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四章 彼岸紫花
  李帆口中道:“哪里,师尊功力深厚,实在是中原第一仙草宗师,哪里老了?”
  邱大师十分满意,点头道:“这叫做彼岸紫花,花开时,有一种单薄的香气,对于人来说,并不强烈,甚至不是仙草弟子,都无法发现。但对于马这种灵兽,吸引力却很大,甚至范围分布在几十里。”
  “但和正道的苦尽甘来不同,这彼岸灵花,是先甜后苦,而且,是一种极为强烈的苦涩。战马闻到特殊的气味,兴奋的吃了这种灵花后,开始甘甜,可接着就是苦涩无比。偏偏只有彼岸花的甘甜,能解这种苦,所以,它又要吃新的彼岸花,可刚刚尝到甜头,又是更大的痛苦,然后吃更多的紫花·······”
  “最终陷入一个恶性循环中,当苦涩极为强烈后,会让战马暴躁,可能失去控制。”
  李帆恍然大悟,道:“那就是说,这也是一种战斗灵草了?”
  “嗯,粥里面少放一些肉脯,我牙齿不多,已经咬不动。”邱大师点了点头,接着道:“这其实算是一种专门对付骑兵的战斗灵草,一旦在骑兵经过的地方,突然大范围撒下这种灵花,至少让骑兵们手忙脚乱一番,当然,战马训练有素,所以也并非那么容易失控。”
  “总体上来说,对于战马的危害有限,但偏偏这种灵花培育很难:彼岸,就是说和正道不同,种植方法极为奇异。所以,千年下来,已经不怎么用这种灵草了。”
  “我也是在一本千年古书上,才确定这种灵草。”
  李帆一下子放松下来,原来是对付骑兵的战斗灵草?那么说,对中原威胁不大了?破甲军主要以步卒为主,有一些精锐骑兵,由猛如虎亲自掌握,但并不多。同时,既然危害不大,那对付骑兵的意义也不大,李帆可记得自己储物袋中的黑羌笛和马头琴,这都是草原人控制战马很好的灵器。
  “哦。可能,就是一个意外吧。”李帆失去了兴趣,修仙界本来就有很多意外,也许自己真的是想多了。
  “嘿嘿,”可邱大师却奸诈一笑,道:“正好用这种紫色灵花,考验新弟子们。几年前考验你们的五色草,还是太差一些,让你这个半吊子的废物都得了第一名。”
  “这一次,正好用更难培育的彼岸紫花,考验新弟子。”
  李帆心中为新弟子默哀一百息。
  因为李帆的原因,这一次仙草岛的新弟子多了很多,足有一百多人,而且其中不乏修为不错的年轻男女。但也是因为李帆,意外找到了这种罕见的彼岸紫花,估计没有人能种植成功:能让紫色的种子发芽,就算不错了,根本不可能培育成功。
  李帆刚为新弟子默哀,可邱大师却接着道:“李帆,你也要种,虽然不是水系,但这种罕见的异界灵花,正可以磨练你的种植技艺。”
  “只要能让它长出叶片来,即使不开花,也算你成功。”
  “如果不能,哼哼!”
  自作自受么?
  李帆哀叹。
  既然没有问题,李帆也放心了,整个上午,都在认真学习仙草技艺中,有水域和一梦千秋,进步还算不错。好在邱大师知道李帆有商阁,所以在下午的时候,终于给李帆放假了。李帆收拾了一番,前去主岛。
  一叶轻舟飞速接近,竹叶在浪花上飞舞,李帆再次登上了沧海门主岛。
  进入坊市,李帆骑着小黄一路前进,脸上渐渐露出得意的笑容。从城门口开始,一直到山脚下,李帆纵横了整个坊市,足足见到了四家‘仙雾门’的商铺。仙雾门这一年来大发展,本来就吞并了齐昊天的店铺,后来,又有上官易烟的全力支持,此时已经规模惊人。
  但此时,李帆却三过家门而不入,径直向灵山而去。
  在山上,李帆取出了自己副岛主的令牌,自然一路畅通无阻,一会儿,已经来到了执法大殿。终于要见司马大叔了,李帆心中也有一些想念,司马文无疑是一个真正的儒者,是自己的大师兄,却丝毫没有嫉妒之心,反而细心教导自己,将自己推荐给邱大师。
  这才有了后来的一切。
  而现在,司马文也是执法司的副长老了。果然,李帆见到了司马文,司马文此时一身紫色法衣,比起仙草岛的随和,显得威严了很多。但他笑容依旧和煦,此时道:“李帆回来了?冰寒长老等待你很久了。”
  李帆和司马大叔一起走入大殿,但接着,发现司马文略微不同。怎么说呢,人精神了很多,而且红光满面。
  “升官了,所以精神也更好?”
  李帆没有在意,摇了摇头,终于进入了执法大殿中。大殿金碧辉煌,雕梁画栋,但偏偏正面画着一个紫色阎罗的徽文,显得森严。但李帆没有注意这些,因为他就要面对一个似是而非的人物了:冰寒长老,冷锋的师傅。
  大殿中,主位上,正端坐着一名紫衣老人,老人虽然是执法司的临时长老,但在紫衣外,依旧佩戴者一个强烈的冰系玉佩,让人一走进大殿,就感觉一阵冰凉。
  冰系修士!
  冰寒长老面容呆板,面色略微发白,是一种不健康的颜色,据说是因为特殊的功法而来。同时,这长老的身材高大,但却比较削瘦,倒是和李帆的小弟竹竿略微相似。但金丹期八层的冰寒长老,却拥有冰系灵根,战斗力难以估量。
  此时,李帆一进入大殿,就突然大声悲呼道:“长老,是在下的错,竟然让冷师弟死了!”
  “冷锋死了!”
  说着,李帆看似悲伤的望着这位冰寒长老。
  可惜,李帆失望了,虽然事发突然,但冰寒长老的面容没有任何变化,那一双眸子中,也没有一丝的情感波动,没有愤怒,没有心虚,也没有仇恨。可此时,司马文已经惊呆了,他惊讶道:“冷锋只是在神农架失踪,李帆,你怎么知道冷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