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未婚夫失忆了 第18节
  “所以说啊,这人越有钱,品行就越不端。”
  他们议论自己的时候,江苑没有想要为自己辩解。
  但听到他们诋毁贺轻舟,她却想上前解释。
  同他们争论。
  刚才那句话里,是对贺轻舟的诋毁侮辱。
  可最后她还是保持了沉默。
  安静的吃完这顿饭,然后安静的离开吧。
  贺一舟在上面致谢词,大概说的就是一些感谢的话语。
  谢谢大家今天来参加稚子的满月宴。
  身后有人小孩子跑来跑去,撞到了江苑旁边的桌角。
  他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江苑抱着他,将他放在自己腿上坐着,替他擦着眼泪,轻声哄他:“撞疼了是吗?”
  他眨了眨眼,睫毛上挂着泪珠。
  委屈巴巴的看着她。
  江苑用手拍了下桌角,笑道:“姐姐帮你打它了。”
  小男孩这才停住不哭。
  “江苑?”
  头顶的声音,分走了她的注意力。
  江苑抬眸,看到一张有些熟悉的脸,走近她身前。
  男人一身高定正装,身正挺拔,似松柏。
  方才似乎只是在怀疑,眼下确认了,他笑着同她打招呼:“好久不见。”
  江苑努力搜刮了一下脑子里的记忆,这才依稀有了点印象:“宋邵安?”
  他笑着点头,与坐在她身侧的客人打了声招呼。
  “可以和你换个位置吗。”他笑容温和,且礼貌,“想跟老同学叙叙旧。”
  这桌都是些不太受重视的客人,大多都处在这个圈子的末端。
  对宋邵安这张脸不熟悉,但名字却熟悉的很。
  川御的大公子。
  能和他搭上话,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那个人想也没想就点头同意了。
  宋邵安和他道谢:“谢谢。”
  他在江苑身侧坐下,目光落在最前面。
  贺一舟的讲话早以结束。
  “我好像的确离开很久了,久到你都快不认识我了。”
  他自嘲般轻笑。
  江苑轻声解释:“我记性不大好。”
  宋邵安知道,不是她记性不好,而是她压根就没把自己放进心里过。
  他有这个自知之明。
  他和江苑认识,还是因为贺轻舟。
  宋贺两家本来就是世交,他跟贺轻舟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
  也是因为贺轻舟,他才得以认识江苑。
  很多次,贺轻舟去找江苑,宋邵安都会陪同。
  但江苑性子安静,话不多。
  对他更是无话。
  不记得他,也正常。
  他轻声笑道:“明年就要毕业回国了,到时候应该能经常见面。”
  江苑点了点头:“这样啊。”
  宋邵安让侍应生重新换了套餐具。
  “本来因为工作的事情,要在la再待半年,但因为太想回国了。”
  他说这话时,眼神看的是江苑。
  后者却没多注意。
  她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嗯。”
  清清冷冷的语气。
  宋邵安笑了一下。
  看来她还是没怎么变,依旧是那个话不算多的小姑娘。
  吃饭的环节,江苑吃的也不怎么多。
  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宋邵安给她盛了一碗汤:“喝点汤暖暖胃。”
  江苑礼貌的和他道谢,但是那碗汤,她没有喝。
  宋邵安大约也猜到了。
  江苑,对不熟悉的人,仅仅保持在有礼貌的程度。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她最多,会与贺轻舟多说几句话。
  不是没有羡慕过,一直都羡慕的,羡慕贺轻舟。
  但扪心自问,贺轻舟为她做的那些,确实是自己比不上的。
  那些年,贺轻舟可以说是毫无保留的把江苑放在自己生命的第一位。
  他不是个好脾气的主,被家里溺爱的狠了,就成了不可一世的混世大魔王。
  那些混账事以前也没少干,十足的纨绔。
  后来遇到了江苑,他的本性才在她面前收敛。
  但也只在她面前收敛。
  他把自己的例外,和唯一全部给了江苑。
  最缺爱的江苑,没了爱情也能无动于衷。
  不缺爱的贺轻舟,反而离了她活不了。
  真够讽刺。
  晚宴结束,江苑没有留下来去应付那些冗长的打招呼环节。
  她穿上外套,安静离开。
  宋邵安一直都跟在她身后,她知道。
  但也懒得去管。
  人站在路口,准备拦车。那辆银灰色的卡宴在她面前停下。
  车门打开,宋绍安走下来:“我送你吧。”
  江苑往后退了一步,与他拉开距离:“不用了,谢谢。”
  宋邵安突然看向她的身后。
  江苑犹豫片刻,也往自己的身后看了一眼。
  江面很长,似乎要贯穿整个城市一样。
  江边的景观栏杆,贺轻舟懒散的靠着,嘴里叼了根烟,此时正看着他们,唇边的笑容沾染几分玩味轻佻。
  第十一章 “贺轻舟,我喜欢江苑。”……
  被他中途扔下的赵梦澜跑过来,一嘴流利的韩语,骂他。
  贺轻舟揿灭了烟:“说人话。”
  赵梦澜说:“我说你走这么快干嘛,也不说多穿点,当心感冒。”
  他垂眸,笑了一下:“以为我会信?”
  赵梦澜瘪了瘪嘴:“我都说让你等等我了。”
  正犯着嘀咕,在心里骂他。余光瞥到了宋邵安,两只眼睛都亮了,大帅哥啊。
  此时哪里还顾得上去追究贺轻舟有没有等她。
  正要勇敢过去搭讪的赵梦澜,却眼见着大帅哥上了车,走了。
  ......
  江苑拦到了一辆的士,上了车后报出目的地。
  太晚了,宋邵安不放心,所以一直开车跟着她。
  直到看见她下了车,走进那栋老旧的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