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奏
  人人皆过客,人人都冷眼瞧。
  寝宫
  沉策在梦魇中苏醒,贴身衣物被汗浸的透湿,宽大的手掌紧紧抓着床褥,感受到莫大的恐惧从脚心一路攀升到头顶,那种被彻彻底底压制住的感觉,让沉策不由得大口喘息。
  “高鹤。”沉策低声叫他。
  “陛下,小的去叫太医!”高鹤佯装仿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般,其实凭他的功力,早就察觉沉策苏醒。
  “不必,去找一个和我身形相似的人,另外,你亲手去灭了李安通的死侍。”
  “陛下...小的只是一个阉人,哪里能杀得了李将军的死侍。”
  “高鹤,你的确只是个阉人。”沉策加重了“只”字,言外之意,不由得让高鹤内心生寒。
  “奴才领命。”
  沅府
  “小姐,今日是先帝的忌日,皇上传你去商议。”
  “阿云,不用替我梳妆了。”
  “虽然是素面,但是小姐还是稍微擦洗一下吧。”
  “不用了”沅芷说着转身从凳椅上起身,不小心打到阿云的小腹处。
  “嘶......”阿云应激反应的后退了好几步。
  “小姐?”阿云连忙走向沅芷。
  “阿云是我冲动了,你快好生休息着。”
  沅芷看了阿云一眼,心里却有着无尽的疑问。
  沅芷走出屋门,向着皇宫前进。
  “小曹子,阿云最近受过什么伤吗?”
  “没有啊主子。”
  “好,不必去多提这一句。”
  小曹子也是摸爬滚打上来的,一句话进了耳朵,也不再接沅芷的话。
  退步极快,且小腹处有伤,是沅芷对阿云下意识动作的第一反应,而且她确定自己的判断没有出错,阿云有事瞒着她。
  马车很快就来到了宫门外,沅芷沿着一条小道走,这是她上次来时发现的,极为隐蔽。
  沅芷路过某处时,明明是春日里,偏偏她感受到阵阵的寒意,直觉告诉她,那里正在发生让人胆寒的一幕。
  高鹤用力把那人的头按在水中,自始至终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细白的手隆起青筋,在他本就是略显媚态的脸上更加了几分柔弱,可这个人所做的歹毒之事,仿佛只是一日叁餐般平常。
  沅芷没有贸然向前,那人在沅芷看到的时候已经死了,高鹤一脚把那人踢进了湖里,沅芷才看清了那个人,李安通的侍女!他的侍女这已经是第3个出事的了,却总有人因为高额的银两不怕邪。沅芷想不明白,为什么高鹤会对一个籍籍无名的小侍女下手,只是她对高鹤的警戒之心更加重了。
  沅芷只看了几眼,就匆匆离开了。
  她不想在此时此刻节外生枝。
  她却不知道,从她出现的那一刻高鹤所有的缓慢杀人都是在特地向沅芷展示。
  “陛下,沅小将军到了。”
  “传。”
  沅芷从正门进去,看着高堂之上的人,穿着素白的绣龙锦衣,头发被束的齐齐整整,他的眼神里是藏不住的锐利,却有着独一份的江南涟漪,同他的母妃一般,那种涟漪是一种碎在眼睛里的琥珀,反射着世界上各色各样的光彩,黑白,善恶......
  “原来爱卿对朕的这张脸如此感兴趣?”沉策哂笑着。
  “是微臣冒犯了。”沅芷跪下来向沉策请罪。
  “爱卿请起。”沉策的语气轻佻。
  沉策走向沅芷,一手搂着完全可以掌握的腰,另一只手按着沅芷的后脑勺,强迫她和自己平视,“还疼吗?”,腰间的手暧昧的抚摸着,火热的唇在沅芷的脸上亲着,甚至于只算得上触碰一下,隔皮瘙痒般的感觉让沅芷不停挣扎。
  “沅将军,今夜夜宴,劳烦沅将军保护我。”
  沅芷被沉策没来头的一句话整的发蒙,“皇上的功夫远高于臣。”
  “所以沅将军一定保护好我,朕怕极了。”
  明明是撒娇的话语,沅芷却仿佛被毒蛇缠绕,双脚麻的疼。
  “这是臣的本职......”
  突然的吻打断了沅芷的话,沅芷用力咬了沉策的下唇,沉策不仅没有退却反而趁着沅芷口腔张开的缝隙用力把舌头钻进去,津液和铁锈味混合,沅芷再沉策高超的吻技下,本就麻木的双脚,向上延伸让小腿一软。
  “沅将军吃了梨花糕点?”
  沉策舔着下唇的破口,两人虽然拉开了距离,腰间的手却还是在禁锢着沅芷。
  沅芷躲开了这个话题,回答了一句,“今晚臣会护陛下周全。”
  沉策还想说些什么,外来的高鹤,匆忙汇报来,“皇上,祭祀大典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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