住真丝的布子,手劲之大令餐巾布满了深深的褶皱。
  “你来干什么?”温舞菲没有将许湘请进屋中,只是把她带到了花园,许湘并不知道她的女儿在白家到底过着怎么样的日子,反而责怪她不懂礼数。
  温舞菲满脸的不耐烦,以前许湘从不上门找她,今天却破了例,她看着许湘的眼神充满冷淡,倒让喋喋不休的女人渐渐收起了责怪。
  “还不是因为你爸爸的病,总是反复的治不好,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我这才……”许湘说着便抹起了眼泪,尽管温舞菲早已经看惯了这一套,她还是故作伤感的用纸巾掩住了面部。
  “半个月前给过你五万,这么快就花完了?”温舞菲觉得眼前的母亲把自己当作了取钱的工具,甚至比温凝还要可怜,许湘从不问她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欺负,只会让她顺从白玉涛,给白玉涛做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