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城又想了一个晚上，还是没能找到答案。
  不过，老油终于给他带来了一个好消息：“欧总，我找到玉粹的妹妹了，玉粹的妹妹很可能在沿海某电子厂打工，我准备飞过去找人。”
  欧城道：“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找到玉粹妹妹的？”
  老油心里觉得奇怪，欧城在调查玉粹这件事情上一向都是只要结果、不关心过程，怎么这次却关心起他调查的过程：“我的人查到刘雄租了一个单间，但他租了半年都没有去住，听邻居说，他们曾经见过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出入，听起来很像是玉粹，我怀疑这是刘雄租给玉粹住的。”
  “出租房里只有一张床、一张书桌、一台手提电脑，根据屋里的积灰程度，起码两个月没人住了，但那台手提电脑上却盖着遮尘布，被保管得很好，手提电脑还设置了非常复杂的开机密码，我让暗物质帮我破解后，在电脑里发现了很多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也就二十来岁，长得有五六分像玉粹，我怀疑她就是玉粹妹妹。”
  “我把这些照片发给暗物质，他在网上搜索照片上的女人，最后在沿海某家电子厂网站的晚会照片里发现了她。”
  “做得不错。”欧城隐隐觉得疯女人专门弄了一间出租屋放妹妹的照片有点奇怪，却还是没有多说什么，“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要打草惊蛇。”
  “明白。”
  “我还有一个案子想问你。”欧城顿了顿，将玉粹跟他去公司时偷偷给他做午饭的事情告诉了老油，“你说，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居然会做这样的事情？”老油惊讶，“不下毒，没有使用腐败变质的食材，还做得相当好吃，她应该不会偷偷往菜和汤里吐口水或者放洗脚水吧？”
  欧城盯着递到嘴边的牛奶两秒后，将未喝一口的牛奶瓶丢进垃圾桶里。
  他决定今天不吃早餐了，至于午餐……应该也吃不下了。
  老油隐隐听到他的动静，赶紧道：“玉粹花那么多时间做菜，肯定有重要的理由，不可能是这么无聊的动机。”
  欧城：“所以？”
  好一会儿后老油才道：“我也想不出来，等我想通了再告诉您。”
  欧城挂断电话，只觉得心情有些烦躁，便拿起《杀死他》第四季，出门。
  来接他上班的金秘书看到那本书，暗暗道：“欧总的心情很糟糕啊，一定是被疯女人那些动机不明的午饭给烦的。”
  欧城为午饭的事情困扰，玉粹却过得很好。
  九号是这么说的：“她住在李绅给她安排的房子里，李绅天天带着她到处吃喝玩乐，安东也经常去找玉粹，多次跟李绅争吵甚至是打架，元京的媒体天天报道他们三个人的绯闻……”
  欧城看到他传过来的疯女人照片，觉得非常碍眼，又忍不住打电话给老油：“找到人了？”
  “找到了。”老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玉粹的妹妹叫玉雯，已经从电子厂辞工，我是在美容店里找到她的，她内向、敏感、不爱说话，我跟她聊了几次，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常，昨天晚上又辞工了。”
  “暗物质查到她买了今天凌晨6点20的火车票，估计今天下午4点30分抵达元京火车站，我现在也在火车站，准备坐动车回元京……”
  欧城打断他的话：“把玉雯的照片给我，我今天下午去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