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重生报社工作室_分卷阅读_139
  要说温孝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那就要从他打懂事儿起就知道了温招娣是他童养媳开始说起了,在他看来,温招娣不是个人,是个物件儿,是他的东西,他打傻了就傻了,傻了也能卖钱,换个不傻的媳妇给他——这些都是他认定的了。
  可是温招娣喝了农药死了。
  她死了,那么他的东西就没了。
  人就是这样奇怪。
  怎么说奇怪呢,那就叫狼吃不见怪狗吃打出屎。
  过去家里都穷啊,能吃顿肉也是少有,割下来的肉放一边,被狼叼了吃了,大家都会说哎呀好庆幸没有伤到人,但是要是被自家狗,就算是舔了口鸡食,也要狠狠的打,嫌弃狗抢了下蛋母鸡的吃食,那兢兢业业看家望门的狗,也就配吃口翔——这就是大部分人的心理。
  经过上学、文明、开化,人们渐渐意识到狗的用途,有大部分人就觉得这东西好啊,又萌又可爱还能帮人,不能再往死里作践了,用来当宠物的当工作的,那就该得到相应的待遇。但是又有一部分人觉得这就是狗,不管谁家的,我偷走了就是我的,我狠狠的打狠狠的作践我乐意,要是原来主人来要,我就耍赖我就打死吃肉——这就是没有达到开化的人的脑子。
  而在他们的脑子里,自动就把狗替换成了女人。
  这些人,说白了,就是白长了个人身子,可脑子里的东西,还不如原始人。
  见过多少穷汉,家里养的狗帮他上山撵兔子下山看房门,最后他馋了,这狗就成了一口肉。
  见过多少穷汉,家里养的牛,帮他耕种一辈子,他馋了,也就成了他口中的一口肉。
  见过多少穷汉,家里给他洗衣服做饭的女人,他馋了,也就能把人卖了,换那一口肉。
  这种人,说得轻飘点儿,在别人嘴里说出来,都是当成新鲜事儿来讲的,说好听了那是封建脑袋余毒不清心理变态。
  但是说重了呢,就是只有三个字——不是人。
  而这不是人的人,其实是大多数。
  他们表面上看起来是个人模人样的人,说起话来还挺好听的,但是只瞧着他们的眼睛,就跟传说中的疯狗是一样的,直勾勾,只是看得到自己眼前的利益,为了一口吃的,能要死要活。
  并且这种人有男有女。
  要说男人不把女人当然看,大家还觉得哎呀是有这么一部分男人如此,真是叫人膈应得很呢,想当年活活把女人逼死来换贞节牌坊的,可不就是这样的男人?
  但是一听说有女人也是如此,倒叫人觉得此事十分稀奇了。
  说白了,兔死狗烹的事儿,都是女人,何必难为女人?然而偏偏就有人这样难为女人,不仅难为自家的女人,还难为别人家的女人,到最后坑死了自己也要说这样想法没错的,大约她们的脑子在出生的时候就给换了,换掉的还是最为愚蠢且忠诚的那种生物的,同时,也是这种人最瞧不起的生物。
  而在五女村,这种人,偏偏是最多的。
  倒也不是说这个村子的人都是傻子,他们才不傻,傻的话,能全村大半人都犯过罪拐卖过人口?
  那不傻的话,又怎么跟正常人他不一样呢?
  这就得是人工选择问题了——只是这样不正常,他们才能得到更好的,更想要的,占据更多的利益……这便是人性。
  人性之中,向往着利益是本能,但是这个本能不该跨越道德的底线,一旦跨越,人就不能被称为人。
  不然,那猩猩怪跟人的差别又在哪儿了?
  这五女村的人,就大都是与猩猩怪没什么差别的,唯一差别,大概就是不如猩猩怪萌了。
  要说五女村为什么叫五女村,这还有个典故。
  事儿也是都民=国之后的事儿了,早已经改了朝=廷,自然也就不兴那些裹脚啊殉葬之类的,可是谁知道这五女村当年,老族长十分的强硬,人家都绞了辫子,偏他不让村子里的人绞,人家都不裹脚了,偏他硬叫村里的女人裹脚……这村子里有五户人家,男人出去讨生活了,女人在家伺候老小,结果老的伺候走了,老族长就活生生逼死了这五户人家的女人。
  之后老族长还给立了牌坊——等解放了,男人们回来,自家女人死了,孩子跟野孩子似的……男人们找老族长说理,老族长就给想了个招法,把村子改名叫了五女村。这意思,就是这五个女人死得好了。
  五家男人那时候也是挺恼恨的,在外面也又找了老婆,不再回来。
  但是村子就因这个事儿,一直以来都是很自豪的,那把女人逼死啊不当人啊,各种各样的事儿层出不穷。因而也就少有外面的女人嫁过来,最后,他们也便出去偷、拐、抢、骗,真是产业链一条龙。
  所以说,这村子里的人,土生土长的,没接触外面的思想的,没开化的,无论男女,真是没几个正常的。
  但是年轻的少女到底还是有情怀的多,大都不乐意嫁给又老又丑的懒汉,可她们怎么反抗?好死不如赖活着!
  也就只是温招娣,她大约因为当年被打得痴傻了,不想跟人换亲,就直接喝农药,对赖活着这个事儿没有半点儿的念想。
  而她一死,她那个哥哥温孝山怎么想的?
  煮熟的鸭子飞了,到嘴的肥肉掉了,吃进去的油水都吐了——这该是他的东西,没啦!
  所以,温孝山看见长得跟温招娣一模一样的外面来的女人,顿时就觉得,这就是给他的补偿,是老天爷开眼!
  再看看这外面的女人,长得又好,又有钱,什么都好,哪哪都好……温孝山这上学是肯定考不上大学的,他就觉得要是把这外面的女人给弄上了手,那上大学就是分分钟的事儿啊!不都说嘛,有钱能使鬼推磨,他到时候拿着这女人的钱给自己买个文凭——不,是买十个八个文凭……这可真是大好事儿啊!
  砸吧砸吧嘴,温孝山顿时就乐了。
  他腆着肚子,也腆着个脸,往温招娣面前凑。
  “等等!”哲哲叫住了他,“玛丽,叫他不要在门口呆着,一会儿我跟姐姐要打网球,他不要占用场地!”
  被叫做玛丽的是那个小保姆。
  小保姆当然不是外国人,她是被请来当保姆的,名字本来不叫玛丽,但是她也是乡下出来的,对于乡下的这一部分无赖懒汉很是清楚,在决定跟着温招娣进山的时候,她就同意了要叫“玛丽”。
  不仅是她,这些带进来的人,都改了个洋名儿,就是用来吓唬山里人的。
  山里人淳朴,但不代表所有山里人都淳朴。
  有一种山里人并不淳朴,他们的“淳朴”表现,是因为不懂。
  而温招娣要用的,就是这种“淳朴”。
  这种“淳朴”,看见洋玩意儿就当是宝,正如温孝山,一听到“ary”这个词,顿时觉得是如此的高大上,吓得一跳,就躲到了角落里,刚刚在那里yy人家美女的心思顿时消散,只剩下惶恐。
  惶恐的温孝山看见那长得跟温招娣一模一样的高大上的美女穿着一身特别好看的运动服出来了,手里拿着个羽毛球的球拍,但是她跟她弟弟打的不是羽毛球,是个圆球……太有意思了!原来圆球也能拍啊!
  温孝山摸了摸头,转身去看那位玛丽。
  “我们家大小姐就是厉害啊!”玛丽扬起下巴,很是羡慕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