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多娇_分卷阅读_20
  陆寒修长的手再次滑到了和铃的脖子上,他更加贴近和铃几分:“你是在试探我么?”
  和铃摇头,“我怎么敢呢!”
  “恩,其实,你表演的还是比较有层次感的,你先前表现了一个宁死不屈的小姑娘,然后又表现了一个外表坚硬,内心软弱的小姑娘。再然后,继续表演的是内心阴暗的小姑娘。额,对,还有一些好奇心重。楚和铃,你这么会演,你家里人知道吗?”
  和铃定了下心神,他知道自己是谁,知道自己是楚和铃!这个人的气息不是她前世见过的任何一个人。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和铃揪着衣角,“我很怕,你不要伤害我好不好?你走吧,我不把你说出来,我第一次就没有把你说出来呀。你应该相信我的,你也不要再来见我了,我保证,就当今日的事儿没有发生,好不好?你总不会真的对一个十二岁的女孩子有什么非分之想吧?”和铃小小声,“我的丫鬟很快就会进来的,我不拆穿你,我捂住眼睛,你赶紧走,我发誓不会偷看你。”
  “你的发誓,可以信任吗?”陆寒带着笑意问道,“谁又知道,你会不会反咬我一口呢!而且看得出来,对你自己的家人,你也根本就没有客气。对自己的亲人尚且如此,对别人又怎么好说呢。我可不觉得,你会放过我。不过说起来,小红帽,既然你这样不喜欢你的家人,有没有考虑来帮我呢?”陆寒将手再次滑向了和铃的颈项,“你来帮我,我们一起给楚家弄垮,让他们全都没有好结果,你看好不好呢?恩?小红帽?”
  “我不是那样的人。我怎么会随随便便就出卖楚家呢!”和铃义正言辞的拒绝,“就算是你杀了我,我也不会这样的,我自己就是楚家的人,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你当我是蠢死的?”
  陆寒笑了起来,“我可以把你娶回去做小妾啊,这样完全可以保住你。”
  和铃一下子就周身冰冷了起来,她最厌恶的,便是在婚事上与她玩笑,那时她被悔婚,不能生孩子又嫁不出去,人人都道,她做小妾都是没人要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能戳的逆鳞,而她楚和铃的逆鳞,恰恰是成婚这件事儿。攥紧了拳头,和铃冷笑:“小妾?……”只沉静那么一瞬间,她突然大喊:“啊……”
  陆寒被她叫的吓了一跳,顿时松开了手,和铃大喊:“啊……”
  巧音在外室听到声音,几乎是一瞬间就奔了过来。陆寒虽然没有料到和铃会突然尖叫但是却敏捷的从窗户窜了出去,待和铃望过去,只一个藏蓝色的背影,她皱眉。
  也正是这个时候,巧音冲了进来,“小姐,发生什么了。”
  和铃咬唇,“有蛇!”
  有蛇?巧音惊讶,“哪儿呢,小姐您快去外屋,我来找,我打死它!我不怕,小姐别怕!别怕哈!”
  和铃恨恨的看着窗口,“不用了,从窗户逃走了!”
  和铃的表情晦涩不明,巧音小心翼翼问道:“小姐,这屋内怎么会有蛇呢?会不会是有人要害您?”
  和铃冷笑:“害我?正好,我最近缺个毒蛇来泡药酒,谁想害我,就来给我做药酒好了!”
  一甩袖子,和铃进了内室,“帮我换衣服,这身扔掉!”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3 章
  楚家最近出了两个事儿,一则,四小姐因为陷害六小姐被罚禁足了。可见,便是她装晕,也是没有用的。另一则,五小姐的房里发现了蛇。虽然听说发现了蛇,可是楚其和兰氏也只是过来问一问便是罢了。
  和铃早就对他们失望了,也不以为然。只是楚将军见了,心里倒是生出了许多感慨,想那日和铃的话,未必没有几分道理,他的几个儿子,其实都不怎么成气候,如若说行,也只能从几个孙子中选择一个能干的了。可是老大致信并不是那么让人放心,连和铃都能拿捏住他,致宁小,也只有致安与致远。能好好培养的,也只是这两个孩子了。
  “老爷子,虽然是春日,但是天气仍是寒凉,您可不能不爱惜。”老夫人为他披上披风。
  楚老将军叹息一声,言道:“这些日子,你也累了。他们这些孩子,哪里有一个听话的。”
  老夫人听了这话,心里十分的暖和,她靠在老将军身边,言道:“都是我该做的。这后院如若我打理不好,您哪里能够放心的去战场?如今虽说老大媳妇儿还有些不妥当,但是谁人不是从不知到知?我会好好历练她的。”
  老将军点头:“如此就好。几个丫头?几个丫头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你也无需太过费心,将她们交给自己的母亲敲打便是。这几个孩子,都该好生的敲打一番了,如今看来,也只和玉与和庆能够懂事儿几分。和真和铃和雪,哪里有一个省心的。”
  提到这几个,老夫人也是叹息:“都是些不省心的。”这母亲不行,就是大问题,你看看好端端的女儿,本是可以养成大家闺秀,结果成了什么样子。说起来,老四媳妇儿虽然是个不错的,但是教育和雪又差了几分,太过骄纵,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老二和老三,自己都是上不得台面,如何能够教育好孩子。
  “我倒是觉得,她们放在她们母亲身边,才是最大的不妥当,不如都养到我的院子里,我好好找嬷嬷教导一下她们规矩,不然她们还不指不定闹出多少。竟是给我们家丢人了。”老夫人想到谢公子的事儿,就深深觉得丢人。
  老将军摇头:“不妥。她们如今都不是小姑娘了,如若一小养在你那里也就罢了,并非一小养在你那里,现在弄过去,只会让你平添烦忧。你适时的敲打一下几个儿媳便是。”
  老夫人颔首应了。
  翌日,老夫人借着这几日府里的事儿发作了几个儿媳,几人也知晓这是怎么事儿,只忍了。做人儿媳,就是如此不易。
  再看老夫人对自己的姑娘,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想到那个姑奶奶就要回来,几个妯娌竟是同仇敌忾,难得的站在同一阵线。
  老将军只有一个女儿,又是最小,小时就格外的受宠爱,那个性,简直是让人不能忍耐。老将军就要大寿,她自然会回来。她居住在江南,若是回来,必要住一段日子,那边已经传来消息,说是她已经出发,想来不日就会到,几人都是面有菜色。
  姑奶奶当年嫁得好,可是命却不好,她的夫婿竟是在成亲的第五年病逝,只给她留了一儿一女。她自己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一儿一女更是深得她的真传,简直是被她教的不能见人。
  几人心情都是不怎么样,回到自己的院子,兰氏与和铃抱怨,“这几日你们几个孩子总是有事儿,我倒是忘记了,你那个姑母要回来了。”这一脸的嫌弃。
  和铃放下手中的碗,以前她是每日的看书,现在则是每日的吃,这还没几日的功夫,小脸蛋儿的气色就好了许多。
  都说食补养身子,别人不明显,和铃身上倒是十分的显著呢。
  “姑母回来,不搭理她就好了,您又不是要和她生活一辈子。”和铃并不当成一回事儿。说起来,和铃对她表姐倒是挺感兴趣。前一世她被人悔婚一心求死,正是那个表姐打了她一个耳光,让她重新振作。所以表姐虽然跋扈,但也是个好的。若说不好,那便是那个表哥了。
  蠢得不成样子也就罢了,还作死。其实除了姑母并没有人知道,那个儿子,根本不是她亲生的。也正是因为这个所谓的表哥,表姐受了很多苦,遭受了很多磨难,最后死的惨烈,这一世,如若和铃有什么希望阻止的,那么便是表姐的死。这一世,他先死好了!
  前世和铃也曾为表姐报仇,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是那又怎样呢,人死了就是死了,而姑母,一个为了抱养的儿子却要作践自己女儿的贱~人,她也一定不会留情。
  只是,所有一切都必须从长计议,贸然的针对姑母与表哥,别说是表姐,就连祖父祖母,怕是也不会与她客气。她还没有羽翼丰满到那个地步,所以,她必须谨慎。
  和铃将小碗儿放下,她虽然每日都在吃吃吃,但其实吃的不多,只是频繁罢了。
  “娘亲,姑母他们还有几日能到?”和铃问道。前世因为路上遇到些麻烦,他们是寿辰的前一日才到,今次有没有变化就不可知了。
  兰氏翻白眼:“听说还得几日,你那个姑母说,她甚少出门,既然这次有这样的机会,要四处游历一番。”沉默了一下,“不行,我得去你大伯母他们那边坐坐。”
  虽说是平常互相敌视,看不上眼,但是这个讨人嫌的姑奶奶要回来,他们可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不然气都要气死了。
  和铃睨了兰氏一眼,察觉她的气愤,好心道:“其实,你就算是谨小慎微,将自己让她嫉妒的地方藏起来,她一样也是会嫉妒你的。”停顿一下,和铃笑了起来,“倒是不如,她越不想看见什么,你越表现出什么!这样才是气人的最好法子。”
  兰氏一听,深觉极有道理,她感兴趣的继续问道:“铃姐儿,你再说说,还有什么。她讨厌什么!”
  和铃捏着帕子,天真的言道:“我又不是她,自然不知道她讨厌什么。不过,大家都是人呀,你讨厌的,许是她也就讨厌呢!”和铃点到为止,不肯再说了。兰氏一听,更加觉得这话对,她拍拍衣服起身:“行,我去你伯母那里,我们再聊聊,你休息吧。”
  和铃应了,笑眯眯的看着兰氏离开,就算不能对姑母怎么样,让她不爽利,她楚和铃还是做得到的。
  和铃的日常:让别人不痛快,让别人不开心,与别人撕【哗哗哗】……
  “小姐,那个表少爷一脸的色眯眯,生冷不忌的,看见他就讨厌。”巧月撇嘴言道,就是厨房的大婶,表少爷都能偷摸一下屁股,这样的坏坯子,永远不出现才是最好呢!
  巧音也有点担心,她迟疑问道:“小姐,你说,你要不要找一个护卫啊,您这样美,又是个弱女子,表少爷那样的坏东西一旦打了什么不好的主意该怎么办?他这人可不在乎您是不是个年幼的小姑娘!”
  和铃摇头,“不必了。我们没有必要做的太过明显。”而且,对付李显,她自有计策。
  比起李显,更让和铃介怀的分明就是那个该死的黑衣人,那个恬不知耻跑到她房间里的人,不过这是不是也说明,将军府的护卫并没有那么严密。如若严密,此人怎么可能跟走城门似的来回两次,这太不合常理。
  而且,他说,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弄垮楚家!一起!弄垮!楚家!这三个词儿落在一起,和铃深深觉得,这就是楚家的大麻烦!
  黑衣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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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哥这几日好似并不太出门。”高志新每日必来肃诚侯府一次,插科打诨闲磕牙。顺便,说说正事儿。
  陆寒正在修剪花枝,听到高志新的声音,不为所动,只是下手却没有留情,直接剪断了一截花枝。
  若是旁人自然看不出陆寒的不对,但是高志新却偏偏不是那个旁人,他是自小与陆寒一起长大、关系极好的表兄弟,他笑着问道:“近来,京中隐隐有些挺有意思的传言。”
  陆寒依旧不抬头,专心致志的紧。如玉的男子这般专注,如若是女子见了,怕是就要嫉妒这被他修剪的花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