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 常白山血雨
  第三百六十六章常白山血雨
  第三百六十六章常白山血雨
  正所谓树倒猢狲散,爹死娘嫁人,拜德挂了,他手下的人也就全疯了。山崖上的研究所内,研究人员在四散逃离,佣兵守卫们则三五成群的去抢劫财务部了,他们的工资还没发呢!
  而就在所有人乱成一团宛如世界末日来临的时候,唯有吴权低垂着额头,从王冬川出来的金属大门的缝隙,又钻回了岩洞内。
  他恍惚的冲到了岩缝处,看着里面原本的白色太岁此刻已经化为了乌黑,并且散发出了恶臭。
  “嘿嘿……哈哈哈哈!”吴权歇斯底里的笑了起来,“拜德你这王八蛋!你承诺让我拥有全世界的财富的,为什么就这个挂了?你是猪吗?还是脑子有屎?连这种小屁崽子都弄不死?我的人生!我的一切都被你给毁啦!王八蛋!”
  生气的吴权愤怒的举枪过了头顶,啪啪啪射光了手枪中的弹夹。
  滚烫的枪口亦如他狂热的心……
  没有人会了解他的怨念和失落,除了拜德……
  突然从吴权的头顶上滴落了什么东西在他的头顶上。
  郁闷的吴权伸手去摸,竟然是一团如同血鼻涕一样的粘稠物质。
  等他抬头看去时,正好看到的是拜德被打在墙壁上的血迹。这是拜德的尸骸?不,这就是拜德本身。
  “啊!不要!不要吃我!我是你的属下!是你的朋友!”吴权哀嚎的倒地,指尖的粘稠物迅速扩张吞噬着他的身体,吸取着人体细胞的活力,帮助他迅速的增殖。
  仅仅十几秒,吴权便化为了一滩血水,顺着地缝流向了下方的太岁母体。
  吴权曾经幻想过自己无数的死法,显然眼前变成鼻涕的死,绝对是最窝囊的。
  而他的死却让常白山太岁获得了重生的机会。
  他的脑中已经没有了所谓的思维,只有对王冬川的愤怒,本为了面对长期的无氧无食的环境中生存,常白山太岁一直只以自身的50%代谢率在运转,而这一刻,他唤醒了自己百分百的力量,直接撕裂了山峰,震倒了雪林,从中嚎叫的冲天而起。
  直径高达八十米,高度达到了200米的巨型太岁母体爬了出来。
  它就像一只肥到不能动弹的肉肠,没有脚两只长达五十米的手对于它的身体来说太过纤细,没有眼睛的它却有一口锋利的獠牙,和身体等宽的嘴巴简直就是一个黑洞。
  就算是巡洋舰给它咬上那么一口也要拦腰折断了。
  王冬川紧张的立刻站起进入了战斗姿态,而张布帆却说道:“你已经打得太多了,该让我跟他算笔帐了。”
  只见张布帆径直的向着巨大的肉虫走去,眼前还有山体崩解在坠落,但他根本不为所动。
  “肉丸子,你就是那个费劲千辛万苦找我的富豪吗?说真的,我原本以为你会好看一点的,但现在见过你后,真不敢恭维。”张布帆昂头笑道。
  “远古神菌?我艹你吗!”愤怒的太岁母体抓住了身旁一块可以形容成小山的巨石,直接一下用山顶砸向了面前的张布帆。
  只见站立在那的张布帆不闪不避,仅仅抬起了一只手,就让整个巨石悬停在半空中,当年大师兄要有这一首手绝活,也不会被如来佛祖压在山下五百年了。
  “怎么可能?”太岁和王冬川一起惊呼了出来,要知道那磐石的硬度堪比钢铁,重量超过了千吨,但在张布帆的面前,力量甚至不足以让他脚下的地面变形。
  张布帆的控菌并不限制距离和形式,例如此刻用细菌在空中建立缓冲墙,再用细菌在身体外形成了壳支撑骨骼,肌肉,血管等组织,再由脚向四周的大地扩散自己受到的压力。
  太岁母体觉得自己是在用一座山砸来,可在张布帆看来,自己只不过接住了一颗小石子而已。
  “理论上来说,你是愚蠢的靠有丝分裂来生成后代的生物,不具备艹我吗的功能,反过来,我艹你,却很容易,像这样。”张布帆说着指尖一收缩,头顶巨大的岩石被捏成了无数炸裂开的碎石。
  张布帆踏地而起,那哪是跳跃,简直就是飞行,当着王冬川和菌王的面直线向上飞了百米有余。
  阳光下,半空中的他就像没有翅膀的天使一般圣洁,嘴角一抹化不开的微笑,看淡的是生死,是世间的一切。他轻盈的在空中回转,用牙齿咬破了指尖,将一滴血珠,跟随手指的甩动抛进了那太岁怪兽的嘴里。
  这是一种宛如核裂变般的反应,刚刚还嚎叫震天响的太岁由内而外的鼓起了无数个脓包,就像原本是条肥虫,一下子变成巨型的苦瓜。
  它痛苦的抽搐,撕裂着自己的身体,却无济于事。当张布帆再次落地时,“嘭”的一声巨响,巨型的太岁母体被自己炸上了天,变成了无数细腻的血雨,从天空中洒落下来。
  方圆十里的雪山,雪林,雪谷都被这场血雨浇灌成了乌红的色彩。就连主峰的风景区的游客都有部分感受了老天来姨妈的盛景。
  常白山一直以白雪皑皑,壮美秀丽而闻名,这下又以“常白大姨妈”变成了一道举世无双的奇观。
  而身在着血雨中央的王冬川却没有丝毫拍照留念的心情,天上天下,只有王冬川明白张布帆干了些什么。
  他将混合着远古神菌dna的血液如病毒一般投入到了太岁母体的体内,那病毒则是用过核裂变般的速度扩散,摧毁了太岁体内3600种细菌融合体的全部细菌,它杀死一切,甚至不给一切厉害的细菌适应环境的机会。
  杀死一个存活了不知多少年的壮年期菌王,王冬川几乎要了自己的小命,张布帆却只用了一滴血而已。
  这种差距源于他们的选择,张布帆从一开始就放下了防备,将身心全与远古神菌完美融合,不断研究开发自己的能力,了解自己能办到什么,不能办到什么。
  而王冬川,从感染神菌开始一直想着都是如何压抑它的成长,限制它的力量,甚至要将它从身体中剔除掉,自然变成了今天这种境地。
  “张布帆,你想杀了我吗?”血雨中,王冬川看着缓缓走来的兄弟,轻声问道。
  “不,我只想救你,别忘记了你是我的兄弟,你不是一直很担心神菌会威胁你的生命吗?没关系,我现在就治好你的病。”张布帆在血中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