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四章 突然昏迷
  更何况……
  他自己也就罢了,但是他不想让姜音也死在这里。
  谢澄显然比他们对这里熟悉很多,在这里轻车熟路地四处摸索着,很快就找到了一个机关。
  姜音看着他,鼻眼一酸,突然觉得自己喜欢很久的人不再熟悉,曾经的他那样温柔,可是现在他把她当成了陌生人。
  完全没有把她放在眼中,这种心理落差上的落差让姜音更加的难受。
  谢澄回过头看了他们两人一眼,突然沉声说:“你们都离我近一点。”
  虽然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但师少康还是拉着有些别扭的姜音走了过去,“让我们过来做什么?”
  谢澄看到他们离自己很近,才放松了许多,立刻按下机关。
  轰隆一声巨响,周围都缓缓升起无数烟雾将他们完全包围,姜音立刻就有些慌了,下意识想寻找他们两个人的身影,“你们在哪里?”
  “就在你的身边。”师少康害怕谢澄不会回应又不想让姜音太慌张,于是率先开口。
  谢澄面上闪过一瞬的冰冷,但很快又恢复如常,他看都没有看两人一眼。
  不多一会,烟雾散去,他们这时才发现他们来到另外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里四处都挂上十分诡异的字画,上面的图像看上去也颇能蛊惑人心。
  姜音一看就感觉和一楼的那些佛像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
  她一颗心不听话地怦怦跳动起来,她看着其中一幅画,非常入神。
  那是一副显得有些诡异的兰草图,姜音却一眼就认出这正是自己的父亲的画作。
  为何这幅画会被陈列在这里?
  她百思不得其解,走上前去正准备仔细看一看,却没想到谢澄一把把那幅画给撕下来。
  看着画作背后的那两个字,他的脸色立刻变得无比难看,眼神格外深沉,像是有些不可置信一般,甚至还将那一幅画朝着眼睛的方向递的更近了,像是要确认那两个字到底是不是自己所认为的那样。
  没有错,就是这样。
  他突然笑了,笑容格外冷漠,也格外讽刺。
  看来这件事情并不是他们单方面这么认为,而是有人有意为之。
  师少康和姜音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自然也发现了他不对劲的地方,可是又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心中暗自着急。
  一副漂漂亮亮的兰草图直接被扯得皱巴巴的,姜音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发怒,赶紧走上前去,却发现画作背后居然写着不大不小的两个字。
  灭谢。
  怎么会这样?
  她第一时间看向了谢澄,可是他浑身一软,突然间晕了过去。
  “谢澄!谢澄!”姜音虽然原先不满于他对自己的忽视,可是看到他晕过去之后还是非常的着急,立刻大声的叫着他的名字,想要唤醒他的意识。
  可是对方却完全没有任何反应,整个人软软地倒在地上,像是什么都没有听见。
  姜音着急得都快哭出来,她有些茫然地看着他,努力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去探他的脉。
  手指刚一搭在他的手腕上,姜音就感觉到情况不太对劲,他的心脉非常混乱,整个人的状态也不太好,虚弱的仿佛一阵风就可以把他给刮倒。
  “谢澄,你快醒醒啊。”姜音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他一早在自己面前扮演着一个无坚不摧的角色,可是现在却突然晕了过去,怎么可能会让她不慌张?
  她以为他会笑一笑,调皮地对着她眨眨眼睛问她一句“吓到了”,又或是立刻扑到她的身边,柔声细语地和她说“我刚刚只是在骗你,只是想看看你关不关心我罢了”。
  可是这一切终究只是她以为,谢澄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只是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看来我们暂时不能前进了。”师少康表情有些难看,怎么也没想到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谢澄辛辛苦苦跑过来想要救他们,他们绝对不能把他丢在这里自己逃跑。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姜音一时之间六神无主,自己刚刚的药已经全部被用光了,也没有办法让谢澄稍微吃点药,让他的情况好转。
  “他现在怎么样了?”师少康对于医学药理可以说的上是一窍不通。
  姜音有些垂头丧气地摇摇头,她一向在外人面前表现的十分强硬,这还是第一次流露出如此柔软的情态。
  她看着谢澄,眼神如同春水一般动人,还含着淡淡的泪光,“他现在情况很不好,应该服一点药才是,可是我现在什么东西都没有,甚至连让他舒服一点都不能够。”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吃饭没有,每当自己处在危难关头的时候,都是他第一时间过来救自己,可是现在她都没有任何办法回报他当初对自己的恩情。
  师少康看了姜音一眼,表情有些复杂,走上前去,“让我来看看他的情况怎么样。”
  姜音看他的眼神,透露出一两分不可置信,但是想到他毕竟是武将出生,恐怕对于这些也有一定的研究,还是开了一条路,“那你来看看吧。”
  师少康见到他双目紧闭,唇色惨白,眉头一皱,笨拙地想要试探他的脉搏,可是终究一无所获,最终只能咬咬牙,突然间从自己的身上扯下一个锦囊,迅速倒出一两粒药丸。
  姜音突然就发现了他这个小动作,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是想到现在谢澄现在是他们唯一能够求助的人,他应该不会害他,也就没有做声,更没有过问他。
  师少康以为姜音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帮助谢澄把药丸给吞了下去。
  做完了这一下,他才站起了身,装模作样地说:“我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让他暂时躺在这里,看看他何时能醒过来。”
  姜音点头,一言不发,却陷入沉思。
  看来这个人说到底还是十分要警惕,不然怎么可能到了这个时候还是不愿意暴露自己的所作所为?
  这个人注定不能和他们成为永远的朋友。