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知道，他在哪里，是否安好。”
  他沙哑的声音，眸间是化不去的悲苦。
  “明知不可能，何苦……”
  桓博做着自己的劝说。
  “可那个字，从来不由人，不是吗？”
  夏侯睿的目光虚茫，不知在想些什么。
  “是啊！情最轻，也最重。能让人憧憬无数，更能让人万劫不复。可绝大多数，都着实害人不浅。”
  桓博说着感慨的话，可这何尝又不是一番劝说。此事他们的大将军，若是在执迷不悟，那等待他们的将是万劫不复。
  两人的几句话，说的虽然不明，可众位心中也都有了一丝亮光。此时都瞪大了眼睛，全然是呆若木鸡的模样。
  毕竟这件事的震撼力，实在是太大了。那力度和敌军破关时相较，都丝毫不弱。半天都无法回神的他们，只能愣愣的看着那说话的两人。
  “可一旦陷入其中，就算明知前面是悬崖，也无法转身了。”
  夏侯睿说的语气飘忽，眼神中是人看不懂的复杂。
  自己明白的太晚了。以为情之浅入，可抽身而出。将一切都尘封到记忆的深处，将那段时间和那个人，变成空白。
  可感情的事，又哪是你想走便能走的。人走了，心丢了。因为不知不觉中，早就不能自己。
  “如果是你，会如何选择？”
  “我会选择第一个。能拥着你，就算失去所有，哪怕是性命，也值得。”
  恍惚间脑海中又回想起，那天对方问的漫不经心，却深入他心底的问题。
  “值得吗？为什么要这么傻呢？明知是万丈深渊，为何还要在跨出那一步？只有活着才有希望，不是吗？”
  夏侯睿喃喃自语。
  同时，心底更是涌起一股难言的痛。在自己未给出回应之时，对方就已经付出了全部。
  自己呢？还要犹豫吗？
  想到这儿，夏侯睿笑了。
  心不是已经明明白白的，都告诉自己了吗？
  看见他的笑，屋子里所有的人，都升起一种毛毛的感觉。
  特别是桓博，心底暗道一声完了。
  “我明天去面圣。”
  “不行，大将军绝对不能那么做。”
  “是啊，不行。”
  “不能去，否则就完了……”
  一众人都不傻，这时候人去面圣能干嘛？不用猜都知道的。
  于是七嘴八舌的全是阻止。
  可心意已决的夏侯睿，又怎能听他们劝说。
  “我意已决，明日你们任何人都不能去。谁都不用再多说了。”
  他说的平静无波，脸上是一抹决然。
  “大将军！”
  “大……”
  可未等他们在多行劝说，夏侯睿已经起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众人见这情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这接下来要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